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一擺手:“沒啥事兒,哥們兒還是姐妹兒的,你們都坐下,該吃飯吃飯,自個兒家裡邊這點事兒,喝多酒了,沒啥事兒,啥事沒有,拉倒拉倒,都吃飯吃飯。”
經三哥這麼一安撫,本來要走的那些人一瞅,也就沒走,直接坐下接著吃飯了。
代哥當時氣還沒消,說:“你媽這逼樣就得揍他,來來,把他給我拽過來,拽過來,我問問咋回事。”
丁建一聽這話,“啪嚓”一下就從後腰裡邊把家夥事兒拽出來了,丁建那意思就是過去得紮他兩下子出出氣。
大鵬眼疾手快,“啪”的一把就給摁住了,說:“健哥,彆彆彆,彆動這玩意兒,不管咋地,今天可是歪嘴子結婚,你要真在這兒拿它把人給紮了,紮出個好歹來,那可不太好,千萬彆紮,沒事,過去吧。”
大鵬和丁健一塊兒過來了,瞅著昏迷在那兒的老德子,上去“啪啪”就是三四個大嘴巴子,直接就把人給打醒了。
接著“哢嚓”一下拽住老德子衣服領子,在地上“嘩啦”一下,就把老德子給拖過來了,從地上一直拖到代哥麵前。
老德子被拖過來後,在那兒晃晃腦袋,迷迷瞪瞪的,想站起來吧,可半天也起不來,就那麼在地下坐著。
代哥瞅著老德子,冷哼一聲,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得有50多了吧,咱把你當個人看,你他媽非得往豬窩裡鑽,你就不拿自己當回事兒。我告訴你,今天可是我兄弟結婚的大喜日子,咱不跟你一般見識,聽沒聽明白?要是今天不是我兄弟結婚,操,我直接就把你腿給打折它,讓你以後變成殘疾,記著沒?你媽的,你他媽真不是個玩意兒。”
老德子抬眼一看,說:“你是代哥吧,我認識你,你不東城加代嗎?”
那語氣裡還透著股不服氣。
丁健這時候在旁邊,手裡正拿著軍刺,拿著軍刺的背麵,對著老德子的臉蛋子,“啪”的一下就抽了過去,這一下可挺狠,直接就在老德子臉上抽出一道血口子,血都冒出來了。
丁健罵道:“操,你媽的,你不服氣呀?加代也是你能叫的?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給廢了,直接送你上路,你信不信?”
老德子一聽,嚇得不敢吭聲了。
代哥瞪著他,說:“聽好了,現在立馬給我滾犢子,以後你要再敢找王正的麻煩,我他媽把你兩條腿全給卸了,聽沒聽見?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我瞅著你就來氣,滾!”
老德子捂著臉蛋子,趕忙說:“行,我走,我走,我走,我走。”
說著晃晃蕩蕩地從地上站起來,灰溜溜的,也不敢再多說啥,心裡想著:“我要再吱聲,肯定還得挨揍,我還是彆吭聲了。”
就這麼“趿拉趿拉”地直接出去了。
他走了之後,代哥一瞅,這時候歪嘴子和張瑤在那兒,張瑤低著頭,感覺臉上挺掛不住。
代哥就安慰說:“弟妹,沒事兒,啥事都沒有,彆在乎彆人說啥,知道嗎?英雄不問出處,不管你以前是乾啥的,往後你就跟我兄弟好好過日子就完事兒了?行了,正啊,去接著招待客人去吧,沒啥事兒了,趕緊去吧。”
歪嘴子趕忙說:“哥,給你添麻煩了。”
代哥擺擺手:“沒事沒事,趕緊去吧,去吧去吧。”
就這麼著,代哥一說,他倆又到那邊接著敬酒,忙活去了。
等老德子走了之後,這婚禮也就沒啥彆的事兒了,順順當當接著進行下去了,就剛才那事兒算是插了一杠子。
等婚禮結束之後,一切都挺好,啥事兒都沒了。
不過當時代哥他們根本就沒把這事兒太當回事兒,為啥呀?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老德子是乾啥的,老德子在社會上也沒啥名氣,就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主兒,年輕那時候名兒也不大,屬於那種溜溜唧唧、不咋靠譜的人。
老德子從這兒出去之後,就奔醫院去了,到了醫院,大夫一檢查,跟他說:“你這下巴倒是沒啥大問題,不過鼻梁骨可是粉碎性骨折,你這鼻子得好好治治,以後估計還得墊一墊,要不這鼻子不行。”
老德子趕忙說:“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說當時那老德子,心裡可不得勁兒了,都快60了,咱就說實話,他要是擱社會上混,真要乾仗的話,就算來10個老德子,那也乾不過一個代哥,彆說代哥了,就馬三那樣的,老德子都整不過,知道不?
但老德子為啥還那麼狂、那麼猖狂呢?
那肯定背後有點關係,有點人撐著,人家白道關係硬。
誰呀?就是他姑爺,知道吧?他姑爺姓賈,叫賈濤,是乾啥的呢?在四九城那是個副局長,那挺牛逼的,正經挺厲害的,可以說挺能耐。
而且咋的,他這個姑爺,比老德子就小7歲,正常來講,他要不娶老德子的姑娘,他倆那都跟哥們兒差不多了,畢竟比他姑娘大了十多歲呢。
老德子那姑娘長得挺好看,這不,賈濤就看上了,後來就跟他姑娘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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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德子這人也挺會來事兒,知道他姑娘有權有勢,跟他姑娘可親了,管他姑娘叫兒子,見麵就一口一個“兒子,老兒子”的叫著。
這頭老德子在醫院,給姑娘打電話:“老兒子啊?”
“爸,我忙著開會呢,啥事啊?”姑爺問道。
“老兒子,我讓人給打啦。”老德子委屈巴巴地說。
姑爺一聽:“你讓人打了?你平時沒事淨欺負人,那咋還能讓人打了呢?誰呀,誰打你了?”
“我今天去參加個婚禮嘛,在那喝喜酒,我就說了一句話,你說就給我揍了,鼻梁子都粉碎性骨折了,下巴也給我乾脫臼了。”老德子訴苦道。
“你說啥了呀?”姑爺追問。
“我當時喝點啤酒,就說那啥,我說那新娘子,我說你以前不小姐嗎?”老德子說道。
賈濤一聽,在電話那頭就罵開了:“你他媽的,你欠揍,不是我說你,你那逼樣,揍你活該,知不知道,要是我,我都得揍你。”
說實在的,他姑爺罵他,就跟罵自家兒女似的,沒多大差彆。
再說說老德子這人,平時就沒個正形,平時跟他姑爺就跟稱兄道弟的,還領著姑爺去夜總會玩,找丫頭,領著姑娘上洗浴二樓,這種事兒他都乾過。
而且他還親口跟他女婿說:“老兒子呀,沒事兒,你在外邊你隨便玩,知不知道,你找一個、找兩個,找十個、一百個,爸都不管,爸都領你去玩,都支持你,知道不?但是就一點,你不跟我姑娘離婚,我姑娘得是你正式的媳婦兒就行,你就隨便玩就完事兒了。”
就老德子這樣的,他姑爺能尊重他才怪,之前就沒少罵他。
老德子在電話裡又開始哀求了:“老兒子,咋整啊,你得幫我呀,你說你瞅我都讓人揍成這樣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誰打的?
是東城的一個社會流氓,叫加代,就他媽混社會的,他打的我。”
“我沒聽說過,我跟這流氓也不接觸啊。”姑爺說道。
“那你接不接觸的,你這事兒你得幫我出頭啊,你說我都讓人揍了,你臉上不也沒光嗎?傳出去,你這名兒不也不好聽嗎?就你這身份,你老爹我受這委屈,你能不管嗎?”老德子一個勁兒地勸著。
“行了,等我下班,我研究研究,我找人收拾他就完了。”姑爺不耐煩地說道。
“行行行,你可千萬得替爸出頭。”老德子趕忙說道。
“行了行了,撂了吧。”
說完,姑爺就把電話撂了,心裡還想著:“這老爹真是沒正形,真他媽的。”
就這麼的,賈濤開完會,眼瞅著都到下午4點多了,也該下班了,臨下班前呢,他在自己辦公室裡一坐,就尋思起這事兒了,東城有個叫加代的社會流氓,把我老丈人給揍了,我這事兒肯定得管呐。
他能不管嗎?就算他不想管,他老丈人那張嘴他也受不了呀,老丈人那不得出去到處宣揚,說“我姑爺狗屁不是,我讓人揍成這樣了,他啥也不管”,那到處給人說去,他也沒招啊。
於是,他就給市總公司的一個姓曹的曹副局長打了個電話,他倆關係還挺不錯,平時也有這那的利益往來啥的。
“曹哥,我小濤啊。”
“喲,兄弟,怎麼的了?”曹副局長問道。
“我跟你說個事兒,我老丈人今天跟一夥流氓杠上了,讓人給揍了。”賈濤說道。
“那你啥意思,你說說。”曹副局長問。
“就是他今天去參加個婚禮,就說了兩句話,也不知道咋的,完了之後,對麵是東城的一個社會人,叫什麼加代的,把我老丈人給揍了,鼻梁骨都打塌了,牙都乾掉4顆,你說這哪行啊,你那邊幫我查一查行不行,不行就把這個加代給收拾了,抓起來。”賈濤氣呼呼地說。
“加代呀,我聽說過,把他抓起來還是咋的??
不管你那邊咋處理,這麵子得找回來,是不是?”。
“那行了,我知道了,我這邊查查,不行就收拾他。”曹副局長應道。
“那行了,交給你了。”
“好嘞好嘞。”說完,倆人就把電話撂了。
這老曹雖說聽說過加代,可跟加代沒啥接觸,知道嗎?
畢竟市總公司那副局長好幾個,七八個、八九個,又不是都跟加代有接觸、都認識他,隻是聽說過罷了,他倆也從來沒辦過啥事兒。
老曹尋思了一下,就把電話打給了胡處,也就是老胡了。
“胡處?哎,領導,你好。”。
“你說,你說。”老胡回應著。
“我問個事兒,東城有個叫加代的,是不是?”老曹問道。
“對呀,有一個叫加代的?
他咋樣?”。
“還行,玩社會的嘛,說是有點能量。
他跟誰關係好呀?”老曹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