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盧雪瑤在酒吧上班,撬開了那扇並不牢固的破門,潛入了屋內。
當他發現盧雪嬌是個癡傻的女孩時,非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以暴力手段強行玷汙了這個無辜的生命!
事後,為了掩蓋罪行,防止事情敗露,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殘忍地掐死了盧雪嬌!
直到慘案發生,鄰居們才驚愕地發現,那個平日裡不起眼甚至有點“醜”的酒吧女盧雪瑤,竟然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雙胞胎妹妹!
盧雪瑤一直把妹妹保護得如此隱蔽,卻最終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暴露在世人麵前!
妹妹的慘死,徹底摧毀了盧雪瑤心中最後一絲對光明和人性的幻想。
她化身為複仇的修羅,多次奔走於派出所,追問案情進展,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瘋狂地在周邊尋找目擊證人。
終於,有模糊的記憶指向,案發那幾天,有人曾見過施癩子在附近鬼鬼祟祟地出沒。
然而,受限於當時落後的刑偵技術,缺乏直接證據,施癩子這個惡魔竟逍遙法外!
盧雪瑤沒有哭天搶地,她隻是默默擦乾了眼淚。
卸下了往日的邋遢偽裝,洗儘鉛華,露出了那張與妹妹一模一樣的絕美容顏,甚至刻意打扮得更加妖嬈嫵媚。
她像一朵帶著劇毒的罌粟花,瞬間吸引了眾多狂蜂浪蝶。
而她,最終“選擇”了施癩子!
她主動接近他,曲意逢迎,將這個殺妹仇人一步步引入自己的家門。
她用好酒好菜麻痹他,甚至與他同居了近一個月。
直到施癩子完全放鬆警惕,沉溺在溫柔鄉裡,以為徹底征服了這個尤物時,盧雪瑤在一個夜晚,將他灌得爛醉如泥,並用言語誘導他說出了當年殺害盧雪嬌的詳細經過。
當施癩子得意忘形地描述著作案細節時,盧雪瑤眼中最後一絲光芒徹底熄滅。
她平靜地走進廚房,拿出了早已磨得鋒利的菜刀……
那一夜,這間破屋裡充滿了惡魔的哀嚎和利刃剁骨的悶響!
盧雪瑤將滿腔的悲憤和絕望,化作了對仇人最殘忍的肢解——一堆肉泥!
血債血償之後,盧雪瑤用沾滿仇人鮮血的手,將施癩子的罪行和自己的複仇過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寫了下來。
然後,她洗淨雙手,整理好衣衫,在黎明時分,平靜地走向了派出所的大門,最終換來東山刑場的一聲槍響……
如果不是今天的同學聚會,如果不是在“夜巴黎”意外聽到那個名字,楚昊塵封的記憶也不會被喚醒。
此刻,看著眼前這個在寒風中為了一個肉包子狼吞虎咽、眼神純淨如孩童的盧雪嬌,楚昊心中翻湧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是憐憫,是痛惜,是對命運不公的憤怒,更有一絲慶幸自己此刻就站在這裡。
“餓~餓~”
三個大肉包子下肚似乎隻是杯水車薪,盧雪嬌再次伸出臟兮兮的小手,巴巴地望著楚昊,眼神裡依舊是那種令人心碎的、純粹的饑餓感。
“老天爺……這孩子平時到底能吃幾分飽?”
楚昊心頭一緊,無奈地又掏出一個之前在空間裡存放的玉米麵大餅子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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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餅子再次被搶走,被她急切地塞進嘴裡,用力啃咬著。
“咳!咳咳咳——!”
也許是吃得太急,也許是餅子太乾太硬,小姑娘猛地嗆咳起來,小臉憋得通紅,身體劇烈地抽搐著。
“快!喝口水順順!”
楚昊嚇了一跳,慌忙從空間裡取出那個在京城機場買的、印著外文字母的精致保溫杯,擰開蓋子,將溫水遞到窗縫邊。
盧雪嬌一把抓過保溫杯,貪婪地對著嘴大口灌了下去。
清涼的水流緩解了不適,咳嗽漸漸平複,她卻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抱著那個與這破屋格格不入的保溫杯,再也不肯鬆手。
“唉……”楚昊沉重地歎了口氣,“離那個畜生動手……最多還有半年……這一次,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躲過去這一劫……”
天人交戰中,最終還是伸出手,隔著冰冷的窗戶,撫摸了下女孩那枯黃的頭發,輕聲說道,“有機會……哥哥再來看你吧。”
說完,將窗戶的破塑料布重新按緊,隔絕了那令人心碎的景象和刺骨的寒風,帶著滿腹的心事悄然離開了這座悲劇陰影下的破敗小院。
夜色深沉,寒風呼嘯。
直到晚上十點半多,在“夜巴黎”酒吧忙碌了一整天的盧雪瑤,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西城壕邊上那座冰冷孤寂的小院,習慣性地用鑰匙打開那把沉重的大將軍鎖。
推門,開燈,就在她準備將手裡拎著的、帶給妹妹的廉價飯盒放到炕桌上時,瞳孔驟然收縮!
“啪嗒!”手裡的飯盒失手掉落在地麵上,飯菜灑了一地。
她的眼睛死死地釘在炕上——妹妹盧雪嬌蜷縮在破被子裡,懷裡正緊緊抱著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印著她不認識的外文字母、銀色外殼、嶄新得刺眼的保溫杯!
這絕不是她們家的東西!
絕不可能!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
盧雪瑤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像是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母豹,吼出來的話因為極致的驚恐和憤怒而破了音!
“杯子哪來的?!!!”
炕上,剛剛睡了一覺的盧雪嬌被姐姐這聲淒厲的嘶吼嚇得渾身一抖,猛然驚醒。
茫然地揉著眼睛,看到姐姐那扭曲猙獰的臉,嚇得尖叫一聲,手腳並用地縮到最遠的炕角,瑟瑟發抖。
接著,又本能地抬起顫抖的手指,指向那扇破舊的窗戶,嘴裡發出含糊不清、帶著哭腔的音節:
“哥……哥……”
“餓……餓……”
順著妹妹那根顫抖的手指,盧雪瑤的目光瞬間射向那扇糊著破塑料布的窗戶!
“是誰?!!”
盧雪瑤的臉瞬間褪儘血色,變得慘白如紙!
甚至顧不得脫掉沾滿酒吧煙酒氣的鞋子,一個箭步躥上土炕,猛地一把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窗戶!
“嘩啦——!”
刺骨的寒風瘋狂灌入,吹得屋內塵土飛揚,也吹亂了盧雪瑤枯草般的頭發。
她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布滿血絲的雙眼像凶狠地掃視著外麵的黑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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