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疑雲再起
一、血色筆跡下的信任崩塌
1936年3月10日淩晨,廢棄農舍內的油燈在寒風中搖曳,將"小心內鬼"四個血字的陰影投射在三人臉上。夜鶯的槍口仍抵著謝文東的後背,金順子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破舊的棉襖上留下月牙狀的血痕。
"東哥右臂的舊傷是去年突圍時留下的,根本沒機會接觸冰庫熒光粉!"金順子突然扯開謝文東的衣袖,露出那道猙獰的刀疤,"倒是你,夜鶯,消失的半個月裡究竟在日軍實驗室做了什麼?"她的質問讓空氣瞬間凝固,夜鶯的瞳孔猛地收縮。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鐵柱突然指著牆角驚呼:"腳印!有兩組腳印通向地窖!"眾人循聲望去,月光透過破窗灑在地麵,兩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在灰塵中蜿蜒,其中一串沾著新鮮的冰晶——正是冰庫特有的寒霧凝結物。
夜鶯迅速俯身查看:"腳印間距大且淩亂,像是拖拽重物留下的。"她的手指突然頓在一處凹陷處,"這裡有軍刀刻痕,和關東軍特務科的標記一模一樣。"話音未落,地窖突然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陰冷的氣息順著台階漫上來。
二、暗夜訪客與致命情報
"都彆動!"謝文東猛地將油燈吹滅。黑暗中,地窖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一道佝僂的身影提著馬燈緩緩走出。昏黃的光暈裡,老陳布滿凍瘡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他懷裡還抱著個裹著棉被的繈褓。
"謝隊長!"老陳的聲音帶著哭腔,"日軍正在集結重炮,目標是依蘭縣抗聯家屬區!"他掀開棉被,露出裡麵昏迷的孩童——正是金順子在冰庫救下的日本遺孤,此刻孩子額頭滾燙,嘴唇發紫。
金順子衝過去抱起孩子:"他怎麼了?"老陳抹了把眼淚:"我在半路發現他,看樣子是中了日軍新研製的"寒毒"。"他從懷裡掏出張皺巴巴的電報,"這是我冒死截獲的密電,日軍計劃用低溫武器把整個依蘭縣凍成冰窖。"
謝文東接過電報的手青筋暴起,電報上"斬草除根"四個大字刺得他眼眶發紅。他想起李氏和女兒在依蘭的小屋,想起女兒臨分彆時塞給他的凍梨。金順子悄悄握住他顫抖的手,卻發現他掌心滿是冷汗。
三、鋼筆玄機與血色陰謀
夜鶯始終冷眼旁觀,此刻突然上前奪過老陳的馬燈。燈光下,老陳脖頸處一道新鮮的抓痕赫然在目,形狀與冰庫女研究員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完美契合。"解釋下,這傷哪來的?"夜鶯的槍口抵住老陳太陽穴。
老陳突然癱坐在地,嚎啕大哭:"我...我被日軍抓住拷問,但真沒說半個字!這傷是搶馬燈時弄的!"他哆哆嗦嗦掏出鋼筆,"不信你們看,這是我從日軍辦公室順的,筆帽刻著川島芳子的縮寫!"
鋼筆在油燈下泛著幽藍的光,筆杆上"k.f"的燙金字樣確實與川島芳子英文名吻合。謝文東接過鋼筆查看,筆尖處卻沾著可疑的黑色汙漬——那分明是顯影劑的痕跡。夜鶯突然奪過鋼筆擰開筆杆,一卷微型膠卷骨碌碌滾落在地。
"不好!"老陳突然暴起奪槍,卻被謝文東一記鎖喉摔倒在地。金順子撿起膠卷時,老陳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你們都得死!皇軍會把你們的骨頭磨成粉!"他的麵容扭曲變形,指甲深深摳進謝文東手臂,"知道冰庫的"冰原巨獸"為什麼會蘇醒嗎?是你們自己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四、寒毒迷局與致命抉擇
混亂中,被寒毒侵蝕的孩子突然發出非人的嚎叫。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霜,瞳孔變成詭異的豎線——正是冰庫裂縫中那雙恐怖眼睛的模樣。金順子驚恐地後退,卻被孩子突然抓住手腕,刺骨的寒意順著血脈蔓延。
"快放下他!這是日軍的生化實驗體!"夜鶯舉槍瞄準孩子,卻被謝文東攔住。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沉悶的炮聲,依蘭方向的天空泛起不祥的青光。老陳趁機掙脫束縛衝向地窖,逃竄前回頭獰笑:"等著吧,整個東北都會變成活人墓!"
地窖門重重關上的瞬間,夜鶯迅速衝洗出膠卷。畫麵上,川島芳子正與伊藤秀樹舉杯慶賀,背景牆上的作戰地圖赫然標注著依蘭縣的每個家屬區坐標。而在照片角落,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竟是本該在冰庫崩塌中死去的女研究員。
農舍外,暴風雪驟然降臨。謝文東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金順子手腕的寒毒仍在蔓延,夜鶯將子彈上膛:"謝隊長,現在怎麼辦?去依蘭救人,還是追查內鬼?"話音未落,被寒毒侵蝕的孩子突然睜開眼,用標準的日語說:"歡迎來到死亡遊戲。"
窗外,冰藍色的極光劃破天際,遠處的依蘭縣方向傳來令人牙酸的冰層擠壓聲。鋼筆裡的膠卷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老陳與川島芳子有何關聯?而被寒毒感染的孩子,又會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當親情與使命激烈碰撞,當信任與背叛界限模糊,謝文東等人能否在這場致命棋局中找到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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