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粉絲組成人牆護道_我來現代當明星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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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粉絲組成人牆護道(1 / 1)

小寒的清晨,天色灰蒙如未洗淨的硯台,空氣寒冽如刀。明遠書院高聳的朱漆大門緊閉,門前廣場上卻早已密密匝匝站滿人群,呼出的氣息凝成茫茫一片白霧,飄浮在頭頂上方。寒霜覆蓋地麵,映著尚未熄滅的路燈光暈,也映著無數燈牌上流轉的雲雷紋——那是蘇明遠前世狀元朝服上熟悉的紋章,此刻成為這些陌生麵孔共同的印記。人群裡有穿漢服廣袖的年輕男女,也有穿著現代校服的半大孩子,無論何種衣裝,左臂上皆整齊佩戴著雲雷紋袖章。寒風掠過,袖章紋樣在寒風中微微震顫,人群卻如盤根老樹般巋然不動。

“護道!護文化!”的口號聲起初是零星的星火,隨即連成一片,在清冷的空氣裡反複回蕩,如同擂響一麵無形卻巨大的鼓。

蘇明遠立於書院二樓軒窗後,冰冷的窗欞硌著掌心。他目光穿透朦朧的霜氣與燈光,落在那片沉默而堅韌的人牆上。指節因用力緊握而微微泛白,幾乎要嵌進木紋深處。這些人……為了他口中吐露的“道”,為了那些故紙堆裡的字句,竟甘願立於這刺骨寒風中,直麵未知的凶險?他胸腔裡那顆屬於古代狀元的心臟,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灼熱與酸楚同時攥緊。前世瓊林宴上獨占鼇頭,跨馬遊街萬眾矚目,也不曾像此刻這般,既沉甸甸地壓在心口,又滾燙地灼燒著血脈。他見慣了宮廷傾軋、士林清議,卻從未見過如此純粹熾烈、以身為盾的守護。這份守護太燙,也太重,重得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唯恐辜負。

“蘇先生!”一個壓低的、帶著急促喘息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是書院的老管事李伯,臉上每一道深刻的皺紋裡都刻著憂慮,“您……還是避一避吧?往生司那群人,向來如虎狼般凶狠無情,書院後門已備好車馬……”

蘇明遠緩緩搖頭,目光依舊焦著在窗外那片雲雷紋彙聚的微弱光海之上。“李伯,你看,”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他們護的是‘道’,若我此時離去,這道,豈非成了臨陣脫逃的謊言?此‘道’若虛,我蘇明遠,又有何麵目再立於天地之間,再談教化?”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金玉落地,沉甸甸地砸在寂靜的房間裡。李伯張了張嘴,望著蘇明遠挺直的背影,終究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

廣場上,人群的核心處,一個穿著洗得發白藍色羽絨服、戴著厚厚眼鏡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正是大學生小張。他深吸一口寒氣,仿佛要將那冰冷化作胸中勇氣。他高高舉起一本封麵磨損、書頁泛黃的《論語》,書脊在寒風中微微顫抖,他的聲音卻異常清晰,穿透寒冷的空氣:“同學們!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是來背書的!護我文化,以文為盾!君子——”

“務本!”數千個喉哨,無論年輕稚嫩還是略帶滄桑,無論字正腔圓還是帶著天南海北的鄉音,在這一刻彙成一股洪流。聲音起初有些參差,甚至夾雜著因寒冷或緊張而起的微顫,但很快便找到了共同的脈搏,變得整齊而洪亮,如同沉睡大地蘇醒時發出的第一聲雄渾心跳。

“本立而道生!”聲浪再次拔高,滾滾向前,撞在書院厚重的牆壁上,又反彈回來,在空曠的廣場上空反複震蕩、回旋。這並非金戈鐵馬的殺伐之音,而是文明薪火相傳的莊嚴宣告。人群自發地調整著位置,前排的人微微下蹲,後排挺直脊梁,像疊起的浪,一層層傳遞著聲音的力量。一個站在前排、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被母親緊緊護在腿邊,小臉凍得通紅,眼睛卻亮晶晶的,努力跟著大人的節奏,用清脆稚嫩的童音用力喊著:“道——生——!”那小小的聲音彙入洪流,像一粒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格外動人的漣漪。

就在這莊嚴的誦讀聲達到最洪亮、最齊整的頂點時,廣場邊緣的薄霧被粗暴地撕開了。沉重的皮靴踏碎地上的薄霜,發出令人心悸的哢嚓聲。一群黑衣人如同自陰影中滲出的濃墨,迅速逼近。他們統一穿著毫無雜色的黑色製服,臉上戴著能遮住下半張臉的麵罩,隻露出一雙雙冰冷、漠然、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腰間、手中,長棍、短棒、甚至閃爍著金屬寒光的奇異器械,毫不掩飾地顯露著猙獰。他們是往生司的執法者,代號“夜梟”,以清除“異端”、維護所謂秩序為唯一準則,其凶名足以讓小兒止啼。為首一人身材異常魁梧,肩寬背厚,露出的半截脖頸上紋著一隻青黑色的夜梟圖案,眼神銳利如鷹隼,掃過人牆時帶著審視獵物的殘酷意味。他身後,一個年輕些的黑衣人,握著短棍的手緊了緊,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眼前的景象,與他們預想中一觸即潰的混亂截然不同。

人牆出現了瞬間的騷動,如同平靜湖麵被投入巨石。前排的粉絲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有人發出低低的驚呼,攥著燈牌的手指關節捏得發白,指節透出青白顏色。恐懼如同冰冷的蛇,瞬間沿著脊椎向上爬升。然而,這騷動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個時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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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背下去!”小張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堅定地響起,如同定海神針。他猛地將手中的《論語》舉得更高,書頁在寒風中嘩啦啦翻動,像一麵不屈的旗幟。“子曰:‘德不孤,必有鄰!’”他幾乎是嘶吼著喊出這句,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凸起。

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注入,剛剛升起的騷動迅速平息。數千人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將那源自心底的震撼與不屈,化作更加整齊、更加洪亮、也更加鏗鏘的聲浪,迎著那森然的黑色洪流,毫無畏懼地噴薄而出:

“德不孤——必有鄰——!”

“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朗朗書聲,不再是文弱書生的紙上談兵,它凝聚了數千人的意誌,化為有形有質的屏障,排山倒海般向前推進。那聲音裡蘊藏的浩然正氣與千載積澱的文化力量,比任何刀劍的寒光都更令人心神震動。

夜梟首領的腳步猛地一頓。他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第一次掠過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他習慣了麵對尖叫、哭嚎、四散奔逃,習慣了用力量和恐懼碾碎一切反抗。可眼前是什麼?沒有揮舞的拳頭,沒有憤怒的謾罵,隻有……書?隻有這些他聽不懂、卻如洪鐘大呂般撞擊耳膜的句子?他身後那個年輕的黑衣人,握著短棍的手微微鬆開了些,手臂肌肉的緊繃感似乎消失了,眼神裡冰冷的漠然被一種深切的困惑和茫然所取代。他怔怔地看著前排一個頭發花白、穿著樸素棉襖的老太太,她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專注,乾裂的嘴唇翕動著,虔誠地跟著誦讀,渾濁的眼中閃爍著一種他無法理解的、近乎信仰的光芒。這光芒,比任何刀鋒都更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就在這時,人群側翼一陣小小的騷動。幾個身影奮力擠到前排。為首的是一位金發碧眼、穿著厚重羽絨服的外國老人,臉上刻著歲月痕跡,鼻梁上架著眼鏡,眼神卻明亮而執著。他雙手費力地捧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封麵上印著幾個醒目的方塊字:《慶朝禮儀手冊譯本)》。他旁邊,一個高挑的棕發女孩凍得不停跺腳,臉頰通紅,卻努力挺直腰板。

老人深吸一口氣,用儘全力,操著極其生硬、口音濃重卻異常清晰的中文,大聲喊道:“文——化——無——國——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艱難地擠出來,帶著異邦語言的頓挫,在整齊的誦讀聲中顯得突兀,卻又奇異地和諧。

那棕發女孩緊接著也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高喊:“蘇先生,大道!我們——支持!”她甚至舉起手中的譯本用力揮了揮,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堅定。

“文化無國界!”其他幾位外國粉絲也紛紛用各自的語言或生硬的中文喊了起來,聲音彙入那片誦讀的海洋。他們笨拙卻真摯的姿態,他們手中那本與周圍《論語》、《孟子》格格不入卻又精神內核相通的《慶朝禮儀手冊》,像一道奇異的閃電,瞬間劈開了凝固的肅殺。

夜梟首領魁梧的身軀徹底僵住了。他看著那本被異邦老者如珍寶般捧在手中的書冊,看著那些金發碧眼者臉上同樣執著的光,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誕感和更深的動搖攫住了他。清除“異端”?可這“異端”……為何跨越重洋而來?為何能讓不同膚色的人如此執著?他奉行的那套冰冷法則,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蒼白可笑。他身後那個年輕黑衣人,目光死死鎖定在那位外國老人手中的譯本上,眼神劇烈地波動著。他握著短棍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哐當!”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撕裂了書聲與寂靜的平衡。

聲音來自夜梟首領身後的右側。那個一直顯得格外緊張、握著短棍的年輕黑衣人,手中的武器脫手了。沉重的短棍砸在冰冷堅硬、鋪著薄霜的地麵上,發出沉悶而清晰的回響,彈跳了一下,滾落開去。

年輕黑衣人自己似乎也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微微發抖的手掌。他並非主動丟棄武器,而是那鐵鑄的短棍,仿佛突然間變得有千鈞之重,重到他麻木的手指再也無法承受,重到他被那浩蕩書聲和異邦人眼中光芒所衝擊的靈魂,再也無法負荷。他猛地抬起頭,目光越過攢動的人頭,死死盯住二樓那扇軒窗之後——蘇明遠正靜靜佇立的身影。那一瞬間,他眼中翻湧起極其複雜的東西:劇烈的掙紮、深切的茫然、還有一絲……仿佛溺水者看到燈塔般的微弱光芒?那光芒一閃而逝,隨即被更深的痛苦和混亂淹沒。他猛地低下頭,肩膀幾不可察地垮塌下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

這第一聲“哐當”,如同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當啷!”一根長棍落地。

“啪!”另一根短棒被主人無意識地鬆開。

“哐啷…哐啷……”金屬碰撞地麵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起初零星,繼而越來越密集,如同驟雨敲打鐵皮屋頂。黑衣人們麵麵相覷,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驚愕、動搖和不知所措。有人下意識地想彎腰去撿,動作卻在半途僵住;有人緊握著武器,指節捏得發白,眼神卻空洞地飄向那依舊洪亮如初的書聲海洋。往生司賴以震懾人心的力量象征——那些冰冷的金屬凶器,此刻在“德不孤,必有鄰”的誦讀聲和“文化無國界”的異邦呼喊中,紛紛從失去力量的手中滑落,狼狽地躺在冰冷的霜地上。武器落地聲此起彼伏,與那依舊如洪流般奔湧的朗朗書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極其詭異又無比震撼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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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首領站在原地,如同一尊被風霜凍結的石像。他魁梧的身軀依舊挺直,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地上散落的兵器,掃過手下們失魂落魄的臉,最後定格在二樓窗口那個身影上——蘇明遠。隔著冰冷的空氣和彌漫的薄霜,兩道目光無聲地碰撞。蘇明遠的眼神平靜如水,深邃如古井,沒有勝利者的得意,也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一種洞悉世事的澄澈與悲憫。這平靜的目光,比任何憤怒的挑釁都更讓夜梟首領感到一種被徹底看穿、被無形力量瓦解的窒息感。他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那道猙獰的夜梟紋身也隨之扭曲。他想吼叫,想命令手下撿起武器,想用最暴力的方式撕碎眼前這荒誕的一切,然而,一股無形的、沉重如山的力量壓在他的喉嚨上,堵在他的胸口,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從未感到如此徹底的無力。最終,他隻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低沉到幾乎聽不見的字,帶著不甘的餘燼和冰冷的屈辱:“……撤。”

黑色的潮水開始緩慢地、僵硬地向後褪去。沒有來時迅疾如風的步伐,隻有拖遝沉重的腳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無形的淤泥裡。他們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地上那些散落的、象征著失敗與失落的武器,更不敢看那片依舊肅立、書聲未絕的人牆。來時如刀鋒,去時如潰堤。

當最後一抹黑色消失在廣場邊緣被霜氣籠罩的街角,廣場上那震耳欲聾、持續了許久的誦讀聲,也如同完成了使命般,漸漸低緩下來,最終歸於一片奇異的寧靜。隻有燈牌上的雲雷紋,還在不知疲倦地流轉著微光。白霧重新聚攏,輕柔地籠罩著人群。寂靜中,一種難以置信的、巨大的喜悅和如釋重負的鬆弛感,如同溫暖的潮水,悄然彌漫開來。

小張放下早已酸麻的手臂,那本《論語》的書頁邊緣已被他緊張的汗水浸得微濕。他環顧四周,看著一張張凍得通紅卻洋溢著激動與驕傲的臉龐,看著那位外國老人朝他豎起的大拇指,看著那個羊角辮小女孩撲進母親懷裡咯咯的笑聲……一股滾燙的熱流猛地衝上眼眶,視線瞬間模糊。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喉嚨卻哽咽著,隻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

就在這時,人群自發地分開一條通道。所有的目光,帶著尚未褪去的激動和更深沉的敬仰,齊刷刷地投向那扇緩緩開啟的朱漆大門。

蘇明遠走了出來。

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樣式簡潔的青色長衫,在冬日灰蒙蒙的天光下,身影顯得異常清瘦,甚至有些單薄。寒風立刻卷起他的衣袂下擺,獵獵作響。他沒有立刻說話,隻是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向廣場中央,走向那片由無數陌生麵孔組成的、為他築起人牆的海洋。他的腳步很穩,踏在冰冷的雪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踏在每個人的心上。

他走到人群中心,站定。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張臉,那些帶著凍痕的、年輕的、蒼老的、東方的、西方的臉龐。他的眼神依舊平靜,但那平靜之下,翻湧著隻有他自己才明白的驚濤駭浪——是穿越時空的荒謬與歸屬,是肩挑道統的沉重與榮光,是目睹眾生以身為燭點燃薪火的震撼與灼痛。

終於,他抬起手,對著眼前這片無聲的人海,對著這片在寒風中守護著某種看不見摸不著之物的芸芸眾生,雙手緩緩抬起,在胸前合攏,十指相疊,深深一揖。腰彎得很低,長衫的衣擺幾乎觸及地麵覆著的薄霜。這是一個古老而鄭重的禮節,一個屬於他前世狀元身份、飽含最高敬意的古禮。

廣場上,落針可聞。隻有風掠過燈牌和衣角的細微聲響。數萬道目光凝聚在他身上,看著他以最鄭重的方式彎下腰脊。

蘇明遠保持著作揖的姿態,片刻,才直起身。他抬起頭,臉上沒有笑容,隻有一種洗淨鉛華的鄭重。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寒冷的空氣,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字字清晰,如同刻在金石之上:

“此‘道’非蘇某一人之道。”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本被外國老者緊緊抱在胸前的《慶朝禮儀手冊》,掃過小張手中微濕的《論語》,掃過無數雙映著雲雷紋微光的眼睛,“此乃千載人心所向,萬古日月之光。非蘇某予諸位,實乃諸位……以熱血丹心,鑄此道之不朽豐碑。”

話音落下,廣場依舊寂靜。然而,在那片寂靜之下,某種更宏大、更深沉的東西在無聲地流淌、彙聚。雲雷紋燈牌的光,在無數雙濕潤的眼眸中無聲閃爍,仿佛回應著那穿越時空而來的古老星光,也映照著腳下這片剛剛經曆過無聲驚雷的土地。

霜風依舊,卻已吹不散那由人心點燃的、足以融化堅冰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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