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鄉衛生院才知道,因為條件有限,而徐豔過來的時候臉上全是血,衛生院不敢冒然接收,緊急派車送到了縣醫院。
兩人又驅車到了縣醫院,找了好一陣子,才在住院部找到了送徐豔過來的大牛和劉二幾人。
“徐經理怎麼樣了?”
剛到病房門口,楚昊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老板您可回來了,大夫正是裡麵替徐經理檢查呢,聽說好象並不是太嚴重……”
楚昊聞言,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通知她家裡人了嗎?”
大牛點點頭,“我們送她過來之前,就有人去四隊通知了,應該很快就會到。”
“哥,”初秀英扯了下他的袖子,“大夫出來了。”
見病房門打開,楚昊連忙問道,“大夫,病人什麼情況,嚴重嗎?”
大夫搖了搖頭,“隻是失血過多,又有點輕微腦震蕩,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呼——
所有人聽到這話,總算鬆了口氣。
病房裡,徐豔靜靜躺著,臉色蒼白如紙,額頭纏著厚厚的紗布,幾縷發絲被乾涸的血跡黏在鬢角。點滴瓶裡的液體無聲滴落。
初秀英見狀,心裡猛的一揪,抓緊楚昊的羽絨服,顫聲道,“哥……”
楚昊心裡像被悶錘砸中一般,一句話也沒說,拿把椅子坐到床頭邊,伸手把徐豔露在被子外邊的手往裡掖了掖。
“老板……”
徐豔仍然迷糊著,沒有睜眼,可嘴裡無意識的嘟囔著。
“櫻桃……彆砸……彆砸樹……對不起……老板……我沒用……”
初秀英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湧了上來,掏出手帕擦著徐豔臉上的血珠,“豔兒,沒事了啊,沒事了,彆擔心……”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打開。
隻見徐豔的母親哀號一聲,撲到了病床前,“豔兒啊!我的閨女!你這是遭了什麼罪啊!”
老徐頭跟在後麵,一言不發,表情卻像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許是其母晃動著身子,又或者是哭的聲音太大,徐豔睫毛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還有些渙散,“媽?你怎麼來了?”
下一刻,又把目光落在了楚昊身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使不出半點力氣,“老板……我,我沒用……”
說著,叭嗒叭嗒掉下了眼淚。
楚昊心頭一軟,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柔聲道,“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你很勇敢!”
“真,真的嗎?”徐豔兩行清淚掛在臉上,期期艾艾的問道。
“嗯!豔兒,彆擔心,咱們的大棚沒事兒,都是你的功勞!”初秀英跟著一起掉眼淚。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冷哼!
“是啊,大學生,我閨女是好!好到為了你那破棚子,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你說說,這事兒該怎麼算?怎麼賠?!”
“爸!”徐豔驚得瞪大了眼睛,牽動了傷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氣,“你胡說什麼!是我自己要護著的!跟老板沒關係!我不要什麼賠……”
“啪!”
老徐頭揚手狠狠扇在徐豔沒受傷的那邊臉上!
力道之大,打得徐豔頭猛地一偏,紗布下的傷口似乎又滲出血跡,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