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汪雞衛那邊的偽民黨全國大會眼瞅著就要開了,大會一結束,偽國民政府就得掛牌。
這節骨眼上,憲兵司令部不會跟李主任翻臉的。”
他頓了頓,指尖在桌麵上重重一點:“吳四保進了司令部,涉穀那幫人最多把他關起來嚇唬嚇唬,甚至都未必敢動刑。
真把人找壞了,回頭李主任回來麵子上不好看。
他們要的不過是個由頭,逼著吳四保把撈的油水吐出來罷了,能吐多少隨緣。”
楊春聽得眼睛眨了又眨,半晌才咂摸過味來:“這麼說……吳四保這次就是破財消災?”
“不然你以為呢?”李海波嗤笑一聲,指尖在桌沿上打著轉。
“不上刑?”楊春還是覺得懸,皺著眉道,“就吳四保那鐵公雞性子,一分錢都能攥出水來,不給點厲害嘗嘗,他能乖乖把錢吐出來?”
“說得是啊。”李海波點點頭,忽然站起身,“不行,我得親自去趟憲兵司令部。”
“啊?”楊春一愣,“你不是說不打算幫忙嗎?”
“誰跟你說要幫忙了?”李海波係著紐扣,頭也不抬,“我是去落井下石的。
我去跟涉穀他們說,李主任兩天後就回上海,讓他們抓緊時間審,讓吳四保在李主任回來之前把錢吐出來。
順便嘛,看看能不能從日本人嘴裡,掰一塊肥肉下來。”
楊春更糊塗了,撓著後腦勺:“這不是虎口奪食嗎?可你剛不是說……他們根本不敢上刑嗎?
那審來審去有什麼用?吳四保肯定死扛啊。”
“所以我才要去‘提醒’他們啊。”李海波抬眼瞥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你忘了?吳四保上午剛在醫院‘動了手術’。”
“嗨,那哪算手術啊!”楊春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我那腳其實沒使多大勁,就是看著凶。
他那蛋根本沒破,就是腫得跟個乒乓球似的,醫生給敷了些消腫止痛的藥膏,叮囑每天勤著換藥,七八天就能消下去。”
“所以嘛。”李海波笑得更意味深長了,“明著不能上刑,但我們可以‘建議’他們,把那藥膏給撤了啊。”
“啊?!我靠,波哥你好毒!”
……
來到憲兵司令部,李海波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小泉中尉的辦公室。抬手輕輕叩了叩。
方才在來的路上他就琢磨透了——涉穀那個準尉曹長,在這司令部裡根本排不上號。
論職級,準尉不過是兵頭將尾,連個專屬的辦公位都撈不著,哪來的權力簽發抓捕76號要員的文書?
這背後若沒有更高層級的人點頭,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動吳四保。
而這點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小泉中尉。
“請進。”門內傳來一聲略顯慵懶的回應,特麼的,小泉的中文越來越好了。
李海波推門而入時,正見小泉中尉靠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指尖夾著支煙,煙霧繚繞中,眼鏡後麵那雙細長的眼睛半眯著,而他對麵坐著的,正是笑麵虎山本大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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