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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陳浩然反水助蘇明遠(1 / 2)

大寒前夜的風,像淬過冰的刀子,刮過這座廢棄的鋼鐵廠。蘇明遠裹緊了身上那件格格不入的薄夾克,站在巨大的廢棄熔爐陰影裡,寒氣仿佛能穿透骨髓,鑽進他這位異世狀元的魂魄深處。他抬頭,頭頂是縱橫交錯的鐵架和粗大的管道,切割著灰蒙蒙的天空,幾盞慘白的工作燈在風裡搖晃,投下幢幢鬼影,照亮空氣中懸浮的冰冷塵埃。這裡,就是往生司藏匿於現代鋼鐵軀殼下的毒瘤巢穴。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指,指尖仿佛還殘留著翰林院宣紙的細膩與禦書房墨錠的幽香,那是一個早已沉入曆史塵埃的世界,而此刻,他正站在另一個時代的陰影裡,為故國最後一點微弱的星火而戰。

突然,一聲刺耳的鐵門被粗暴撞開的巨響撕裂了寂靜!生鏽的合頁發出瀕死般的尖叫,回蕩在空曠的鋼鐵森林裡,震得人頭皮發麻。一個高大、裹挾著室外刺骨寒氣的黑影撞了進來,是陳浩然。

“蘇明遠!”他吼著,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嘶啞,像困獸發出的最後咆哮。他大步流星地衝過來,沉重的皮靴踏在布滿油汙和鐵屑的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他停在蘇明遠麵前幾步遠,胸膛劇烈起伏,噴出的白氣在冷燈下迅速消散。他猛地攤開蒲扇般的大手,掌心赫然托著一件東西。

那東西在慘白燈光下,流淌著一種沉澱了千年的溫潤光澤——一枚雙龍盤繞的玉佩。龍身虯結,鱗爪飛揚,是慶朝皇族嫡係血脈才能佩戴的信物。蘇明遠的目光一觸到這玉佩,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間停止了跳動。血液衝上頭頂,又在下一刻凍結。這玉佩的形製、玉質、那獨一無二的蟠螭紋飾……他曾在慶朝太廟的祭典上,親眼見過佩戴在太子腰間的相似之物!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陳浩然手裡?

陳浩然喘著粗氣,眼睛瞪得通紅,死死盯著蘇明遠,也掃過陰影裡那些聞聲圍攏過來的往生司爪牙。他臉上的肌肉扭曲著,那神情混雜著巨大的憤怒、被欺騙的恥辱和一種近乎絕望的決絕。

“我他媽查了!翻爛了我家那本快散架的破族譜!”他的吼聲在空曠的廠房裡撞出層層回音,震得鐵架嗡嗡作響,“往上倒八輩兒,根兒都在慶朝的土裡埋著呢!老子血管裡淌的,是慶朝的血!”他猛地揚起手,指向陰影裡那些沉默而危險的身影,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顫抖,“可慶朝的榮耀,他媽不是靠殺人放火、刨人祖墳傳下來的!不是靠這個!”

“陳浩然,你瘋了?!”陰影裡,一個陰冷如毒蛇的聲音響起,是往生司的頭目之一,趙七。他緩緩步出,眼神像淬了冰的針。

“瘋?老子清醒得很!”陳浩然猛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用儘全身力氣狠狠砸在趙七腳前的水泥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信封口撕裂,露出裡麵蓋著猩紅印章的密信一角。“看看你們開的好價錢!‘事成之後,封爾為清河郡王’?放你娘的狗臭屁!”

清河郡王?蘇明遠心頭劇震。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塵封的記憶。他幾乎是本能地一步上前,彎腰撿起了那枚被陳浩然展示的雙龍玉佩。觸手溫潤,帶著陳浩然掌心的汗和體溫。他迅速翻轉玉佩,指尖精準地摩挲過玉佩邊緣一處極細微的、非皇族近侍絕難知曉的獨特磨痕印記,又仔細辨認著那蟠螭龍睛深處幾乎微不可察的雕工特征——這是宮廷禦用玉匠顧三絕的獨門標記!千真萬確,與他在現代考古發掘出的慶朝末代親王陪葬玉佩信物,如出一轍!

“他們騙了你,陳浩然。”蘇明遠抬起頭,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冷硬的地麵上。他舉起玉佩,目光銳利如刀,穿透昏暗的光線,直刺陳浩然因激動而漲紅的臉。“慶朝祖製,郡王之封,豈同兒戲?需入太學,通《周禮》三年,經三公九卿共議,天子朱批親準!你……”蘇明遠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荒謬感,“你連《弟子規》都未必能背全,他們憑什麼封你為王?拿什麼堵天下悠悠眾口?這不過是張空頭支票,用完即棄的餌!”

陳浩然臉上的憤怒和激動瞬間凝固了,像是被蘇明遠這盆冰冷刺骨的事實兜頭澆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最終卻隻是猛地抬起粗糙的大手,用力地、近乎窘迫地狠狠撓了撓自己鋼針般的短發。那動作笨拙得像個被先生戳穿了謊話的頑童,與他剛才破門而入的悍勇形成了可笑又心酸的對比。

“背…背個屁!”他嗓門依然很大,卻泄了底氣,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即又強撐著瞪向趙七那邊,梗著脖子,“老子…老子就知道這幫龜孫子沒憋好屁!所以……”他臉上猛地閃過一絲狠厲和得意混雜的亮光,那是一種豁出一切後找到報複路徑的快意,“老子留了一手!他們的火藥方子,嘿,老子早他媽摸得門兒清,還順手給它加了點料!按那本…那本啥書來著……”他皺著眉頭,努力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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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開物》?”蘇明遠下意識地接口,心頭湧起荒誕的預感。這本書,他在翰林院浩如煙海的藏書中見過摹本,是前朝集大成的工藝奇書。

“對!就那本老古董!”陳浩然一拍大腿,眼中凶光畢露,猛地抬手指向廠房深處一個最陰暗、堆滿廢棄零件的角落,“老子按那上頭寫的,把方子改巴改巴,全塞進那幾個罐子裡了!現在,警察估計已經把這破廠子圍得跟鐵桶似的!就等老子給他們發信號,給這幫挖墳掘墓的畜生,來場‘天降正義’!”

他話音未落,像是為了給他的宣言做最有力的注腳,一陣隱隱約約、卻又無比清晰、穿透了厚重鋼鐵廠房的嗚鳴聲,由遠及近,刺破了死寂的寒夜!

嗚——嗚——嗚——

警笛聲!尖銳、連綿、帶著不容置疑的執法威嚴,如同無形的潮水,正從四麵八方向這座廢棄的鋼鐵堡壘洶湧圍攏!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部、在冰冷的金屬管道之間瘋狂碰撞、疊加、回響,彙成一張無形而巨大的天羅地網。陰影裡那些往生司的人影頓時一陣騷動,像被投入滾水的蟻群,不安的低聲咒罵和金屬器械碰撞的叮當聲驟然響起。

“陳浩然!你這個叛徒!給我抓住他!”趙七的咆哮扭曲變形,充滿了氣急敗壞的驚怒。他猛地一揮手,幾個黑影如同被驚動的毒蛇,迅猛地從不同方向朝陳浩然撲來!

“叛你祖宗!”陳浩然非但不退,反而獰笑一聲,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像一頭被激怒的蠻牛,朝著那個堆滿雜物的黑暗角落猛衝過去。他龐大的身軀撞開一個擋路的廢棄鐵架,發出震耳欲聾的嘩啦巨響。隻見他衝到角落,一把扯開蓋在上麵的臟汙帆布,露出下麵幾個其貌不揚、沾滿油汙的金屬罐子,罐體上潦草地寫著“工業潤滑劑”。他抄起其中一個,罐體沉重,他手臂肌肉虯結賁起,顯示出裡麵裝填物的非同尋常。

“嘗嘗老子的‘古法新釀’!”陳浩然大吼著,雙手緊握住罐體下方一個粗糙焊接上去的、類似噴槍手柄的黃銅裝置,那裝置連著罐頂一個明顯改裝過的、口徑粗大的噴嘴。他猛地將噴嘴對準了衝在最前麵的兩個往生司打手,手指狠狠扣下扳機!

嗤——!!!

一股濃烈刺鼻、帶著硫磺硝石特有辛辣氣息的灰白色濃霧,如同一條狂暴的巨蟒,從粗大的噴嘴中咆哮噴出!這霧氣極其古怪,噴出瞬間遇冷空氣,竟發出輕微的“劈啪”爆鳴,仿佛無數微小的火星在其中炸裂!濃霧瞬間將衝在最前麵的兩人完全吞沒。

“啊——我的眼睛!”

“咳咳咳……這是什麼鬼東西?!”

慘叫聲和劇烈的嗆咳聲立刻響起。那兩人如同被滾油潑麵,雙手死死捂住眼睛和口鼻,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扭曲。那灰白的霧氣並未立刻散去,反而帶著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彌漫開來,讓稍遠處衝過來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掩住口鼻,動作一滯。

蘇明遠站在幾步開外,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看著那粗陋罐體噴出的、帶著古老硝煙氣息的“滅火”濃霧,看著陳浩然那粗獷臉上混雜著凶狠與得意的表情,一種強烈到極點的荒謬感衝擊著他。他這位前朝狀元,通讀聖賢經義,熟稔禮樂典章,此刻卻親眼目睹一個連《弟子規》都背不全的粗豪漢子,用一本前朝的工藝奇書《天工開物》裡記載的古老火藥配方,在千百年後的寒夜裡,搗鼓出一種能噴射刺激性煙霧的“武器”,用來對抗一群同樣覬覦著前朝遺產的盜墓狂徒!

這畫麵太過離奇,太過跳躍,甚至帶著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黑色幽默。蘇明遠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幾乎要失笑出聲。然而,這笑意還未成形,便被心頭湧起的巨大複雜洪流瞬間衝垮。

那濃霧中彌漫的硝石與硫磺混合的氣息,是如此的熟悉!這氣味,曾彌漫在神機營新製火銃試射的校場上,曾飄蕩在工部匠作坊日夜趕製火器的工棚裡,那是屬於慶朝軍工最前沿的氣息,是蘇明遠作為工部觀政進士時,曾無數次嗅到並為之振奮的、屬於“格物致用”的強國氣息!它承載著慶朝試圖以“格物”追趕甚至超越北方鐵騎的沉重希冀。如今,這氣息跨越了生死輪回、跨越了時空長河,竟以如此一種荒誕不經、甚至有些滑稽的方式,在陳浩然這個粗鄙漢子手中重現!

它不再是開疆拓土的利器,不再是保家衛國的屏障,卻陰差陽錯地,成了刺破陰謀、守護舊朝遺脈的一柄……噴著濃煙的古怪鑰匙?這傳承,何其曲折!何其吊詭!它像一個迷路的孩子,跌跌撞撞,誤入歧途,沾染了塵埃,甚至被塗抹上滑稽的色彩,可最終……蘇明遠的目光穿透那嗆人的煙霧,落在陳浩然那雙雖然粗糙卻此刻燃燒著純粹義憤的眼眸裡,落在他手中緊握的、那枚曾象征無上尊榮如今卻蒙塵的雙龍玉佩上……它似乎終究還是循著血脈深處那一點未曾完全熄滅的火種,以一種無人能預料的方式,蹣跚地、執著地,朝著守護的方向,奔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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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就是文化血脈那頑強的本能?縱使蒙塵千年,縱使被曲解、被濫用,那骨子裡的精魂,是否總能在絕境中找到一線生機,以最意想不到的姿態回歸本源?蘇明遠握緊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冰冷的玉佩棱角硌著他的手。這感覺如此真實,如此痛楚,卻又帶著一種穿透時空、令人靈魂震顫的暖流。

“攔住他!毀了那些罐子!”趙七的尖叫因極度恐慌而變調,刺耳地穿透煙霧和警笛的嗚咽。更多的黑影不顧那彌漫的刺激性煙霧,悍不畏死地撲向陳浩然和他守護的角落。他們手中的鋼管和砍刀在慘白的燈光下劃出冰冷的弧線。

“來啊!狗崽子們!”陳浩然像一尊門神,死死擋在幾個罐子前,手中的“古法滅火器”再次噴出憤怒的灰白煙龍,逼退近前的敵人。他後背已挨了一下悶棍,身形一個踉蹌,卻硬是咬著牙沒退半步,嘴裡兀自罵罵咧咧,全是市井最粗鄙卻最解恨的臟話。

蘇明遠眼中寒光一閃。狀元郎的斯文在這一刻被逼到了角落,沉澱在骨血裡的,是慶朝武勳世家代代相傳的剛烈!他猛地側身,避開斜刺裡劈來的一把砍刀,刀鋒帶起的冷風刮得他臉頰生疼。他動作迅捷如電,腳尖精準地勾起地上一根鏽跡斑斑、半米長的廢棄撬棍。入手沉重冰涼,帶著鐵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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