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啊!
送走鐘萬全,楚昊心頭陰霾一掃而空,立刻讓初秀英把老媽張鳳英找來。
在隊長趙永軍的見證下,當場和那幾個村民簽了地契置換協議,全程隻花了一個多小時,乾淨利落!
看著新鮮到手的地契,楚昊豪氣頓生,大手一揮:“今兒高興!鳳姐,替我跟大家說一聲,把那兩頭大黑豬都宰了!讓大夥兒敞開了吃,管夠管飽!”
趙永軍和那幾個換地的村民自然也被熱情留下。
有趙隊長張羅,村裡的殺豬匠麻溜地就把兩頭膘肥體壯的大黑豬拾掇利索了。
院子裡房間足夠,除了小二樓,又臨時騰出四間屋子,擺滿了大圓桌。一時間肉香四溢,笑語喧天,直鬨到晚上九點多才散場。
臥室裡,初秀英揉著吃撐的肚子,意猶未儘:“哥,鳳姐養的這豬,比市場上買的香多了!要不……過了年再養幾頭?”
楚昊笑著點頭:“行,過了年再說。”
他心裡門兒清,哪是吳鳳養得好?
全賴那兩頭豬頓頓吃的都是酒坊的酒糟,那可是被空間泉水滋養過的“精飼料”!
尤其是那五六十斤雪白細膩的豬板油,光聞著就讓人垂涎三尺。
酒席過後,楚昊隻留下五六斤日常用,剩下的全被他悄無聲息地收進了空間。
當然,最讓他心花怒放的,還是那置換過來的十六畝地!
農大那幫實習生還沒走,事不宜遲。
明天一早就再去省城,把陽光板等擴建材料備齊,爭取年前再跑一趟達利安農科所,弄批大櫻桃樹苗回來……
就在楚昊躊躇滿誌地趕往省城,為他的大棚擴建采購材料時,西城壕那座破敗的小院裡,盧雪瑤卻深陷冰冷的絕望。
丟了“夜巴黎”那份勉強糊口的工作,生活的重擔瞬間將她壓垮。
她顫抖著手,從櫃子深處摸出那個珍藏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展開。
裡麵薄薄的一遝毛票,被她翻來覆去數了好幾遍——
十七塊三毛。
這就是她和妹妹的全部家當!
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這點錢,能撐幾天?
妹妹怎麼辦?
回頭,炕上,盧雪嬌正因見不到“哥哥”而哭鬨不休,小臉憋得通紅。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像拉二胡一樣,撩撥的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幾乎要爆了!
“啊——!”她煩躁地抓了抓枯草般的頭發,崩潰的大叫了一聲。
昨天好不容易豁出臉皮、甚至不惜自汙清白,才把楚昊那個“瘟神”請來一次,勉強安撫住妹妹。
難不成天天讓楚昊過來給妹妹做頓飯?
這根本就不現實嘛!
可是……妹妹的心性根本不是用道理可以講的啊……
小心的把最後那十七塊錢收到貼身衣物裡,回頭撲到炕沿兒,聲音嘶啞的安撫著妹妹,“雪嬌,姐求你了!哥哥……哥哥他不會再來了!你聽話,彆鬨了好不好?”
“嗚哇——!”一聽“哥哥不來”,盧雪嬌哭得更凶了,小小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
看著妹妹這模樣,盧雪瑤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日子……真他媽沒活路了!
一個極端而黑暗的念頭猛然竄入腦海——不如……帶著妹妹一起……一了百了!
這念頭隻閃現了一瞬,就被她狠狠掐滅!
父母慘死,就剩她們姐妹倆在這世上掙紮求存。
難道老天爺,真就不給她們一條活路嗎?
不!絕不!
用力抹掉臉上的淚痕,眼神重新變得倔強而凶狠。
爬上炕,把哭得幾乎脫力的妹妹緊緊摟在懷裡,聲音異常堅定:“雪嬌乖,不哭了……姐向你發誓!一定……一定把那個‘哥哥’給你找回來!好不好?姐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