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幫你殺宗廣,可沒說不殺你。"
黃防的長劍刺入馮愔後背,"三年前的仇,今日該清算了。"
原來,黃防從一開始就將計就計。
他假意與馮愔勾結,實則是要引蛇出洞。
那枚暗藏調兵令的玉佩,本就是馮愔為控製他埋下的棋子,卻成了致命的破綻。
混戰中,宗廣掙紮著爬向掉落的符節。
當他的手觸到冰涼的鎏金時,突然發現符節側麵有細小刻痕——那是鄧禹事先留下的暗語,指明了黃防的真實意圖。
黎明時分,硝煙散儘。
隗囂和黃防、宗廣聯手掃清了馮愔的餘孽。
馮愔的首級被懸在營門,
黃防將染血的符節遞還給宗廣:"宗大人,這符節,還是您收著吧。"
天水王隗囂怎麼會突然來趟這趟渾水啊?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也就在,鄧禹第三次兵敗赤眉軍的時候。
鄧禹望著營帳外那片被鮮血浸染的土地,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懣。
他已三次敗於赤眉軍之手,曾經的壯誌豪情如今被現實擊得粉碎。
秋風蕭瑟,吹過殘破的軍旗,發出獵獵哀鳴。
鄧禹獨自坐在營帳內,手中緊緊握著佩劍,劍身泛著幽冷的光,仿佛在嘲笑他的失敗。“樊崇!”
他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心中恨意如野草瘋長。
若不是樊崇率領的赤眉軍狡詐凶狠,他又怎會落到如此田地?
帳外,
士兵們的傷吟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如一曲悲歌。
鄧禹知道,士氣低落,糧草漸少,再這樣下去,他的軍隊必將不戰自潰。
可他不願就此放棄,他要為死去的將士們報仇,要為大漢的複興奪回這關中之地。
一個大膽而瘋狂的念頭在他心中萌生——夜襲赤眉軍大營,刺殺樊崇!
他深知這是一步險棋,成功了,或許能扭轉戰局;
失敗了,自己將萬劫不複。但此刻的他,已顧不了那麼多。
夜幕如墨,
鄧禹換上一身黑衣,將佩劍藏於懷中,悄悄溜出了漢軍營地。
他避開巡邏的士兵,沿著一條隱蔽的小道,朝著赤眉軍大營的方向奔去。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仿佛是他如影隨形的厄運。
鄧禹的心卻異常冷靜。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當赤眉軍大營的輪廓在夜色中逐漸清晰時,他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赤眉軍大營外,火把搖曳,哨兵們警惕地來回巡視。
鄧禹潛伏在草叢中,等待著時機。
終於,趁著兩名哨兵交接的間隙,他如鬼魅般一閃,迅速翻過了營寨的柵欄。
大營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赤眉軍的士兵們或喝酒劃拳,或嬉笑打鬨,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鄧禹貼著牆壁,小心地穿梭在營帳之間,尋找著樊崇的營帳。
“有奸細!”
突然背後猛地一聲大喊,火把瞬間照亮了四周,無數赤眉軍士兵手持武器,
朝著鄧禹圍了過來。
鄧禹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抽出佩劍,
左突右刺,劍刃所到之處,鮮血飛濺。
但赤眉軍人數眾多,如潮水般不斷湧來,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
赤眉軍士兵們的呼喊聲震耳欲聾。
鄧禹且戰且退,身上不知何時已添了幾道傷口,鮮血浸濕了他的黑衣。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絕境,可心中那股不甘的火焰仍在燃燒,他拚儘最後一絲力氣,
做著殊死抵抗。
“鄧將軍,我來救你!”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鄧禹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