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講啊,我可是付了錢的,夥食太差我可不吃!
”說著就伸手去拿李海波麵前的食盒。
話未說完,烏木手杖已重重砸在他探向食盒的手背上。
肖鎮業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起來,痛呼混著咒罵炸開:“嘶!狗東西,乾嘛打我?”
“打你算輕的!我特麼還給你臉了,我打你?我特麼還上刑呢!”李海波扯著對方的衣領,將人拽到麵前,手杖點著他的腦門,“我問你?你不是說十二點之前一定有人來保你嗎?人呢?”
“啊~這!或許......或許路上有事耽擱了吧!要不你再等等?”
“行,我有的是時間等,不過之前說好了的,十二點鐘一到就上刑。”抬起手表在肖鎮業麵前晃了晃,“現在,時間到了,請肖老板移步審訊室吧!”
肖鎮業的後背瞬間滲出冷汗,“等會兒!再給我五分鐘!就五分鐘!我打幾個電話,再問問我的這些昔日同僚!這些都是多年的交情,他們不可能不管我的!”
“先上刑,完事後電話隨便打。”李海波扯開嘴角露出森白牙齒,轉頭衝熊奎等人揚了揚下巴,“兄弟們,讓肖老板嘗嘗‘空中飛人’的滋味!”
“得令!”熊奎鐵鉗似的雙手掐住肖鎮業的胳膊。楊春和侯勇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腿,拖拽間肖鎮業的皮鞋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
“彆!我不找人了!”肖鎮業瘋狂扭動掙紮,“我想明白了,我給我兒子打電話!讓我兒子送錢來,送金條!”
李海波他慢條斯理地吐出口煙,“先上完刑再說。今天這頓打,耶穌來了都攔不住,我說的。”
肖鎮業被熊奎等人架著撞開審訊室的大門,腐鏽味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
當他的目光撞上老虎凳上的張紅標,肖鎮業瞬間瞳孔驟縮,溫熱的尿液不受控製地順著筆挺西褲往下淌,在地板上暈開深色痕跡。
“狗東西,這就尿了!”楊春嫌棄地踹了一腳。
肖鎮業被嚇得語無倫次,激烈掙紮著,“紅標老弟!你怎麼樣了?
臥泥馬!你們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哇?
我們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呐!我們都是效忠皇軍的朋友啊!
我們是一夥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呀!”
李海波他們不為所動,手腳麻利地用麻繩和鐵鏈把肖鎮業吊在了房梁上。
肖鎮業瘋狂地扭動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我給錢,我有錢呐!皇軍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錢還不行嗎?我快六十的人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呀!”
李海波親自摘下牆上油亮的牛皮鞭,鞭梢劃過牆麵,帶起細碎的牆灰。他將鞭身繞在掌心,皮料摩擦發出沙沙聲響,就在揚起手臂的瞬間。
“李長官!”木門被撞得哐當作響,一名憲佐踉蹌著衝進來,“餘隊長和涉穀太君他們回來了!”
“特麼的,現在才回來,跑出去一上午,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到人?”李海波咒罵著甩了甩皮鞭,跑出門查看。
肖鎮業吊在房梁上劇烈搖晃,麻繩深深勒進皮肉。看著眾人爭先恐後湧出審訊室的背影,他緊繃的身體瞬間癱軟下來,“泥馬!真是祖宗保佑啊,躲過了一劫!”
李海波剛來到大廳,就見餘海倉灰頭土臉地跨進門坎,身後跟著臉色陰沉的涉穀曹長。
“餘隊長,怎麼樣?抓到了幾個?”李海波急切地迎上去問道。
餘海倉苦笑著搖搖頭,肥胖的臉上滿是汗水,“彆提了!真特麼倒黴,白跑了一上午,不但人一個都沒抓到,還受了一肚子的氣!”
話音未落,涉穀曹長突然暴喝一聲,穿著馬靴的右腿狠狠踹在餘海倉的屁股上,“八嘎!你的,彆擋道地乾活!”
“哎呦!”餘海倉被踹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涉穀曹長滿臉猙獰,一把奪過李海波手中的皮鞭,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惡狠狠地朝審訊室衝去。
“臥泥馬!這是在外頭受了多大的氣呀?”李海波望著涉穀曹長緊繃如弓弦的後背,喉結狠狠滾動,急忙扶起地上的餘海倉,跟在涉穀身後追進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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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大門被踹得哐當作響,涉穀曹長的軍靴碾碎地上乾涸的血跡。
他猩紅的眼珠盯著房梁上晃蕩的肖鎮業,如審視待宰的羔羊,“八格牙路!隻那人狡猾狡猾地,戲弄蝗軍死了死了地喲!”唾沫星子飛濺在肖鎮業慘白的臉上。
肖鎮業內心巨震,雙眼驚恐地盯著眼前的涉穀曹長。臥泥馬,咋一轉眼突然就換人了呢?
“太君!太君息怒!我是良民!
我是皇軍的朋友哇,我給皇軍捐過糧的!
對,我是漢奸,我是漢奸呐!
我是忠於蝗軍的!天蝗陛下萬歲!萬萬歲!”
肖鎮業感受到了涉穀曹長身上濃重的殺氣,嚇得瘋狂扭動身軀,麻繩將房梁磨得吱呀作響,卻怎麼也躲不開那道森冷的目光。
涉穀曹長不為所動,舉起鞭子暴喝一聲,脖頸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動。手中皮鞭毒蛇般破空而出,空氣瞬間炸響刺耳的尖嘯。
“嗷~!”肖鎮業的身體驟然挺直,身上價值不菲的襯衫如薄紙般被撕裂,鞭梢裹挾的勁風重重砸在背上,瞬間犁出一道血痕,皮肉當即翻卷開來,皮開肉綻。
肖鎮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審訊室裡瘋狂回蕩,可涉穀曹長卻仿若未聞,反而仰頭大笑,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雙眼猩紅如獸。
他右手緊握鞭柄,揮舞得更加用力,每一鞭子都帶著呼嘯的風聲落下。
沉悶的抽打聲連續響起,每一擊都帶起大片血花。不過片刻,肖鎮業的後背已然血肉模糊,破碎的皮肉與鮮血混雜在一起,順著雙腿不斷滴落在地麵,暈染出大片猙獰的暗紅。
“太君饒命~!太君饒命啊~!我是忠於蝗軍的!”肖鎮業聲音早已嘶啞,氣息微弱地苦苦求饒,可涉穀充耳不聞,手中皮鞭依舊不停。
十鞭子過後,肖鎮業雙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身體無力地垂掛在房梁上。
李海波幾人麵麵相覷,皆是瞳孔驟縮。心中同時湧起駭然——泥馬,鬼子對漢奸也這麼狠的嗎?什麼仇什麼怨呐!
和涉穀曹長比起來,他們剛才抽在張紅標身上的鞭子,簡直就像撓癢癢一般。
難怪打了一上午,張紅標說話還中氣十足的,也就後麵老虎凳傷害大一點。
老虎凳上的張紅標緊閉雙眼,身體繃得僵硬如鐵。他死死咬住牙關,連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發出半點聲響,將涉穀曹長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涉穀曹長長舒了一口氣,盯著肖鎮業一動不動的身軀,淤積在胸腹的火氣一掃而空。
嗯,這下舒服多了,他嘴角掛著鄙夷的獰笑,狠狠啐了口唾沫,“八嘎!廢物的乾活!”
發泄完心中鬱氣的涉穀曹長,將滴著血水的皮鞭甩在牆角後,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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