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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皇都,僅一日便傳遍九門。
百姓們心驚膽戰,市井之間議論不斷。
“西南王要反?”
“這才新帝登基,就要開戰了嗎?”
“西南兵馬精銳,若打起來,怕是要血流成河啊……”
人心惶惶。
寧凡立於禦書房,披著墨色長袍,目光深邃如海。
案幾上攤開的是西南軍布防圖,密密麻麻的紅線標注,宛如一張巨網。
顧庭生拱手請命,麵色鐵青。
“陛下,末將請率北荒舊部,先破西南邊軍銳氣!”
寧凡抬眸看他,沉聲道:“此戰不可急進。西南兵精糧足,若與其硬拚,必傷我朝根本。”
他伸手在地圖上輕輕一點。
“這裡,潼關。”
“這是西南軍的咽喉要道,若能截其糧草,西南兵雖勇,亦不過是困獸。”
顧庭生眼神一亮,躬身拜服:“陛下神謀!末將請先行奇襲!”
寧凡點頭,語氣沉穩。
“此戰,朕要的不隻是勝,更要一劍立威。”
“若不能震懾群臣,削服諸侯,此帝位依舊危如累卵。”
他的聲音低沉,仿佛自胸腔深處滾出,帶著鐵血與冷意。
梁肅在旁,眼神炯炯。
“陛下,若此戰可勝,必定足以昭告天下,皇威不可犯。然臣鬥膽相諫——需留一線,以防逼反過度。”
寧凡點點頭,緩緩道:“此劍,需快、需準、需狠。然殺人之後,亦要收心。”
他抬眸看向窗外,天色沉沉,雲壓如鐵。
心中喃喃:
“父皇,孩兒這一劍,不隻是為社稷,更是為您定下的乾坤。”
……
三日後,潼關夜色如墨。
風聲獵獵,火把搖曳,旌旗映紅半壁天。
顧庭生率領三萬鐵騎潛行至關隘之外,馬蹄沉沉,氣息如潮。
他抬手,眼神森冷。
“殺!”
戰鼓驟起,夜色轟鳴,鐵騎如洪流般衝擊而出。
箭雨破空,刀光閃爍,血光瞬間濺起,潼關一夜化作修羅場。
西南軍猝不及防,糧草輜重儘數焚毀。
火焰衝天,照亮了半個西南夜空。
段玠怒吼,親自披甲上陣,殺聲震天。
可他再勇,失去糧道的三十萬大軍,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士卒饑餓動搖,戰意漸消。
寧凡得到捷報的那一刻,麵色依舊冷靜,隻是眼底閃過一抹森然的鋒芒。
“很好。”
“此劍既出,西南王氣已折。”
他轉頭看向梁肅,低聲道:“接下來,就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梁肅躬身:“遵旨。”
寧凡緩緩起身,目光投向遠方,仿佛穿透重重宮牆,看見了那片烽火連天的西南邊地。
“西南王,今日就是你最後的囂張。”
“朕這一劍,要讓天下人知曉——大玄,隻有一個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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