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當時甭管咋地,雨薇那可是加代的乾閨女,而來春明對代哥那絕對是過命的兄弟,那關係鐵得沒話說。
你看當時代哥把事兒交代清楚,“啪”地一下撂了電話,接著“當當當”幾步就回了包間。
這時候杜成正端著個酒杯等著呢,一看見代哥就問:“乾啥去了?趕緊接著喝啊!
你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喝喝喝!!
再整一口!”
代哥皺著眉擺手:“彆喝了!”
杜成還逗他:“咋的了?你這是酒量不行了啊?不行就彆硬撐,來,再喝一口!”
“哪天喝!彆喝了!”代哥嗓門一高,兜裡的大哥大突然“嗡嗡”響了,這一下把杜成嚇了一跳。
代哥接起電話,沒說兩句臉色就變了,掛了之後衝屋裡喊:“都彆喝了!
這是有人罵你呢?
是你哥我在罵你們呢!”
屋裡的人都懵了,丁健先開口:“代哥,咋的了?有事兒你吩咐,你咋還激動了呢?”
“彆墨跡了!趕緊收拾東西!呼和浩特的來春明,春明代哥讓人給打了,現在在醫院躺著,生死還不知道!咱們得趕緊過去!”
這話一出口,屋裡的兄弟——丁健、馬三、郭帥、大鵬、孟軍,“呼啦”一下全站起來了,馬三先急著問:“哥!那咋整?拿家夥事兒不?”
“家夥事兒都帶上!全都帶上!”
代哥一點頭,又衝王瑞說:“王瑞,你回家把你嫂子接上,完了一起過去!”接著轉向杜成:“杜成,你就彆去了。”
杜成一聽就不樂意了:“啥話呢?我咋就不能去?我不是人啊?我是打架不行,但你把我帶上,我跟你們走!你就看你成帝到那兒能不能當事兒、能不能辦明白事兒就完了!不少事兒我成弟能幫你擺平,你就帶我去就完事了!”
“你非得跟去?”
“我必須跟去!這時候我要是走了,那不是我杜成的風格!你明白不?出事兒了我跑了,我多不是人啊?傳出去讓那幫人不得笑話死我?”
杜成說著就瞅向郭帥:“帥子,咱倆一台車!”
代哥沒轍,隻能催:“行吧行吧!王瑞,趕緊去接你嫂子!其他人都趕緊拿家夥事兒,彆磨蹭!”
這邊王瑞立馬就去接靜姐了,代哥又喊:“咱們在省道口等你!你跟你嫂子說快點,彆耽誤事兒!”說完一揮手:“都趕緊出去!”
一屋子人呼呼啦啦就從飯店出來了,本來好好的酒局,因為這突發情況,代哥和杜成帶著郭帥、丁健、二老硬、大誌、馬三、大成、孟軍這些身邊的兄弟,後來加上靜姐和王瑞,一共開了三台車,直奔呼和浩特。
都是啥車?代哥那輛白色的蝴蝶奔,馬三開的570,還有杜成當時在北京開的那台車——成哥在北京朋友多,之前跟朋友整個大悍馬呢,這會兒也顧不上彆的了。
三台車“嗚嗷”的,一腳油門就往呼和浩特那邊乾過去了。
路上丁健還跟代哥說:“哥,彆著急,正光那邊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過來,咱先趕過去看看情況!”
代哥點了點頭,心裡頭全是來春明的事兒,就盼著能快點到醫院。
王瑞開著那輛白色蝴蝶奔,副駕駛坐著丁健,後排是代哥和靜姐。
這台車直接頂在最前頭,“嗚嗷”地往前衝。馬三開的570跟在第二輛,車上拉著二老硬、大誌,還有幾個兄弟,亂七八糟擠了一滿車。
杜成呢,跟郭帥坐的是悍馬——說實話,這悍馬看著塊頭挺大,挺唬人,可真要論起速度,想追上蝴蝶奔和570,那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沒一會兒就落到最後頭了。
你瞅那前兩輛車“嗖嗖”地往前乾,離杜成這台悍馬越來越遠,成哥在車裡急得直拍大腿:“咋回事啊?咋越落越遠呢!”
郭帥瞅著也著急,跟成哥說:“成哥,你再開快點!!”杜成使勁踩了踩油門,可車子就是提不上速,隻能眼睜睜看著前兩輛車的影子越來越小。
郭帥實在忍不住了:“成哥,我坐你這車,都覺得我自己多餘了!換我開得了?我指定能追上!”
杜成也沒轍了,歎口氣:“行吧行吧,那你開!”
說著就“吱嘎”一下把車停到道邊,倆人趕緊換了位置。
郭帥一坐進駕駛位,腳底下“刺啦”一下就把油門乾到底了,這台悍馬“呼”地一下就竄了出去。
郭帥也不管啥,油門就沒鬆過,一個勁兒往前衝。
杜成在旁邊緊緊攥著把手,嚇得直喊:“帥子!你這開車也太猛了!注意點!注意點!”
郭帥頭都不回:“成哥你放心,啥事兒沒有!不這麼開咱指定跟丟了,我還不認識道,到時候更麻煩!”
就這麼著,郭帥硬著頭皮追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算把前兩輛車追上。
之後三台車就沒敢停,一路風馳電掣往前趕,開了能有六七個小時。
本來是晚上從北京出發的,等快到呼和浩特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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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代哥的電話又響了,是雨薇打過來的,電話裡雨薇聲音帶著哭腔:“乾爸!你們到哪兒了?”
代哥趕緊說:“雨薇你彆著急,我們已經進呼和浩特了,現在正往市醫院趕呢,你也往市醫院去?”
“行行行!乾爸,我這就過去!你們快點啊!”
“好嘞好嘞,我們馬上就到!”
代哥掛了電話,又催王瑞:“小瑞,再快點,爭取早點到醫院!”
王瑞點點頭,腳下又加了點勁,蝴蝶奔朝著市醫院的方向,更快地衝了過去。
電話一撂,代哥這邊往市醫院趕,雨薇也往市醫院奔,倆人幾乎是前後腳到了呼和浩特市醫院。
車剛停穩,雨薇就帶著幾個同學從車上下來了,眼睛哭得跟桃兒似的,臉也花了,一看就沒少著急。
代哥和靜姐剛下車,靜姐瞅著雨薇那樣兒,心一下子就軟了,趕緊上前一把把她抱在懷裡:“雨薇啊,可把乾媽急死了!你這一哭,乾媽都跟著害怕,現在沒事兒了啊,你乾爹來了,咱一起上樓看看去,行不行?”
代哥也看著雨薇,打心眼裡疼這孩子,皺著眉問:“擱幾樓呢?
我領你們上去!
彆哭了,咱先看看春明的情況。”
雨薇抹了把眼淚,點點頭:“我領你們上去,走吧走吧。”
說著就帶著代哥、靜姐,還有丁健、馬三他們往樓上走。
她那幾個同學早聽說雨薇有個乾爹在北京混社會,特彆好使,今天還是頭一回見著代哥,瞅著代哥穿著利落,精神頭也足,長得還帥,一個個都不敢多說話,就跟在後邊跟著。
杜成也在人群後頭,他心裡門兒清,代哥和來春明那是過命的兄弟,這會兒代哥心裡指定不好受。
一群人呼呼啦啦上了樓,直奔重症監護室。
到了門口,就看見那一大塊玻璃,能從外頭看著裡邊,但誰也進不去——重症監護室有規定,外人不能隨便進。
代哥湊到玻璃跟前,一眼就看著來春明了,身上插著管子,還連著呼吸機,眼睛閉著,明顯還在昏迷,沒醒過來。
雖說手術已經做完了,但看那樣子,情況也不樂觀。
代哥抱個膀站在那兒,眉頭皺得緊緊的,臉也沉下來了,誰都能看出來他心裡頭憋著火,也替來春明著急。
身邊的兄弟——丁健、馬三、郭帥他們,也都湊到玻璃邊往裡頭瞅,沒一個人說話,空氣都顯得特彆沉。
就在這時候,杜成一歪腦袋,瞅見不遠處有個穿白大褂的大夫,立馬扯著嗓子喊:“大夫!大夫!過來!過來!”
那嗓門大得,樓道裡都有回音。
大夫聽見了,趕緊“噔噔噔”跑過來,還以為出了啥急事。
杜成指著重症監護室,直接就問:“我問一下子,這裡頭這病人怎麼樣了?”
大夫扶了扶眼鏡——跟咱代哥這眼鏡差不多,支支吾吾地說:“這……這位老板的命吧,現在……還得看看,得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