小黑清晰地感知到了。
悔恨——永遠是黑死兆星的底色。
它是她不斷變強的無儘燃料,卻也是禁錮她內心、毀壞她血肉的沉重枷鎖……
…………
這充滿傷痛與荒誕的一天,終於徹底翻篇。
明明隻是短短二十四小時,鎏卻感覺漫長如隔世。
交流會草草收場,各大公司的代表如同逃離瘟疫般匆匆離開了這座城市。
一早醒來,鎏便看到啟明星大樓那被破壞得最慘烈的頂層,已被巨大的腳手架和厚重的幕布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那間絕密實驗室,絕不可能是邵清燕和博士兩人手搓出來的。顯然,還有知曉內情的第三方建造者,並且恪守著這個秘密。
那麼……另一處實驗室呢?
金大川還需留下處理一些事務,這給了鎏一些寶貴的時間。
天色尚早,鎏穿戴整齊,悄然離開了彌漫著消毒水氣味的醫院,踏上了前往培訓科的道路。
…………
培訓科園區附近,氣氛異常。
幾輛沒有任何標識、通體塗成純白色的重型工程機械靜默地停靠著。周圍不見一個行人,一股無形的緊張感在空氣中彌漫、發酵。
鎏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但她腳步未停,徑直走向那片熟悉的園區。
園區內,數十名“工人”正忙碌著——
“你是什麼人!”一聲低沉如悶雷的喝問驟然響起。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彪形大漢如同鐵塔般擋在了鎏的麵前。
他戴著漆黑的墨鏡,安全帽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仿佛刻意隱藏著麵容。
鎏被這突如其來的攔截驚得呼吸一窒。她敏銳地注意到,大漢這一嗓子之後,園內所有的“工人”都瞬間停下了動作——他們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齊刷刷地壓低帽簷,目光銳利地聚焦在她身上,空氣仿佛凝固了。
……或許不該這樣貿然闖進來——鎏心中警鈴大作。但時間緊迫,她很快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我是原相棱的董事,圳鎏。”她定了定神,不卑不亢地回答。
“原相棱?”大漢明顯一愣,目光迅速瞥向旁邊一個一手拿著對講機、一手握著手機的人。
“……是……有這麼一個……是……女兒……”那人快步湊到大漢耳邊,急促而低微地說了幾句。
“……請示上頭……”大漢微微點頭,低聲吩咐了一句,隨即轉向鎏,語氣生硬:“圳小姐,這裡正在進行封閉施工,請改日再來。”
鎏試圖望向園區深處,卻被大漢橫亙的手臂牢牢擋住——他們在遮掩什麼,意圖昭然若揭。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如銀鈴般熟悉的聲音從園區深處傳來。鎏眼睛一亮,立刻側身避開大漢的阻擋,探出頭喊道:“寂!”
聽到呼喚的寂循聲轉頭,當看清是鎏時,臉色瞬間煞白,如同大白天撞見了最恐怖的夢魘!“黑——圳圳圳鎏小姐?!”她驚叫一聲,竟下意識地轉身就要逃離!
“喂!你跑什麼——”鎏困惑不解,抬腳就要追上去,但那彪形大漢的手臂如同鐵鉗般再次死死攔住了她——
“讓她進來吧。”另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她是知情者。”
是燼。
大漢聞令,立刻收回了手臂。
他帶著狐疑上下打量鎏好一會,才轉過身,對著園內的眾人大聲宣告:“安全!”
那些靜止的“工人”們聞言,才將鎖定在鎏身上的目光緩緩移開,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工人啊。”鎏走到燼身邊,低聲道。
“那些見不得光的工作,總需要一些人去做。”燼一邊引著鎏向園區內部走去,一邊淡淡地回答。
“欸……”鎏有意無意地回應,跟在燼的身旁。
鎏注意到,燼的目光不時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複雜難辨。
“怎麼了,燼?”鎏忍不住問。
聽到這個稱呼,燼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苦笑:“……要不,你叫我圳珂吧。畢竟,你可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啊。”
“額……”鎏一時語塞。
……從生物學上來講,確實如此。
“哈哈!開個玩笑!其實無所謂啦!”
燼像是惡作劇得逞般,咧嘴露出了初見時那副爽朗不羈的笑容。
“想怎麼叫隨你高興——有什麼事,去我們新的會議室談吧。”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建築。
那棟原本顯得破敗、仿佛隨時會被廢棄的樓房,外牆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刷上了潔淨的漆色。
“歡迎來到——重生的培訓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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