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要出差,可能會斷更一天。
特向各位看官奉上三乾字大章,深表歉意,以下為正文
崇禎三下兩下,就把場麵給穩住。
反倒風輕雲淡,與彆人談起了仕途,轉折也太大了。
倘若先前沿著議題辯論下去,隻能浪費口舌,他可不想跟曆史上的賣國賊多說什麼。
隻有把相關罪名搬出來最有效,他不相信這幫人全都不怕死,果然一語中的。
緩了緩,崇禎再度開口:
“秦某也經常讀書看報,天津被李弘濟一幫反賊占領之時,秦某便一路南下躲避戰亂!
之後天子以雷霆之勢收複天津,又於山東刨掉賣國賊墳墓,天子嫉惡如仇,秦某欽佩不已!
聽聞天子現身蘇州,秦某便追隨趕來,期待有幸能為天子效力,助我大明走向輝煌!”
自己誇自己信手拈來,崇禎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敢問秦兄,你乃何等功名?”
顧炎武作揖。
“秦某慚愧,一介舉人而已。”
“秦兄過謙,後年便乃春闈之期,秦兄儀表堂堂,談吐不凡,定能進士及第!”
“顧兄謬讚,秦某對功名已無進取之心,當今用人不拘一格,陳子龍一介舉子,都可直接官居正四品,我等又何嘗不能矣!”
“可......”
顧炎武不知該如何接話,在他們眼裡,陳子龍確實有能力。
當然,或許運氣更佳,能有幸結識天子,而他們呢,運氣可不是人人都有份啊。
見這幾人仿佛沒啥信心,崇禎笑道:
“秦某自北麵而來,沿途所見所聞甚多,不瞞諸位,某聽到一個小道消息,真實度極高,天子十有八九將在南直隸開設恩科!”
“果真?”
“不會吧?”
眾人難以置信,很多學子不禁聚了過來,包括陳名夏、李雯幾個也沒落下,如此勁爆之事,任誰都豎起耳朵。
李若鏈與錦衣衛,警惕地注視周圍,生怕某個憤青傷害到聖上。
大家都眼巴巴的,等著這個姓秦的舉人繼續爆料。
“天子到蘇州已經多日,諸位以為僅乃迎娶柳如是嗎?恐怕沒那麼簡單,當今所作所為有目共睹,驅韃奴殺反賊,大力革新頑疾,方換來暫且穩定之局麵。
要想大明回歸正途,內政民生必須保障,天子自降身份迎娶所謂賤籍,還給予正妻禮儀,難道他就不知會引起非議嗎?
既然當今敢做,就不怕天下人議論,此般異於常人之舉,不外乎為下步取消十五戶戶帖,作出表率罷了,諸位以為呢?”
將話題又扯了回去,算是一種委婉的解釋,崇禎自然不會給他們提問的機會,接著道:
“方才秦某說聖上會開恩科,也就等同當初任用陳子龍一般,給江南學子一個公平之機,相信就在近期不遠矣。
諸位在此為繁文縟節喋喋不休,就不怕被聖上獲知,以致失言獲罪,從而斷掉仕途嗎?”
很多人點頭,默認姓秦的所言不差。
老是想抓天子小辮子,也得看到天子的善舉啊,在革新洪流與強硬政令之下,任何阻礙,或許連螳臂都不如。
“敢問兄台,朝廷真要按日報文章之諫言,推行一係列新政嗎?”
“諸位拭目以待吧,近期日報看似僅三篇論文,實則牽涉未來諸多新政,新政孰輕孰重,是否有利於大明,其實諸位心知肚明。
讀書人常以胸懷天下自居,然依今日秦某所見,真正心憂天下之人,又有幾何?”
在場人神態各異,看得出這句話,讓某些人難免羞愧。
“秦兄,在下揚州府冒襄,請問兄台怎會知道如此之多?”
一個學子突然插話,還朝崇禎拱手作揖。
嗬嗬,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冒襄啊。
跟哥的年歲差不多嘛,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故作神秘淺笑道:
“天機不可泄露矣!”
眾人聽得懵懵懂懂,卻也不便再次追問。
姓秦的爆出大料,仕途誰不向往呢,讀了那麼多書,還不就為了功名利祿。
朝廷要革新,那就革吧,人頭最重要,被割了四大皆空,實在劃不來。
“諸位,秦某還有它事,今日在此已算觸犯規製,錦衣衛非吃素之輩,某看諸位還是各回各家,聚眾議政之事,往後莫做為要,秦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