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咱們現在就逃!”王元急道。
隗純點頭,當即帶著親信,悄悄離開了龜茲王宮,朝著疏勒國方向逃去。
他們剛出龜茲城,就見身後火光衝天——龜茲王的人正在焚燒他們的帳篷,偽造“隗純不辭而彆”的假象。
“大王,隗純跑了!”侄子來報。
龜茲王冷笑:“跑了正好,這樣漢軍就不會怪我了。傳信給馮章將軍,說隗純逃去疏勒國了。”
馮章收到龜茲王的消息時,正在古浪草原上與洛桑、巴圖商議牧場劃分。
“將軍,隗純逃去疏勒國了,咱們要不要出兵追擊?”王霸問道。
馮章搖頭:“疏勒國與隗純父親是舊交,定會幫他。咱們若貿然出兵,恐逼西域各國聯合。”
他頓了頓,繼續道:“張陵道長,還需您再走一趟疏勒國——疏勒國信奉佛教,您可借佛教之名,說服疏勒王不要助隗純。”
張陵拱手:“將軍放心,貧道這就啟程。”
銚期擔憂:“道長一人去疏勒國,會不會有危險?隗純恨您幫漢軍,說不定會派人截殺您。”
張陵笑道:“貧道有道家符籙護身,再加上疏勒國的佛寺主持是我的舊識,不會有事。”
次日清晨,張陵帶著兩名親衛,騎著馬向疏勒國出發。
一路上,他看到西域的百姓們正在田間勞作,遠處的佛寺裡傳來鐘聲,心中不禁感慨——若隗純不叛亂,西域與中原本可和平共處。
可就在他快到疏勒國邊界時,突然從路邊衝出一隊蒙麵人,手持長刀,直撲張陵。
“道長小心!”親衛大喊,拔刀迎了上去。
張陵不慌不忙,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籙,口中念念有詞,將符籙扔向空中。
符籙炸開,一道金光閃過,蒙麵人被金光晃得睜不開眼。
張陵趁機拔出佩劍,與親衛一起殺向蒙麵人。
蒙麵人雖悍勇,卻不是張陵的對手,很快就倒下了三個,剩下的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張陵沒去追,而是走到一個受傷的蒙麵人麵前,扯下他的麵罩。
“你是隗純的人?”張陵問道。
那蒙麵人咬牙不答,猛地咬碎口中的毒藥,當場死去。
張陵歎了口氣——隗純真的是瘋了,為了阻止他,竟不惜派死士截殺。
疏勒國的佛寺裡,主持正在打坐,聽到張陵來了,立刻起身迎接。
“道長,多年未見,您怎麼來了疏勒國?”主持笑道。
張陵稽首:“主持,隗純逃到疏勒國,想借疏勒國的兵力東山再起。貧道是來勸疏勒王,不要助紂為虐。”
主持臉色一變:“隗純?他不是在古浪打仗嗎?怎麼會來這裡?”
“他敗了,被漢軍打敗的。”張陵道,“若疏勒王助他,漢軍必伐疏勒國,到時候百姓遭殃,佛寺也恐難保全。”
主持沉默良久:“我與疏勒王有交情,我去勸勸他。但疏勒王與隗純父親是舊交,未必會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