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諾不太能理解“百無禁忌”這個詞形容人是什麼意味。做人就是充滿忌諱的呀。
雖然這件事的討論風波很高,但也讓學生們意識到了,論壇裡的這個預言家並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人。他出的謎題是從《福爾摩斯探案集》裡抄來的,做的事是為了表白。大家把他當成了一個大膽的舔狗。學校去查了禮堂監控,但當時台下的燈是黑的,根本看不見箭是從哪射出來的。洛小熠大膽估計這件事會不了了之。
“雷寒,你知道嗎?”課間時,洛小熠埋汰雷寒:“新火羅門代表著勇氣。我真覺得你才應該當火象鬥龍戰士,我隻是在有些事上很有勇氣,你乾啥都很敢。”
“謝謝師兄謬讚啦!”
咬牙切齒版洛隊:“我不是在誇你…”
沙曼拖著塞往嘴裡塞零食:“小熠隊長,你有沒有考慮過,怎麼調回紀檢部?”
一提這個洛小熠就煩,洛小熠一煩雷寒就要話頭:“師兄在為自己不能為女朋友鞍前馬後而傷心呢。”
洛小熠眯著眼睛看雷寒:“是啊,你日子好過了,我卻見不到百諾了。你是不是我的災星?你過得越好,我就越倒黴?不然我掐死你吧!”
沙曼站在磕cp的角度難過:“尖子班的時間表都和我們不一樣。本來開會什麼的,他倆人還能碰個麵。現在隻能晚上回家見了。”
雷寒講話大膽:“晚上回家見好啊——這晚上能乾的事多多了…”
洛小熠立刻要抽雷寒,雷寒馬上抱頭求饒。但洛小熠放過他之後,他又開始犯賤:
“小熠師兄,你跟百諾師姐真的沒有…嗯?”
洛小熠“斯”了一聲:“今天皮癢了?”
“不不不,師兄息怒。”雷寒立刻把話把轉遞給了沙曼:“沙曼你呢?”
“沙曼,我經常看到凱風很晚才從你臥室出來。”
洛隊生動地展示了什麼叫人類的悲歡不能共通。沙曼大驚,連忙反駁:
“他在我房間裡是跟我下飛行棋,我懶得什麼都沒乾。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切,我才不信呢,一把年紀還裝嫩。門一關,誰知道你們在裡麵下的什麼棋?”
“洛小熠,你這是造黃謠!”
“我是合理懷疑…”
“哼——那難道你和百諾就沒有嫌疑嗎?”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不能不信任百諾。你就是百諾會在高中畢業前和我醬醬釀釀嗎?”
“那你想要嗎?”
沙曼拖腮,拋出一個帶坑的問題。洛小熠果然立刻回答“不想”,沙曼故作驚訝:
“啊?洛隊,你是成年人誒,對自己的女人都沒有渴望——不會是不行吧?”
洛隊兩隻眉毛都立了起來,後槽牙咬在一起。沙曼好一個詭辯選手:他若說不想,就顯得自己那方麵有問題;若說想,那沙曼可不把這事當個大笑話到處說?
當然,彆小看我們洛隊:
“…我隻是想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情。你呢?請問你有渴望嗎?”
洛隊一字一頓惡狠狠地說。
“有啊,我就認了,怎麼樣?”沙曼不吃那套。“不過我也不急於一時罷了!”
“哦哦,那凱風呢?你不介意,那為什麼他不和你‘醬醬釀釀’?難不成不行的是他?”
“哈?好好好,洛小熠,狠起來連自己兄弟都背刺是吧?我一定要把這事告訴凱風!”
“你告訴他唄!我順帶慫恿他‘勇敢去做’——剛好,你倆先去嘗試一下這件事情,然後給我們一些經驗。就和我們幾對在一起的順序一樣——你和凱風,我和百諾,東方末和天畫——永遠都是你倆打頭陣!你們要是都‘justdoit’了,我們就不害臊了…”
沙曼到底沒說過洛小熠,又羞又氣滿臉漲紅,洛小熠當然也沒好到哪去。所以曹久愉來的時候,隻看到兩個爭辯到麵紅耳赤的人兒,和看戲的雷寒。
“呀,這是怎麼了——天兒也不熱呀。”
雷寒看到了曹久愉帶著他送的歐泊手鏈,很高興。
“你來啦!他們在聊一些很私密的話題呢…”
“真的假的?光天化日…”曹久愉顯然也是極其沒有性.羞恥的人,直接坐到了白錚的位置上:“加我一個!”
“我…不…是他先挑起的話題!”沙曼和洛小熠異口同聲又默契地指著雷寒。雷寒兩隻手都舉了起來,非常冤枉。他隻是開了個小偷,哪知道他倆聊起來就沒完沒了越聊越深…
曹久愉在拿饒有興趣的目光看雷寒。這時班主任帶著白錚來了。曹久愉趕緊起身。
班主任說:“白錚的位置換一下吧,家長打電話來說你們打擾他學習。”
沙曼雷寒洛小熠麵麵相覷:白錚都在睡夢裡上課,誰能打擾他呀?
白錚表情委屈,動作慢吞吞,一看就是被白鈴要求的。曹久愉對白錚無語,又翻了個白眼,然後提出:“老師,不然跟我換吧?”
“你?”
“我正好喜歡這個位置在中間看黑板清楚呢。我的位置是單人桌,也沒人可以打擾他了。”
雖然班主任知道曹久愉上課比白錚睡的還死,根本不看黑板,但還是體麵地同意了。白錚不情不願地搬東西,沒和他們說上一句話就搬走了。
曹久愉心滿意足地坐到了雷寒身邊,用俏皮滿足的眼神看雷寒,雷寒很殷勤地幫她整理書本。沙曼暗叫不好:
“完了小熠隊長,我們以後就要在後排觀賞小情侶‘醬醬釀釀’了…”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