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一絲啊,不小心忘記發文了。最近在考試╯﹏╰)
東方末與藍天畫離開了汪洋的窩藏地點。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東方末給集團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來帶汪洋的屍體走。
“那小宇…”藍天畫在為葉小宇擔憂。
東方末沉默了一下,說:“他很可憐,但,畢竟是個成人了,要學會接受…”
藍天畫看著街頭來往匆匆的車流,忍不住說:“這個汪洋,竟然真的想要殺葉輕…”
“可能,在這一點上,盧辭沒有撒謊。”
東方末想起了之前盧辭給他們的信息。
“汪洋很明顯是偏執且控製欲強的人。也許,他真的不能接受兒子與葉輕生活後,跟隨了葉輕的教育方式,活得更加自在且不受親爹的管束。也許他還覺得葉輕在挑撥離間他們父子倆呢。就連茶幾上那封給葉小宇留的信,上麵寫的都是‘汪小宇’。”
“我還是不理解。”藍天畫,內心疑惑和生氣的情感交雜在一起:“汪洋和葉輕不是情侶嗎?汪洋就這樣殺了他的愛人?”
東方末笑了,拿食指彈了藍天畫的腦門。
“什麼情侶呀,你就聽他忽悠你吧!”
“啊?他在忽悠我們嗎?”藍天畫摸摸腦門,怪可愛的:“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不難看出來?”東方末向她解釋:“我們之前也遇到了很多為親人愛人報仇的凶手,像是吳述白、歐陽副校長。他們在坦白的時候,都毫無意外地抒發了他們對已逝者的愛意和憐惜,對加害者的深惡痛絕。
但汪洋沒有。他在告訴我們葉輕被傑西卡殺掉的時候,很輕鬆的一筆帶過。在跟我們說葉輕和他的‘相戀關係’時,也絲毫沒有愛人已死的悲痛模樣,隻有裝出來的甜蜜模樣。明明那時候他口中的愛人才剛死。
畢竟他隻是在和我們表演,為了讓我們相信他不會殺葉輕,既而站在他的一方。做戲而已,所以想不了那麼精細。”
“原來是這樣。”藍天畫恍然大悟。
“他對我們這麼撒謊,也是利用了我們對同性情侶的刻板印象。受世俗觀念影響,很多同性情侶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性取向,何況異性戀者了。所以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們很輕易的就相信了。因為我們潛意識裡覺得一個異性戀者是不會為了什麼說自己是同.性戀的。而且同性情侶總讓大眾覺得比異性情侶的感情更加堅韌,因為要接受世俗的審視。
他的這些話,全是為了擺脫他自己在我們心中的嫌疑,讓我們相信他不可能想害葉輕。”
“所以,其實,他和葉輕…”
“普通朋友關係吧。而且他們的感情可能很不對稱。葉輕把汪洋當成很好的朋友,連複仇的事情都會告訴他,請求他的幫助,並且信任他;
汪洋則恰恰相反:記恨葉輕對葉小宇的教育方式使他們父子倆不親近,恰巧葉輕又想複仇然後請求他幫助,就借此機會殺了葉輕,勸導其他複仇犯罪團夥用威脅龍氏集團的方式獲取炸彈,讓自己記恨的盧辭承擔責任。他對葉輕沒什麼友情,在關鍵時刻可以賣掉他。”
東方末又補充了一點:
“說實話,我也不覺得汪洋做這一切是為了他的妻子。在他的敘事中,妻子的車禍也是被不痛不癢的提起的。相比盧辭害死妻子,他顯然更氣惱的是:盧辭因為忌憚他而打壓他。妻子的車禍不過是個媒介,是他企圖把盧辭拉下馬的媒介。盧辭被拉下馬後,集團上級自然會為了安撫他而提拔他,他也就不必到退休都屈居於小組長了。這才是他的目的。
他對葉小宇可能也沒有很愛。你覺得他用玩具燈光的方式把葉小宇叫來是為了什麼?保護他?那麼,被集團監視了所有電話和網絡賬戶,又臨時出逃的汪洋,是通過什麼方式聯係犯罪複仇團夥的呢?”
藍天畫後知後覺:“難道,他是讓葉小宇去聯係了犯罪複仇團夥,勸他們威脅龍氏集團…”
“沒錯。如果你不信,可以回頭問問葉小宇。我認為我說的沒錯。”
“他怎麼可以讓兒子乾這種事情?”藍天畫生氣地說:“萬一讓集團的人知道了,連葉小宇也是要被治罪的!”
東方末見到馬路上有空的出租車路過,出手攔了下來:
“所以啊,彆看汪洋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把和葉輕的關係說的那麼好,其實說到底,他也是為了一己私欲,為了功名利祿罷了。”
上了車,藍天畫看看時間,確實差不多了,等坐車開到警局,差不多就要開會了。
東方末從包裡拿出兩個文件袋,一個是徐若菲給的透明文件袋,一個是汪洋給的黑色文件袋。他把兩個文件帶舉到藍天畫眼前:
“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看哪個?”
藍天畫呆了一會兒,然後選擇了黑色文件袋:“我想看汪洋妻子被設計車禍的證據。”
東方末默默的把藍天畫的手指移到透明文件袋上。
“不,我們現在應該看這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切。你都想好了,還問我乾嘛?”
“考考你有沒有做刑警的意識嘛。”
“要做刑警的是你,又不是我,考我乾什麼……”
“哈…”
……
警局。
東方末和藍天畫走進警局的時候,洛小熠、百諾、凱風和沙曼迎了上來。他們看東方末風塵仆仆的舉動和嚴肅的神情,就知道他又推理出了什麼東西。
“我去見了汪洋…”東方末其實很擔心旁邊的人類警察會聽到,所以隻能簡言概括:“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串通複仇組威脅龍氏集團,騙他們交炸彈。複仇組用了炸彈鬨出大事後,可以借此判定盧辭失職。”
大家都很吃驚。百諾反應的很快:“盧辭被懲處是小,如果他們真的用炸彈做了什麼大事,警方追查起來…”
“是的,會很麻煩,所以要趕緊阻止他們。”
旁邊有警員經過,弄得大家都有點兒緊張。凱風把東方末扯到旁邊去,小聲說:“徐若菲說他們設了個局,要捕嫌疑人。”
“嫌疑人?江保安還是吳記者?”藍天畫問。
沙曼臉上神神秘秘的,有種賣關子的感覺:“都不是。”
會議室裡,警員和警方協助人都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帶有一點疲態的,嚴肅的議論案子。徐隊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大家就都安靜了。
徐隊身後還跟著徐若菲,徐若菲身後跟著她的大金毛蘇澤。徐若菲把一份資料交給了徐隊,徐隊也不多說廢話,把資料拿了出來,要貼在線索板上。
“小夏,拿幾個圖釘來。”
小夏警官立刻就做了,不僅拿來的圖釘,還很自然地接過了那份資料,把它往線索板上釘。就在釘的那一刻,她的手頓在空中,愣愣地看著其中一張紙上的照片。
但那照片印的很大——是一個人,一個有點老態的男人。
當小夏警官意識到大家都在看著她時,她強裝鎮定地把那些東西釘上,然後暗暗攥著拳,回到原處去站著,後脊早已出了一層冷汗。
徐若菲也在盯著她看,小夏警官此時已經有了隱隱的不安。東方末他們也坐在人群裡,聽著會議分析。
徐隊往往是帶頭指導會議的人,但他這次叫一向沉默寡言的白錦來講。白錦還是那樣冷淡優雅,走上前去:
“這個照片裡的男人,是‘四.一一慘案’的受害者之一,於輝。”
洛小熠清晰地看見了小夏警官低著頭攥了一下拳頭。
白錦繼續說:“在‘四.一一慘案’發生的彆墅,他是負責定期向彆墅輸送物資,接送彆墅人員出入的司機,我叫他於伯。
案發當天,他給彆墅搬來了水和蔬果,並按照慣例在彆墅休息一夜。很不巧,就是那一個晚上,發生了‘四.一一慘案’。
在所有受害者中,他的人際關係是最難以調查的,因為他並沒有被長時間困在彆墅裡。但反過來想,如果我們查到了他的人際關係,則更容易清楚彆墅的事情。
因為,他可能曾向周圍的人透露過彆墅內的事情。”
藍天畫坐在暗處,撇了東方末一眼,看見他漫不經心,於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東方末完全不生氣,還很作死、不要臉地把手伸過去摸她的腿。
藍天畫瞪大了眼睛,捏他的手,就差要給他掐出血來了:這麼多人的地方,他也敢……
東方末趕緊咬著牙,吃痛地把手伸回來。然後小聲說:“彆緊張…這兒全是警察呢…”
隨後,徐若菲又遞上來另一張照片,釘在線索板上。這照片感覺就像是平常老人散步時看到漂亮的花叢就拍下的,但仔細看,花叢的旁邊有兩個不起眼的人影,成年男性露著側臉,還是比較清晰的——那就是於輝——但他旁邊牽著的小女孩就隻有個背影了。
白錦指著照片裡的小女孩:“經過我的多番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