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淳又費了半個小時，又是道歉，又是下跪的，終究是把老母親勸走了。
十二點時，房間內隻剩下他和葉飛鴻。
兩人抽著煙，相顧無言，心情都十分沉重。
“美國或者日本醫術先進，能不能治好？”初淳問。
葉飛鴻冷笑道：“你都把他關進監獄了，還能出國治病？”
“檢察院和法院我會做工作，不會判太久。”
葉飛鴻譏諷道：“那也晚了。你們老初家，本來就人丁稀薄，這下沒後了，你什麼心情？”
“我初家有沒有後能怎麼樣？關鍵是那孩子，以後當不了男人，他……”初淳低下頭說不下去了。
葉飛鴻靠在牆上，兩行清淚再次從她塗了濃妝的臉上滑落下來。
一陣沉默後，初淳換了個話題：“賴坤你怎麼看？”
葉飛鴻半天才說：“他一直很幫我和我兒子，你必須保他。”
初淳沒有正麵回答，問：“你和他之間有沒有什麼？”
葉飛鴻扭頭盯著他看了兩眼，冷聲說：“你覺得有什麼？”
“我們離婚很多年了，你和哪個男人好是你的自由，不過，我提醒你，不要牽涉到經濟問題。”
葉飛鴻冷笑道：“初大局長，你醒醒吧。他是在福山街道當所長，轄區十幾個工業區，20多萬人口，那麼多企業老板，你覺得他屁股底下乾淨？”
初淳神色嚴肅地問：“你給他送了多少錢？”
“怎麼？你也要把我送進去？”
初淳歎了口氣道：“你跟賴坤說，讓他保持耐心，不要狗急跳牆，此事不會牽涉到他，更不會牽涉到你。”
“這時候你倒假惺惺起來了？有本事把你兒子的事情整明白！”
初淳沒再理會，站起身說：“你回去吧，我也累了，早點休息。”
“這事都是譚昊慫恿的，主意也是他出的，還是他把我兒子打成了那樣，你不能輕饒了他！”葉飛鴻臨走前咬牙切齒地交代道。
“法律會做出最公正的判決。”
“你特麼的，跟我來這套，惡心！”葉飛鴻罵完，甩門而去。
房間內終於安靜下來，初淳感到十分疲憊，剛想去洗漱，保密電話響了，是副局長賈真打來的：
“老板，舒玟落網了。”
初淳平靜地說：“那就審吧。”
“已經在審了，不過……”賈真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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