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遠望向星空,聲音悠遠:“我看到了慶朝的日落,也看到了現代的日出。看到了我老師教我讀書寫字的書房,也看到了你小時候在博物館觸摸第一件文物的樣子。”他停頓片刻,轉向她,“這寶鼎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它不隻是一件文物,更像是...文明的容器。”
林婉兒若有所思地觸摸著寶鼎上漸漸冷卻的紋路:“當我碰到它的時候,好像聽到了許多聲音,不同朝代的人,在不同時間地點,做著同樣的事情——傳承。”
寒風吹過,蘇明遠下意識地將外套披在林婉兒肩上。這個動作如此自然,仿佛已經做過千百次。
“冷嗎?”他問,聲音比平時柔軟。
她搖頭,反而更靠近他一些:“告訴我,三百年前的冬至,你在做什麼?”
蘇明遠微笑:“慶朝重視冬至,那一日我剛被欽點狀元不久,正隨皇帝祭天。那天的雪很大,祭天台的紋路被雪覆蓋,我奉命清掃,第一次看清了它們的完整模樣...與今日寶鼎投影出來的完全一致。”
“命運真是奇妙。”林婉兒感歎,“三百年前你清掃祭天台,三百年後你激活了它的雙生寶鼎。”
“更奇妙的是遇到了你。”蘇明遠輕聲說,“當我剛從火中逃生,在這個陌生時代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你的眼睛,讓我想起慶朝夜空中最亮的星子。”
林婉兒的臉微微泛紅,幸好夜色已深,看不分明。她從口袋中取出那半塊玉玨,蘇明遠也取出自己的。兩塊玉玨在黑暗中發出微弱卻一致的光芒,如同呼吸般明滅同步。
“它們好像在對話。”林婉兒驚奇地說。
“或許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蘇明遠將自己的玉玨與林婉兒的拚合,裂縫完美契合,形成一塊完整的圓形玉璧。
突然,寶鼎發出了最後一道強光,然後徹底暗淡下去。玉璧的光芒也隨之消失,恢複成普通玉石的樣子。
兩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這時,一位年長的故宮工作人員匆匆走來:“蘇老師,林老師,剛才監測到寶鼎發出異常能量波動,你們沒事吧?”
蘇明遠搖頭:“一切都好。隻是...寶鼎好像完成了它的使命。”
老人仔細觀察寶鼎,驚訝地發現鼎身上的雲雷紋發生了微妙變化——原本各自獨立的兩部分紋路,此刻已然連接在一起,形成了全新的圖案。
“不可思議...這鼎自我修複了!”老人激動地記錄著變化,“這幾處紋路過去一直是斷裂的,學術界還爭論是鑄造缺陷還是故意為之。現在居然連接起來了!”
蘇明遠與林婉兒相視一笑,心中明了:這不是修複,而是圓滿。
人群散儘的故宮恢複了往日的寧靜,月光灑在青磚地上,仿佛流水般清澈。他們並肩走在長長的回廊中,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時而交錯,時而分離,最終融合在一起。
“明天還有什麼計劃?”林婉兒問,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蘇明遠停下腳步,望向太和殿的方向:“我想,是時候開始寫那本書了。關於慶朝的真實曆史,關於文明如何通過每個人得以傳承。”
“你會寫下你的故事嗎?關於穿越三百年的經曆?”
“或許不會。有些故事不需要被記錄在紙上,它們會通過更微妙的方式流傳下去。”蘇明遠微笑,“就像那杯茶,喝過的人自然會記住它的味道,進而追尋它的來源。”
走到故宮出口,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望去。寶鼎靜靜地立在廣場中央,在月光下顯得莊嚴而神秘。它見證了今日的發生,也將繼續見證未來的故事。
“你說,三百年後的人們會如何回憶今天?”林婉兒輕聲問。
蘇明遠握緊了手中的玉璧:“或許不會記得具體的人和事,但會記得有一種精神跨越了時間,有一種文明從未斷絕。”
宮門在身後緩緩關閉,將寶鼎與往事留在牆內。而前方,現代都市的霓虹初上,車水馬龍間流淌著的是與古人一脈相承的生活。
蘇明遠看著身邊的林婉兒,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故鄉已遠,但文明無處不在;時光易逝,但真心能夠永恒。
在這個冬至的夜晚,兩個靈魂通過一尊寶鼎,終於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自己在時間長河中的位置。
而這一切,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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