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銚期在帳篷裡熟睡。他連日奔波,早已疲憊不堪,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他看到了馮異——馮異是光武皇帝麾下的名將,幾年前病逝,曾與銚期並肩作戰多年。馮異穿著生前的甲胄,站在一片白霧中,眼神威嚴。
“銚將軍,”馮異開口,聲音清晰,“金塔西側有一條廢棄的古棧道,可直通隗純的中軍大營。此路隱蔽,隗純定然沒有防備,你們可從這裡奇襲,定能一舉破敵。”
銚期大喜,剛想追問古棧道的具體位置,馮異卻突然消失,白霧也漸漸散去。他猛地驚醒,冷汗浸濕了衣衫。
“馮異將軍托夢……古棧道……”銚期喃喃自語,立刻穿上衣服,快步趕往馮章的帳篷。
馮章正在燈下看地圖,見銚期深夜來訪,有些驚訝:“銚將軍,出什麼事了?”
銚期將托夢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還在地圖上指出了夢中馮異提到的古棧道大致位置。“馮將軍,這定是馮異將軍在天有靈,為我們指的明路!我們不如連夜出發,從棧道奇襲金塔!”
馮章看著地圖,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古棧道廢棄多年,是否能走還未可知,而且連夜出發,士兵們毫無準備,怕是會出意外。”他說道。
吳漢也聞訊趕來,聽聞托夢之事,當即說道:“馮將軍,這是天賜良機!若等三天後再進攻,隗純說不定會有防備。不如就按銚將軍說的,連夜奇襲!”
馮章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就信馮異將軍一次!吳將軍,你率領一萬精兵,跟銚將軍走古棧道,奇襲隗純的中軍大營;我率領大軍,從正麵佯攻,吸引隗純的注意力!”
半個時辰後,吳漢和銚期率領一萬精兵,悄悄出了景泰城,朝著金塔西側的古棧道進發。夜色漆黑,寒風呼嘯,士兵們舉著火把,小心翼翼地在山間行走。
走了兩個時辰,終於找到了古棧道。棧道建在懸崖峭壁上,木板早已腐朽,很多地方隻剩下光禿禿的木樁。士兵們趴在懸崖上,一點點往前挪,稍有不慎就會墜入深淵。
“小心點!抓穩木樁!”銚期在前麵帶路,不斷提醒士兵。
吳漢則在隊伍中間,指揮士兵有序前進。可就在隊伍走了一半時,意外發生了——一段腐朽的木板突然斷裂,十幾個士兵慘叫著墜入懸崖,火把也掉了下去,照亮了下方的山穀。
“不好!有動靜!”金塔方向傳來隗純士兵的喊聲。原來,火把的光亮驚動了隗純的巡邏兵。
“快!加快速度!”吳漢大喊。可已經晚了,懸崖上方突然滾下無數巨石,砸向棧道上的漢軍士兵。隗純的士兵還在上方射箭,漢軍士兵紛紛中箭倒地。
“是陷阱!隗純早就知道這條棧道!”銚期大喊,心中滿是懊悔——他不該輕信夢境,更不該讓馮章倉促決定奇襲。
吳漢也意識到中計,趕緊下令撤退:“撤!快撤回山腳下!”
漢軍士兵們爭相後退,棧道狹窄,很多人被擠下懸崖。等他們終於撤到山腳下時,一萬精兵隻剩下四千多人,吳漢的手臂也被箭射中,鮮血直流。
“銚將軍,都怪我……”吳漢看著殘兵,聲音沙啞。
銚期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自責:“不怪你,是我太急功近利,輕信了夢境,才造成這麼大的損失。”
兩人帶著殘兵,狼狽地返回景泰。馮章見他們慘敗而歸,心中雖有不滿,卻也沒有責怪——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算了,勝敗乃兵家常事。”馮章歎了口氣,“我們還是按原計劃,三天後再進攻金塔吧。”
銚期和吳漢點頭,心中卻滿是沉重。這次奇襲失敗,不僅損失了六千精兵,還打草驚蛇,隗純定會加強金塔的防禦——接下來的戰鬥,恐怕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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