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鼠害一鍋湯。”林居正淡淡評價了一句。
“還有,秦教授的家屬告於偉了,如果不是他安排了嫖娼,秦銘不會死,關鍵他還給人家一次性叫兩個,67歲的老人了,而且於偉知道他有心臟病。他不光要坐牢,還得賠秦家好多錢。”
“他是有經濟問題吧?”
“有,聽說貪汙受賄超千萬呢。”
“你呢?部裡啥情況?”
宴紫說:“我沒問題呀,都是領導安排,我奉命執行而已。簡耀、易部也沒事。不過,曾誌高走的話,你說你老婆會不會調回來當部長呀?”
林居正哈哈笑道:“我倒想呢,可是不可能。我倆不能在同一個部門。”
掛了電話,老婆電話進來了。
“林居正,於偉落馬跟你有沒有關係?”蘇黛玉凶巴巴地質問。
“沒……沒有啊。”
“笨蛋,你連撒謊都不會!”蘇黛玉太了解自己男人了,在她麵前從來不敢撒謊,一旦撒謊就結巴。
林居正隻好說:“他是個人渣、敗類,咎由自取!這種人早就該下地獄了!關鍵他欺負過你,你到了東陽區他還不消停。特麼的欺負我媳婦,我肯定得搞他,搞死他!”
按道理於偉是市管乾部,結果是省紀委直接辦理的案件,蘇黛玉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不過聽他這麼說,心裡暖暖的,嗔怪道:“你為啥不提前跟我商量?”
“我怕你誤會,吃醋。”
“宴紫?你太小看我了,我才不會吃這種女人的醋。她要是個正經女人,也不會大半夜跑到於偉的房間。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林居正偷偷笑,很顯然,蘇黛玉又吃醋了。
過了兩天,蘇光榮終於撒手人寰,結束了他那痛苦而漫長的人生。
崔鶯鶯並沒有多少悲傷,甚至感到如釋重負。
蘇海媚對此也沒什麼感覺,本來她就是個沒心沒肺之人。
倒是蘇長河慟哭了一場又一場。
這個話語不多的男人,心裡麵不知道藏著怎樣的苦痛。
蘇雲山帶著老婆孩子回來了。
蘇黛玉因為臨盆在即,無法趕回奔喪。
林居正帶著張新,一手操持了蘇家的喪禮,辦的簡潔樸素但隆重。
新任縣委書記吳寬親自來吊唁,於是,各級各部門的頭頭腦腦竟然都來了,光收的帛金就有十來萬。
林居正也沒有計較,這就是人情世故吧。
縣委書記親自來送花圈,意義重大,其他人自然紛紛效仿。
況且林居正是這家的女婿,甚至不少老百姓、農產品的工人都來吊唁,包括蘇大金的遺孀王莉等,林居正幫王莉安排了招待所的工作。他們對林居正是真心感激和愛戴。
蘇家人受了太多苦和委屈,多少年來都是抬不起頭的,如今備受尊重和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