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未曾發現標記,可能是取水,但也可能——”
“繼續觀察,不打草驚蛇。”
幾人留下特製感應石塊於暗處,準備兩日後再回采樣以判彆汙染程度。
他們動作利落,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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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未停,但在這迷霧重重的戰局中,第一縷光芒,已悄然亮起。
秦軍西境大營·審訊室
雨夜未歇,雷聲漸近。
秦軍中軍帳後側,一間磚石砌就的密室正燈火通明,門外兩列親兵肅立不動,盔甲在雨中泛著黯淡冷光。
門內,濃烈的藥草氣味與血腥混雜,一名身著醫官袍的中年男子被反綁在木椅之上,神色驚懼,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名趙嶼,表麵上不過是秦軍中一名負責記錄病患與分配藥材的低階醫官。
但正是他,在過去數日中,頻繁調換隔離區藥物清單。
私藏疑似“毒籽”粉末,並曾出現在與外商交易記錄中。
坐於他對麵的,是身披黑色披風、神情森冷的蒙武。沉默良久,他緩緩開口:
“趙嶼,你還有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趙嶼抿緊嘴唇,眼神遊移不定,忽而強笑一聲:
“將軍冤我,我不過小吏,何德何能參與什麼……蠻荒之謀?”
“這便可惜了。”蒙武淡淡道,抬了抬手。
旁邊一名副將將一份密封卷宗重重攤開。
那是一份經過“內監察司”三道驗簽的藥物調撥圖。
還有趙嶼與一位曾冒充商賈的蠻荒使節同桌飲茶的畫像。
並附有一小撮從他行李中搜出的灰黃色粉末樣本。
“你的膽子,比我想象的大得多。”
趙嶼麵色瞬間煞白,嘴角抽搐,冷汗浸濕後背。
接下來的時間裡,審訊室中傳出斷斷續續的低吼與嗚咽。
趙嶼終於崩潰,語無倫次地供出了他受蠻荒使節“赤環”派係脅迫的全過程——
從初始被賄賂接近,到逐步掌握隔離病區部分流通渠道。
再到以“緩解病情”為名投放遲效毒素,並配合散播“北荒投毒”謠言以攪亂軍心。
“毒籽……毒籽不是來自北荒。”趙嶼嘴唇哆嗦,眼神渙散。
“那人說過,它來自……來自某種更古老的種子……”
“混在‘慰問糧’中送來,是秦策的親信暗中遞交的方子,蠻荒……隻是棋手之一。”
室內瞬時陷入死寂。
蒙武臉色沉如鐵,手掌緩緩握緊,關節發出細微脆響。
他盯著趙嶼片刻,冷聲吩咐:
“將此人交風引司徹查,日夜看守。他的嘴,不能再輕易合上。”
副將領命而去。
他轉身欲離,腳步卻在門前一頓,回頭看了趙嶼一眼,沉聲道:“你在屠你自己人。”
趙嶼哆嗦著低下頭,雙肩劇烈抖動,似哭似笑。
門合上,室內重歸沉寂,隻餘油燈跳動的微光,將椅上那道孤影拉得細長而扭曲。
北荒·風引司暗線據點
風引司夜間的密報如潮水般奔湧,一封封來自京城、天斷關、落鷹澗、甚至潛入秦境的情報魚貫而入,堆滿案頭。
中央燈火明亮,牆上沙盤上布滿紅藍標記。
一名年輕女信官匆匆進來,低聲稟報:
“風引七號節點有信號反饋,是三號線密語標記……蘇淺淺再次傳信。”
頓時,全場肅然。
總管事者——一位衣袍整潔、銀鬢乾練的老人接過蠟封,低頭辨認。
他輕聲念出其中一句:“擾火假說,勿信;王恒已動,消息偽。”
他手指微頓,目光陡然銳利。
“立刻整理與王恒相關情報線路,向寧帥密傳:王恒正製造情報乾擾,疑有秦內接應。”
片刻後,又一名軍報官急奔入內:“回報周拓統領。”
“偵測粉在廢棄哨點有熒光反應,證實秦軍小隊於昨日短暫進入。”
風引司總管深吸一口氣:“同時上報兩件事。”
“王恒的手正在北荒之外活動,而我們的粉末試驗……已成功。”
他目光沉靜如水,聲音卻如鋒:“此時,已可開局。”
靜思堂的石燈跳動著,微光如豆。
蘇淺淺靠在牆邊,抱緊那封信紙,眸中有光,在暗夜中一點點燒亮。
而千裡之外的邊境線上,北荒的士卒手中,第一次握住能“看見敵人”的器具。
王恒的圖謀、秦軍的動蕩、蠻荒的暗手、以及寧凡那封遲遲未下達的命令——
都在沉沉夜幕之下,悄然醞釀一場狂風驟雨。
而那場真正的火與血的碰撞,正在遠方的戰線上,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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