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遠轉身,看見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女子。她胸前掛著參會證——基裡巴斯代表團,瑪琳娜·托拉。
“這尊地球儀似乎有自己的生命。”蘇明遠讚同地點頭。
瑪琳娜走近,手指輕點地球儀上幾乎看不見的一個小點:“這是我的家鄉,基裡巴斯。在地理課上,我們總是被描述為‘太平洋上的小點’,甚至有些地圖根本不會標注我們。”
蘇明遠俯身細看,確實,在那片代表太平洋的區域,隻有極細微的一個小標記,若不刻意尋找,幾乎會被忽略。
“但是看,”瑪琳娜的聲音突然明亮起來,“雲雷紋的線條從我們這裡延伸出去,連接著所有大洲和文明。這讓我感到,我們不是孤獨的小點,而是整個人類文明網絡的一部分。”
蘇明遠凝視著那些精細的紋路,突然明白了這尊地球儀的真正意義。它不是在展示地理,而是在詮釋關聯;不是在標記差異,而是在彰顯共生。
“在我的文化中,有個概念叫‘天下’,”他輕聲說,“它既指字麵意義上的‘天之下’,也指文明所及之處。如今看來,這個‘天下’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廣闊,也更加互聯。”
瑪琳娜微笑:“而如今,這個‘天下’需要共同守護。我的家鄉正在海平麵上升的威脅下,或許幾十年後,那個小點就會從地理意義上消失。但通過這樣的文明聯結,我們的文化將會繼續存在下去,成為人類共同記憶的一部分。”
這番話讓蘇明遠心頭一震。他想起大明王朝,那個他來自的時代和國度,如今也已消失在曆史長河中。但它的文化、它的智慧、它的精神,卻通過種種方式延續下來,甚至在這個遙遠的未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仍然煥發著生機。
“您說得對,”他鄭重地說,“文明的真正載體不是土地,而是人;不是疆域,而是記憶與創造。”
兩人相視而笑,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時代經曆,卻在這一刻達成了深刻的理解。
幾天後,地球儀被安置在聯合國大廳。蘇明遠站在人群中,看著各國代表路過時駐足凝視。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們,無論國籍、種族、文化背景,都在那雲雷紋環繞的地球前流露出相似的表情——那是一種認識到自己既是獨特個體,又是整體一部分的感悟。
一位來自小島國的代表輕聲說:“我們的小島在圖上隻是一個點,但雲雷紋的線條,讓我們與所有文明相連。”
聽到這話,蘇明遠感到一陣莫名的感動。他悄悄退出人群,獨自走到大廳一側的休息區。從那裡,他可以看見地球儀的全貌,也能觀察前來觀看的人們。
他的目光落在地球儀的雙生魂印上,那對相互纏繞的玉環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忽然,一個驚人的發現讓他幾乎停止呼吸——那對玉環的紋路和做工,與他穿越那日隨身佩戴的玉佩驚人地相似!那玉佩是皇帝親賜,據說是前朝古物,有著神秘的來曆。
心跳加速中,蘇明遠產生了一個瘋狂的猜想:他的穿越莫非不是偶然?這個現代世界與他的大明王朝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尚未被發現的聯係?雙生魂印是否不僅是文明的象征,更是某種跨越時空的通道標記?
他回想起穿越那天的細節:長江上的七彩流光,胸前的玉佩突然發熱,然後就是失去意識,醒來已在現代。當時他隻當天象怪異,未曾深思。如今看來,或許那並非偶然。
“蘇先生,您還好嗎?”瑪琳娜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關切地問,“您看起來臉色蒼白。”
蘇明遠勉強笑了笑:“隻是想起一些往事。瑪琳娜,您相信時空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通道嗎?”
瑪琳娜驚訝地挑眉:“作為一名太平洋島民,我們的文化中有很多關於時空交錯的故事。為什麼問這個?”
蘇明遠指著地球儀上的雙生魂印:“那個符號,與我曾經擁有的一件玉佩非常相似。而那件玉佩,似乎與我的...人生轉折有關。”
瑪琳娜凝視著雙生魂印,若有所思:“在我們的傳說中,有一種叫做‘tea’的概念,意思是‘時間之流’。長老們說,時間不是直線前進的,而是如同海洋般流動,有時不同的水流會意外交彙。”
兩人沉默地看著地球儀,各有所思。
突然,蘇明遠注意到地球儀上的雙生魂印似乎在微微發光,那光芒與他穿越那日玉佩發出的光彩如出一轍。他眨了眨眼,再定睛看時,光芒又消失了。
是錯覺嗎?還是這個文明地標真的隱藏著超乎常人理解的奧秘?
“我想我需要更深入地研究這個符號。”蘇明遠喃喃自語。
瑪琳娜點頭:“或許這就是地球儀被創造的真正意義——不僅是展示文明的聯係,更是引導我們去發現更深層次的真理。”
蘇明遠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迫切感。他來到這個時代已有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適應和學習。如今,或許是時候主動探索了——不僅探索這個新世界,也探索自己穿越背後的真相,以及兩個時代之間可能存在的聯係。
地球儀靜靜旋轉著,雲雷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古老文明的低語,跨越時空,回蕩在聯合國大廳中。蘇明遠感到,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奧秘的門檻上,而鑰匙,或許就藏在那雙生魂印之中。
文明的聯係不隻是象征,也許是某種更為實質性的紐帶——這個想法在他心中生根發芽,引領著他走向一個始料未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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