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突然身體暴起,長劍直指高起的麵門。
“去死!”
高起看都看一眼陳銳,輕輕揮動手臂,陳銳飛身退去。
“我來也!”
馮寶一聲怒喝,抖動長劍刺向高起。
“一獅,你低估了我的實力,你也去死!”
高起如法炮製,就要結果了馮寶的性命。
“高起!你意欲何為?還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道金光閃過,
隻聽撲通一聲,高起跪地不起。
“大將軍,讓你受驚了,老道來遲一步。還望見諒!”
話音落地,一個老道飄然近前,向馮異鞠躬施禮。
“這小子,練功不當,走火入魔。大將軍,軍務要緊,還請大將軍返回關中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老道了。”
“這個?”
馮異遲疑了一下。
“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我們大將軍,豈是爾等呼來喝去的?”
王霸提著開山鉞走向前來。
“王霸將軍,老道說的句句是真,還望將軍護送馮大將軍早日返回關中得好,否則關中戰亂再起,大將軍怕是要受到大漢皇帝的斥責!”
“送客!”
說完老道,拎起高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馮寶倒吸一口涼氣,就是馮異也大吃一驚!
這個賀蘭山舊案,真是一時半會兒難以理清的。
也罷,我們且返回大本營,隨後再做了斷。
二進賀蘭山,卻收獲不多。
回到關中大營,馮異心情頗不寧靜。
特彆是馮寶,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地位,過去總是以為自己是大將軍的影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秘密,他一無所知。
南山老怪也覺得稀裡糊塗的,這一次探查賀蘭山舊案,也讓他這個老怪覺得,一切都深不可測。
第二天,馮寶一病不起。
第三天,南山老怪一病不起。
第四天,王霸一病不起。
第五天,馮異一病不起。
這是什麼情況?
賽白起嚴光、銚期大吃一驚。
嚴光握著馮異滾燙的手腕,
指尖觸到脈息如琴弦緊繃,時斷時續中夾雜著詭異的滑數。
帳外傳來銚期的低吼:
“軍醫說這症狀與三日前鋒寶發病時一模一樣,營中已有三十七個弟兄開始咳血!”
銅燈在夜風裡晃出細碎的影子,映得案上軍報上的“關中”二字忽明忽暗。
“把南山老怪的藥渣拿來。”
嚴光扯開馮異衣襟,
隻見心口處不知何時泛起銅錢大的青斑,邊緣竟纏著蛛網狀的紅絲。
當值親衛捧來瓦罐,藥味裡混著腥甜
——那是老怪病前常服的養元丹,
嚴光指尖在藥渣裡翻檢,
忽然拈起半片蜷縮的深紫花瓣:
“這是賀蘭山陰的‘蝕心蘭’,十年開花一次,根須浸過的水會在七日內耗儘心脈元氣。”
銚期猛地捶在案上:
“定是那老道動的手腳!當日他拎走高起時,碰過馮大將軍的甲胄!”
帳外突然傳來兵士慘呼,兩人衝出去時,正見王霸的親衛倒在地上抽搐,口鼻湧出黑血。
嚴光蹲下身,指尖沾了血在月光下細看:
“血裡有冰晶狀顆粒,是寒毒入體。可蝕心蘭屬火毒,兩者相克,為何會同時發作?”
五更鼓響時,軍醫署已堆滿了昏迷的將士。
嚴光望著藥爐裡翻湧的黃連湯,忽然想起南山老怪臨終前攥著他的手
,含糊不清地說“...井水...甜...”。
他猛地起身衝向營中水井,舀起水來嗅了嗅——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