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這頭老張一聽勇哥這麼說,趕忙解釋說:“沒有,沒有呀,真沒有,我啥都沒乾呀,勇哥,我話都沒說呢,我就在家坐著呢。”
勇哥哼了一聲,說道:“昨天晚上在工地那事兒,我弟弟現在就在我身邊,你下令去查吧,你想咋查就咋查!
我沒那意思!!
勇哥我就在這兒等著,今天晚上不是要聊聊嘛,沒啥可聊的,你替我告訴大誌一聲,是他先挑事兒的,你要是想跟大誌還混在一起的話,你們就在天林會館待著彆走,我一個一個找你們算賬,你要是念著跟我還有點交情,你自己看著辦,彆的話我不說了,張哥,你自己心裡得有個數,你明白吧。”
說完,“勇哥”也不等老張回話,“叭”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都不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
老張接完勇哥那電話後,整個人都迷糊了。大誌在旁邊問:“張哥,咋說的呀?”
老張無奈地回道:“剛才勇哥打電話問我,是不是非得要跟他翻臉。”
大誌一聽,立馬說道:“張哥,你看看這事兒,那小子歲數不大,張哥就他那歲數,管你叫一聲叔都不為過?可他跟你說話那語氣,根本就沒把你放眼裡,一點都不尊重你。”
老張卻一擺手,不耐煩地說:“得了得了,大誌,尊沒尊重的,都無所謂了,你可彆給我洗腦了,我都這把歲數了,啥沒見過,啥不知道,就算他罵我兩句,我也得挺著,能咋的。你們倆呀,和解了得了,聽張哥我一句勸,沒那必要鬨下去,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倆真要是鬨起來,那可都不好收場,你這讓張哥我在中間可太為難了。”
天林會館裡其他幾個大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上雖然沒說啥,可心裡都已經有了主意。
老張瞅著大誌,又接著說:“我這是跟你說句好話,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聽著沒?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說說我還咋管你,我是管不了了,你要說讓我幫你們談談,坐下來和解,那還行,可現在都鬨到這份兒上了,說要一個一個查我們,還要收拾我們,這都已經沒法和談了,得了,我回去了,大誌,不是說咱們關係不好,是這事兒我實在管不了了,鬨大了,太大了。”
大誌一聽,也沒辦法了,隻能說:“那行,哥,你回去吧,行了,大哥們,你們都回去吧。”
另外那四個大哥也都站起身來,其中一個說道:“大誌,大哥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吧,你要是願意和解呢,哥幾個還能幫你去聊聊,可要是你不想和解,這事兒我們可就辦不了了,彆的事兒我們也沒法插手。”
大誌有點不滿地瞅著他們,說:“幾個老哥,你們可真是……!。”
那大哥回懟道:“大誌,還啥真是的,咱們要是好好談,給你們錦上添花,哥能幫你辦,可你不能讓我們去乾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哪怕讓我們去對付個沒多大能耐的,這都行,我直接就上了,可你讓我去乾一個咱惹不起的,那我乾完了,我不得把自己搭進去,粉身碎骨了呀,我可乾不了,我真乾不了這事兒。”
說完,這幾個大哥一轉身,“當啷當啷”地就走了。
這時候,大誌心裡也明白,其實這事兒本身沒多大,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就是彼此都想要個麵子,可這麵子還非得要回來不可。
大誌坐在那兒,心裡尋思著:“操,我還得找人,我找彆人去。”
再說老張他們幾個下樓之後,老張就給勇哥回了個電話,勇哥接起來,老張說道:“勇哥,我也沒啥話好說了,勇哥,你要是挑我理也好,不挑我理也罷,我這麵我不管了,我走了,我就跟你說一句話,我都這歲數了,也沒啥利益衝突,你跟大誌之間,其實也沒多大事兒,不就是互相要個麵子嘛,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聽張哥我一句勸,兄弟,你安穩點兒,你本來也挺有能耐,是不是?你要是能容人呢,弟弟,你得有格局,往後那路才能越走越寬,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了。”
勇哥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回道:“我有啥格局,我告訴你,我就不允許他跟我這兒裝牛逼,他不跟我服軟,那肯定不行,我可不能慣著他這臭毛病。”
老張無奈地說:“勇哥,你要是這麼聽不進去勸,那我也沒辦法了,他也是個倔脾氣,他啥脾氣我不管,我就知道你得讓他先給你服軟唄。”
勇哥強硬地說:“那必須的,他不先服軟,這事兒沒完。”
老張歎了口氣,說:“哎呀,那行了,勇哥,我也沒啥可說的了,我也無話可說了,但是你記住一句話,大誌沒什麼惡意,也沒啥壞心眼兒,他無非就是想爭個麵子,你也是要麵子,老哥我彆的也不說了,你們倆自己琢磨去吧,我就撂了。”
說完,“叭”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勇哥氣呼呼地把電話“啪”的往那一扔,罵道:“你媽的,我看他找誰,我倒要看看,大誌還能找誰!”勇哥氣得直喘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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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哥在一旁趕忙勸著:“哥,哥呀,你消消氣兒唄。”
“我消什麼氣?我消得了氣嗎?我都快被氣死了!”
代哥又說:“我有個事兒,那個……你弟妹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回家一趟,看看孩子,一小時之後我回來行不行,我先回去。”
“滾吧,滾吧。”
“那哥,我走了。”
勇哥往前站了站,認真地說:“代弟,你記住一句話,隻要你哥我在,任何時候,你都不許說半句軟話,聽沒聽著?”
“哥,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走吧,開車去,一會兒回來啊。”
“行行行,哥,我一會兒就回來。”
你看,代哥這麼一應,一點頭,就從勇哥家出來了,往車上一坐,可代哥哪是回家呀,他開著車“哇哇”地直接奔天林會館去了。
代哥心裡明白,大誌和勇哥那可都是要麵子的人,要是想讓他倆誰先低頭服軟,估計難,找斌哥去收拾勇哥,那也夠嗆,他倆誰都不可能輕易服軟,這他心裡都有數。
代哥直接就到了天林會館,來到大誌那房間,“咚咚咚”敲了敲門,這時候大誌正在打電話,剛打完,“啪”的一掛,喊了句:“進來。”
代哥一推門,在門口站定,大誌皺著眉頭問:“有事啊,你來乾啥來了?”
代哥把房門“嘎巴”一聲關上,往屋裡走了幾步,看著大誌說:“誌哥,對也好,錯也罷,你衝著你代弟我,行不行?這活兒呢,我真是,我讓不了,哥,我跟你說兩句話行不行?”
“你跟我說兩句話?你有那資格嗎?”
“誌哥,我還是那個啥,你這麼的,兩句話不行,我一句行不行?
你說吧。”
“誌哥,那我就說了,我09年到深圳,我賣手表,我賣手表,從賣手表那天起,我沒掙什麼大錢,完了之後我一步步走到現在,95年的時候,我跟我勇哥倆認識了,勇哥幫過我很多事兒,也救過我好多次命,才有了我的今天,不管到啥時候,勇哥對我來說,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了。
我得把自己的位置擺正,我死了都行,我就是條爛命,誌哥你跟勇哥你們倆,我一個我都得罪不起,我在中間,我就是個弟弟也好,是彆的啥也罷,我就是太……太渺小了,誌哥,可能走在大街上,哪怕是斌公子在那,他也不行,就說那時候,要是咱不認識,走在大街上,你都不會看我一眼,我也接觸不到你,勇哥更不可能接觸到我,更彆說我能接觸到勇哥了,可沒辦法,現在勇哥拿我當弟弟了,這份情我必須得接著,誌哥,誰對誰錯都不要緊了,你就當你代弟我錯了,勇哥的恩我要報,哪怕報錯了,我也認了。誌哥,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活兒呢,是勇哥讓我乾的,我半點兒都不能讓,你家大侄兒所有的損失,我來賠。至於誌哥你心裡的氣,你所謂的麵子,還有我哥的脾氣,我太清楚了,他不可能給你低頭,這個事兒我來做吧,誌哥,你就當是代弟我自己的事兒了,不說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也不說自己錯沒錯了,沒什麼對與不對,錯與不錯的了,因為那是我哥,他讓我乾啥事兒,我都覺得是對的,我就辦這麼一個事兒。”
大誌一聽,不耐煩地問:“你辦啥事兒?說你辦啥事兒?”
“誌哥,就這件事兒,誰也不怨,就當怨你代弟我了行不行,我就辦這麼一個事兒。”
當時加代這一番話說完,突然就從後腰“啪嚓”一下拽出來個啥呀,竟是一把卡簧,大誌一看,嚇得趕忙喊:“哎哎,代弟啊,你乾啥呀?你這啥意思啊?”
大誌心裡有點害怕了,尋思著這代弟難道是要對自己動手咋的呀。
加代看著大誌說:“誌哥,我不對了,行不行?”
說著就把卡簧“叭”的一摁,刀刃彈了出來,緊接著照著自己大腿上“噗呲”就是一下子,就這麼紮下去了。
大誌驚得大喊一聲:“誒,代弟呀,哎哎,你有話好好說呀,你有話好好說呀,這是乾啥呀!”一邊喊著,一邊伸手去捂大腿上的傷口。
加代咬著牙說:“我做不了彆的事兒,誌哥,你和勇哥兩個人,不管是因為我也好,還是因為彆的啥事兒也好,如果要說錯的話,就全當是我代弟錯了,這一刀,我替我勇哥做了,至於你怎麼想,我無所謂,我就隻說一句話,以後你跟勇哥能不能走到一起,能不能成為朋友,我管不著,但是要是你覺得能跟勇哥不再是敵人,那我今天這一趟就沒白來,我這一刀也就沒白挨。”
大誌一瞅這場景,心疼地說:“哎呀,代弟呀。”
轉頭衝著旁邊喊:“那誰,孫斌,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孫斌一看這架勢,應了一聲:“哎,我出去。”
就站在旁邊呢,一轉身,“哇”的一下就出去了。
孫斌出去以後,大誌趕忙說:“老弟,先把腿包一下呀,先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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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拿過來一條毛巾,幫著加代把腿先給係上了,要不那血直淌啊。
大誌看著加代,感慨地說:“兄弟,你他媽,你好樣的,我大誌身邊兄弟可不少,但是像你這樣的弟弟,一個都沒有,你對你勇哥那可真是夠意思,他真是你親哥呀?”
加代忍著疼說:“勇哥就是我親哥,我啥都能為他做,誌哥,你倆可不能再鬥了,你倆這麼鬥下去,肯定得有一個出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