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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日軍的反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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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傳來日軍的呐喊聲,張彩霞把鬆明扔進井裡,濃煙瞬間灌滿了礦洞。“跟我走!”她拽起受傷的李大姐,往地道口跑去時,貼身口袋裡的銀鎖硌著心口,像顆跳動的心臟。

地道裡漆黑一片,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和腳步聲。張彩霞忽然想起謝文東說過,這地道是當年礦工們挖的,連通著黑風口的密林。他還說,等抗戰勝利了,就把這裡改成糧倉,讓孩子們再也不用挨餓。

四、黃昏的總攻

夕陽把戰場染成了血紅色,謝文東靠在燒焦的白樺樹後,手裡的駁殼槍隻剩下最後三發子彈。李團長躺在他身邊,肚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刀疤在暮色裡像條凝固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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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我好像看見我哥了。”李團長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睛望著天邊的晚霞,“他說……家裡的玉米熟了,讓我回去收……”

謝文東沒有說話,隻是往他嘴裡塞了塊炒麵。遠處傳來坦克的轟鳴聲,佐藤的主力終於要出動了。他忽然想起張彩霞,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安全轉移到黑風口。貼身的口袋裡,還藏著她給他縫的鹹菜包,油紙已經被血浸透。

“吹號!”他猛地站起來,軍大衣在風裡展開,露出裡麵那件打滿補丁的白襯衫。號兵的銅號在暮色裡閃著光,聲音卻嘶啞得像隻受傷的狼——那是小周的哥哥,昨天犧牲時,號管裡還插著朵野菊花。

戰士們從戰壕裡、彈坑裡、燒焦的車輛後衝出來,手裡的步槍、大刀、甚至石塊都朝著日軍的坦克撲去。謝文東舉著駁殼槍衝鋒時,看見個少年抱著炸藥包往坦克底下鑽,背影像極了小石頭。

“趴下!”他撲過去把少年推開,自己卻被坦克履帶擦過胳膊。劇痛傳來時,他忽然想起妻子當年也是這樣推開他的,炮彈爆炸的火光裡,她的笑容像朵盛開的梅花。

坦克的履帶被炸藥包炸斷了,橫在戰場中央像條死蛇。謝文東靠在履帶邊,看著日軍士兵舉著槍衝過來,忽然覺得很累。他摸了摸胸口,銀鎖不在,卻摸到張彩霞給他的野山參,參須紮得手心生疼。

“東哥!”熟悉的聲音穿透槍聲,張彩霞舉著步槍從密林中衝出來,軍帽歪斜地掛在腦後,辮子散開的發絲上沾著血汙。她身後跟著婦女隊的同誌們,有的舉著鐮刀,有的拿著扁擔,呐喊聲像陣驚雷。

謝文東笑了,缺了半片的耳朵在暮色裡輕輕動了動。他舉起最後一發子彈的駁殼槍,朝著天空扣動扳機。槍聲裡,他看見張彩霞把銀鎖重新掛回他脖子上,鎖身帶著她的體溫,燙得他心口發疼。

“你怎麼回來了?”他的聲音帶著責備,卻把她往身後拉了拉。

“礦洞裡的地道通著這裡。”張彩霞舉起步槍,子彈上膛的脆響像支短歌,“李大姐說,男人能打仗,女人也能!”她的目光落在他流血的胳膊上,忽然把野山參塞進他手裡,“老獵人說,這東西能吊命。”

暮色越來越濃,日軍的衝鋒被一次次打退。謝文東靠在張彩霞身邊,銀鎖在兩人之間晃動,像座小小的橋。他忽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野山參長在最險的地方,就像好日子,總要曆經磨難才能得到。

五、未卜的夜色

深夜的戰場終於安靜下來,隻有篝火在劈啪燃燒,照亮一張張疲憊的臉。謝文東坐在火堆旁,張彩霞正給他包紮胳膊上的傷口,布條在她手裡像隻翻飛的蝴蝶。

“佐藤跑了。”李團長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手裡拿著個日軍的軍用水壺,“清點過了,咱傷亡過半,彈藥也快見底了。”他把水壺遞給謝文東,裡麵的清酒還剩小半瓶,“狗娘養的在黑風口留下了炸藥,地道被炸塌了。”

謝文東灌了口酒,辛辣的液體嗆得他咳嗽起來。他忽然注意到李團長手裡的軍用水壺,壺底刻著個模糊的“夜”字——是“夜梟”的標記。“這壺哪來的?”

“從佐藤的指揮帳篷裡搜的。”李團長的聲音低了下去,“還有這個。”他掏出個日記本,封麵已經被血浸透,“上麵記著……記著‘夜梟’的接頭暗號,是朵完整的梅花。”

張彩霞的手突然頓住,目光落在謝文東胸前的銀鎖上。那鎖背麵刻著的“梅”字,筆畫圓潤飽滿,是朵完整的梅花。她忽然想起趙博士臨死前的話,“夜梟”在檔案裡——難道那些檔案裡,藏著謝文東就是“夜梟”的證據?

遠處的山林裡傳來夜梟的啼叫,一聲接著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謝文東把日記本湊到火堆邊,火光裡,他看見某頁寫著:“代號‘夜梟’已成功取得信任,靜待收網時機。”下麵的日期,正是他妻子犧牲的那天。

“這不是我。”他的聲音突然顫抖,缺了半片的耳朵在火光裡忽明忽暗,“我妻子發現的是這個,她要把日記本交給組織……我隻能……”

張彩霞沒有說話,隻是把最後一個結係好。她的指尖觸到他胳膊上的舊傷,那是三年前被日軍刺刀挑的,疤痕像條扭曲的蛇。她忽然想起老獵人說過,有些蛇會蛻皮,變成另一種樣子,卻改不了有毒的本性。

篝火漸漸燃儘,天邊露出微弱的曙光。謝文東望著黑風口的方向,那裡的夜色濃得像墨,隻有幾顆疏星在雲層裡若隱若現。佐藤帶著殘部逃進了密林,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卷土重來。

“下一步去哪?”張彩霞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麼。她的銀鎖和謝文東的銀鎖並排掛著,在晨光裡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響聲。

謝文東沒有回答,隻是握緊了手裡的野山參。參須纏繞著他的手指,像無數根細小的線,把他和這片飽經磨難的土地連在一起。他忽然想起妻子臨終前的眼神,那裡麵有痛苦,有不舍,還有種他當時不懂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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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終於照亮了戰場,卻驅不散每個人心頭的迷霧。佐藤的反撲被打退了,但“夜梟”的陰影還籠罩著抗聯營地;戰士們守住了陣地,卻不知道下一場戰鬥會在何時打響。張彩霞看著謝文東的側臉,忽然不知道自己該相信銀鎖背麵的刻字,還是相信他眼睛裡的淚光。

遠處的密林裡,一雙眼睛正透過望遠鏡注視著戰場中央的篝火,鏡片反射著初升的朝陽,像兩顆冰冷的星。佐藤大佐放下望遠鏡,指尖在軍刀的櫻花紋路上輕輕劃過,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

“大佐,‘夜梟’的信號。”通訊兵遞過來的電文上,畫著朵完整的梅花,旁邊寫著行小字:“魚已入網,靜待收網。”

佐藤將電文湊到篝火邊點燃,紙灰在風裡打著旋兒飄向戰場。他望著抗聯營地的方向,那裡的炊煙正嫋嫋升起,像道脆弱的生命線。“告訴‘夜梟’,三天後,用野山參做信號。”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我要讓他們嘗嘗,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密林中的夜梟再次啼叫起來,聲音比昨夜更加淒厲。謝文東猛地抬頭,目光穿透晨霧望向黑風口的方向,那裡的樹林在風中搖曳,像無數隻伸向天空的手。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銀鎖,突然想起張彩霞給他的野山參還在懷裡——那株被她小心包裹的藥草,此刻像顆滾燙的烙鐵。

“怎麼了?”張彩霞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手裡的繃帶差點掉在地上。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看見翻滾的晨霧和搖曳的樹影,卻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謝文東沒有說話,隻是將野山參掏出來,放在掌心反複摩挲。參須纏繞的紋路裡,仿佛藏著無數個未說出口的秘密。他忽然想起趙博士破譯的最後半段電文,上麵提到“以參為餌,誘魚入甕”,當時隻當是尋常暗語,此刻卻像道驚雷在腦海裡炸開。

李團長扛著繳獲的機槍走過來,槍身上的血漬在晨光裡泛著暗紅。“參謀長,弟兄們說要去追佐藤!”他的聲音裡帶著疲憊,卻難掩激動,“這龜孫子肯定沒跑遠!”

謝文東將野山參重新揣進懷裡,指尖的溫度讓參須微微顫抖。他望著遠處翻湧的晨霧,忽然覺得這場勝利像層薄冰,下麵藏著深不見底的寒潭。“不追。”他的聲音異常平靜,“讓弟兄們抓緊休整,檢查彈藥。”

張彩霞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看著謝文東緊抿的嘴唇,忽然明白他在擔心什麼。那株野山參,那枚銀鎖,那個代號“夜梟”的幽靈……像張無形的網,正在他們頭頂緩緩收緊。

晨霧漸漸散去,露出黑風口猙獰的輪廓。那裡的密林深處,隱約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像有人在布置什麼。謝文東握緊了腰間的駁殼槍,最後三發子彈在槍膛裡沉默著,像三個等待宣判的囚徒。

他不知道佐藤的下一個戰術會是什麼,也不知道“夜梟”究竟藏在何處。他隻知道,當野山參的香氣在戰場彌漫時,將會有一場更大的風暴來臨。而他和張彩霞脖子上的銀鎖,能否在這場風暴裡,指引彼此找到回家的路?

朝陽越升越高,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布滿血汙的土地上緊緊依偎。遠處的黑風口,晨霧徹底散去,露出片寂靜的密林,隻有風穿過樹梢的聲音,像首不祥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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