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畫和東方末趕回話劇團教室時,百諾和洛小熠已經把事情跟其他人解釋完了。凱風沙曼雷寒白錚歐陽知愛他們無不驚訝。曹久愉挑事般看著白錚:“怎麼——你還覺得,你的鈴姐姐啥也沒做嗎?”
“不會的…”白錚含糊其辭,心中動搖。“她做這些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隻是儘學生會成員的職責吧…”
“職責?告狀嗎。她的行為叫‘下作’,彆再維護她了。”
雷寒在給曹久愉幫腔,把白錚弄得很難堪,這令沙曼不滿。白錚是怎樣被白鈴控製的她很清楚,雷寒也清楚。白錚也是可憐,乾嘛要逼他站隊,替白鈴認錯呢?
“這跟白錚無關。”沙曼擋在白錚麵前:“他又不知道白鈴在忙什麼。”
藍天畫關心地走到百諾身旁:“你剛升任,不會受牽連吧?”
百諾搖搖頭。
“曉婷呢?”
“不知道,她叫我們先回來。”
洛小熠本來想說算了,事已至此嘛,以後防著白鈴得了。他想叫大家散了,回各自班自習吧,但曹久愉說話異常尖銳,直指事件的錨點:
“沒聽洛小熠說嗎?秦嘉嘉知道你們今天晚上在這兒打掃衛生,還拿這事當把柄呢。她早和白鈴沆瀣一氣了,你猜這個事她是從哪知道的?”
她很不客氣地看向藍天畫和歐陽知愛:
“你倆和她同班,有跟她說嗎?”
當然沒有。但藍天畫和歐陽知愛都沒有直接給出態度,曹久愉也完全沒有要她們給出確切答複的意思:
“那就隻有你了。”
白錚很委屈,也有些愧疚:“我…我是跟鈴姐姐說,跟你們一起打掃衛生…我…”
沙曼替白錚出頭:“他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
曹久愉的目光持續鎖定在白錚身上:
“但你畢竟是白鈴的弟弟,而偵探團的利益和紀檢部高度綁死,說明我們將和你姐姐長期對峙。你明白嗎?你得聰明,得明辨是非,得會周旋。沒腦子就彆做騎牆派。”
白錚沒聽懂曹久愉的中心意思,所以隻覺得愧疚,連連道歉,而曹久愉的話確實太尖銳了,連好脾氣的凱風都忍不住說:“你這話說的太過了,曹同學,麻煩你尊重一下彆人。”
“我不覺得我侮辱了他,我隻是在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們可以在對峙的局麵裡把敵人的弟弟當朋友,而白鈴沒這個善心。白錚不想害你們,難道他就不會被白鈴利用嗎?”
藍天畫上了氣:“那你衝白鈴擺這個態度吧!分明她是罪魁禍首。”
“honey寶貝),態度可不能當飯吃啊。”曹久愉衝藍天畫笑:“我隻是提醒他機靈點,沒有排擠他的意思。”
“可…”
“好了夠了。”
百諾的叫停聲,不響亮但有震懾力。她話語落下,教室安靜了片刻,使門口的腳步聲變得清晰。
竟然是白鈴。東方末心想:她還有臉來。果然,整個教室沒誰的臉上掛著好態度,曹久愉更是罵了句“狗.東西”。白鈴對他們的態度和曹久愉的話毫無表示,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都在啊。我是來找白錚的。”
她笑靨如花,明牌使壞:
“錚兒,快走吧,彆待在這兒了。”
白錚又被推到了眾矢之地。他麵臨一個抉擇,很為難,不想走,但也不敢反抗白鈴。
“鈴姐姐…”
“還不快走?”
白鈴語氣溫柔卻狠厲,白錚不情不願的挪到她身旁。
“對了,宣傳部讓我跟你們說:這個教室是一定不會分給你們的,你們儘管放心。”她說:“所以請你們今天晚上趕緊把東西拿走。謝謝你們打掃衛生。”
百諾皺緊眉頭:“白鈴,是不是有點過了。咱們學生會的人追求升職也罷,還和衝無關的同學下手?”
“怎麼能這樣說呢?百諾。”白鈴又打了一張牌:“規矩是招滿20個成員的社團才能申請教室,我跟宣傳部說過了,白錚的名字從你們社團劃掉,你們現在隻有19個人。彆說這個教室——哪個教室你們都得不到。”
“姐姐,我…”
白錚完全不情願,快要哭出來了。這時的沙曼小小地期盼著,白錚能有骨氣一次:叫他姐姐彆插手自己的事。可惜,白鈴隻瞪了他一眼,他就默默把話咽下了。白鈴還拉著他的手說:
“錚兒,你要聽話,彆和來路不明的人做朋友。要好好學習,不然爸爸要罵你了。”
藍天畫生氣地瞪著白鈴:“來路不明?你來路有明,爛人堆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