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個消息從宮內傳了出來。
喜公公因為打碎了聖上最喜愛的硯台,而被正處在憤怒中的聖上削職為民,趕回了老家……
沒人不信,畢竟聖上生氣了,得發泄!
這些都與陳平安無關,繼續上學。
八皇子養傷,沒來上學。
長公主魏鳳嬌估計是嚇破膽了,也沒來上學。
沒人針對,陳平安很愜意.
沒事就幫助熏醬店開展新品,什麼麻辣鴨貨,爆米花,熏素雞,肚包肉……統統上市。
還說通老舅,雇了幾個夥計。
小店的生意越來越好。
侯四海在安樂縣按照陳平安的發展計劃大展拳腳。
所需資金,三皇子已經給解決。
陳平安沒參與,讓侯四海放手去做。
他就是個縣子,縣官不如現管。
侯四海是縣令,最合適。
不到一個月,大理寺就把案子破了。
據說乃前朝餘孽,邪教黑衣教所為。
兵部尚書曲鏞為內應……
陳平安從老陰貨那裡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果然,沒有大理寺“破不了的案子”。
果然大理寺進去容易,出來就彆想了。
他也不知道曲鏞冤不冤。
關他什麼事情?
不久,曲鏞被斬首。
卻沒有禍連九族。
估計魏淵功心裡明鏡似的。
就這麼結束了。
大皇子魏卓突然回京。
出了這麼大事,他回來看看,也正常。
不過,他逗留京師,沒著急走,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陳平安不管那個,繼續他的學生生涯。
不久,就覺得無聊起來。
太簡單了!
一學就會!
就是這麼聰明,真沒辦法!
這天下學。
陳平安沒著急去接陳靈,而是帶著海棠來到博士樓。
他來找教國策的博士,嚴從師。
一個固執古板的老學究。
“你有什麼事?”嚴從師眯著眼睛看著陳平安,問道。
他有些老花眼。
陳平安看著他的老花眼,已經開始琢磨是不是研究研究老花鏡,近視鏡,大墨鏡什麼的了。
“博士,你有全學年的教科書嗎?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陳平安說道。
嚴從師一怔:“你借它做什麼?”
此刻,陳平安就展現出彪子的一麵,很誠懇地說道:“博士,你講的太慢了,而我學習能力太強了,我想借回去自學。
不但你這裡,其他課程,我也想自學。一個月後,我就去申請天子堂。”
“你說什麼?”嚴從師一臉驚愕。
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平安隻好再重複一遍。
哪知,嚴從師臉色瞬間鐵青,勃然大怒。
指著房門,怒吼道:“大言不慚,你給我滾出去!”
陳平安不樂意了:“老家夥,你身為人師,怎可出言不遜?為人師表懂不懂?”
嚴從師氣得哆嗦:“你叫我什麼?”
陳平安搖頭晃腦說道:“你不敬我,我何敬你?你可知古之良師者,當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其德能兼備者,蓋有六端?”
嚴從師臉色一變,這個山裡來的彪子,還知道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