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大鵬、二老硬,還有老硬他大哥,直接就奔放棺材那地兒去了。
到那兒一看,可傻眼了,二十七八口棺材都擱一塊兒堆著呢,這可咋找啊?
三哥就衝老硬說:“老硬,找吧,找不著也得找呀。”
就這麼著,老硬在那堆棺材裡找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找出來一口,是誰的呢?是他爹的。
可剩下那口咋找也找不著了。
馬三就問:“你這找不著可咋整啊?”
老硬尋思了一下,說:“三哥,不行,你開車拉我到村裡邊兒去,村裡有個叫五叔的,他是個先生,當時就是他幫我們家忙活那些事兒的,我估摸著他能有個印象,咱直接把他接來,讓他幫我認一認。”
三哥一聽,說:“那走吧。”
然後馬三就開著車,拉著二老硬往村裡找那個五叔去了。
這五叔,能有六十五六歲了,留著個大長胡子,還戴著個眼鏡,看著神神叨叨的。
他就是乾那看風水、操辦白事兒的營生,在村裡就是個陰陽先生。
見麵之後,老硬就趕忙說:“五叔,你看我們家那棺材找不著了,還差一口找不著,你幫我去看看唄。”
五叔瞅瞅,說:“沒事兒,二奎呀,沒毛病,你看五叔給你找著就完事兒了。不過啊,二奎,你要讓我出手,你得給我拿200塊,你給我拿200,我就給你找著。”
三哥在旁邊聽著,二話沒說,直接從兜裡掏出來200塊就遞給五叔了,還說:“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給我找到行,找不到你得給我退10倍。”
五叔一聽,小眼珠子一轉悠,瞅了馬三一眼,說:“我告訴你,你跟我怎麼說話呢?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你這麼跟我說話,這是褻瀆神靈,我跟你說,我身上那都是有神靈護著的。”
就這麼著,五叔跟著馬三他們上車,又回到放棺材那地兒了。
到了之後,五叔就在那兒四處打量,那模樣,神神叨叨的。
接著,五叔就說:“我給你來個滴血認親法。”
說著拿過來一個大碗,碗裡裝著一碗水,讓老硬往裡邊滴了一滴血,然後說:“我把這碗水這麼一淋,哪個棺材上灑的水多,那個保準就是你們家的。”
五叔就在那兒神神叨叨、嘀嘀咕咕的,嘴裡念念有詞,瞎折騰了一通之後,“啪嚓”一下把水給灑出去了。
你還真彆說,還真有一口棺材上灑的水最多。
當時五叔就得意地說:“二奎,這個就是你們家的,八九不離十,肯定就是了。”
五叔這話一出口,二老硬那也是實在人,看都沒仔細看,“咕咚”一下就跪下了,扯著嗓子就哭開了:“爹呀,我對不住你了啊,我對不住你啊。”
這時候大奎也哆哆嗦嗦地過來了,哥倆直接跪在地下,那是一頓哭啊,“咣咣咣”地一頓磕頭。
三哥在旁邊抽著煙,瞅著那棺材,圍著棺材四周繞了一圈,這一繞可倒好,發現這棺材後麵有字兒。
三哥仔細一看,上麵寫的人名有個“濤”字,後麵就是個“濤”字兒,而且年齡寫著25歲。三哥當時就火了,說:“你這不扯犢子呢嗎?”
一看這五叔不靠譜啊,就衝老硬喊:“老硬,你們家我大姨叫啥濤來著?”
老硬一聽,說:“不是啊!!
不是,來,你給我瞅瞅,你過來,過來瞅瞅這兒有字兒。”
五叔在旁邊還捋著小山羊胡子,嘴硬地說:“不可能,不可能整錯。”
老硬湊過去,三哥一指那字,說:“你看這是不是寫著啥啥,享年25歲。”
老硬一回頭,就衝著五叔喊:“不是他媽五叔,你咋整的呀?”
五叔一聽,趕忙湊過來,低頭一瞅,也傻眼了,嘴裡念叨著:“哎呀呀呀,失誤了,失誤了。”
三哥在後邊站著,當時就火了,罵道:“不是你他媽的,你在這兒騙我們呐,你還說你會這個會那個的,在這兒一頓神神叨叨的。”
說著,三哥抬手照著五叔的後腦勺,“啪嚓”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五叔戴著的那小眼鏡都差點飛了,帽子也直接給乾飛了。
五叔一回頭,哆哆嗦嗦地說:“你…你乾什麼?你不能這麼乾啊。”
三哥瞪著眼珠子吼道:“你他媽再跟我叭叭一個,抓緊給我找去,今天你找不著,你看我揍不揍你?”
當時這五叔一看,也懵了,一看馬三這小子挺橫,那也不敢再多說啥了,抓緊找吧,也不敢再用啥滴血認親法了,直接就紮到那20多口棺材裡邊,在裡頭來回地轉悠啊,來來回回轉悠了七八圈,最後用手一指,說:“這個基本差不多了,因為當時村裡辦白事兒啥的,基本那些字兒都是我寫的,我絕對有這印象。”
這二老硬和大奎一聽,趕忙過來轉悠了一圈,仔細一瞅,還真挺像的,二老硬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有點印象,就這麼著,算是找到了。
馬三就說:“趕緊到村裡邊喊人去,把這兩口棺材抬到村裡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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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二老硬和五叔就到村裡邊喊過來20多人,一幫人七手八腳地,把這兩口棺材就抬到村裡邊兒去了。
當天晚上,村裡的人挺熱情,還請馬三、老硬他們這幾個兄弟吃了頓飯。
吃完飯,大鵬和馬三也沒閒著,連夜就奔著呼和浩特去了,去給二老硬的父母又找了一個公墓。
那時候要整這公墓,在農村人眼裡那可挺厲害的,雖說農村人平常不咋講究這些,但大鵬和馬三對二老硬這個兄弟那是真夠意思,回來一趟,得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當時那個公墓一共花了8500塊錢,公墓裡邊的條件那是相當不錯,有樹有草的。
當天晚上安排完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又找了十多個村民幫忙,跟著二老硬、馬三、大鵬他們開著車就來到公墓裡邊了。
到了現場,大家正忙著挖坑、準備埋,馬三就在旁邊站著看著。
這時候,三哥的電話突然響了,誰打來的呀?是韓老六,韓安平。
三哥把電話“啪”的一下接起來,對麵就說:“你好,哥們兒,你給我打電話了。”
馬三一聽,就說:“你是誰呀?我沒給你打電話呀,不是,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沒給你打電話啊?!
那個昨天你給我打了四五個電話,我沒接。”
三哥尋思了一下,說:“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姓韓呢?叫什麼韓文平?”
對麵就說:“對,是我,我是韓文平,你是誰呀?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