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成一寧拉過她的手腕,將一隻黑絲絨盒子塞在她手心裡。
“這是什麼?”
葉舞左手手腕微僵,仿佛還留著那一圈滾燙的餘韻。
他掌心溫度好高。
“蹭吃蹭喝的報酬。”
黑絲絨錦盒小巧精致,打開裡麵躺著一條項鏈,正中最大的碧綠色墜珠清透玲瓏,水滴形狀圓潤碩大,除此之外,周邊對稱點綴的幾顆寶石也同樣璀璨。
項鏈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淺綠微光,一眼看去隻覺滿眼華麗。
指尖掠過寶石表麵,觸感微涼。
葉舞視線低垂,這寶石項鏈,與他的墨綠色手表正配,心裡掠過一絲隱秘快樂。
鬼使神差地開口:“幫我戴上。”
他的指尖擦過她後頸時,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轉過去。”他聲音很低,指節無意蹭到她耳垂。她聞到他袖口淡淡的雪鬆香,混著身側玫瑰花飄來的清甜氣息,心跳突然失了序。
鎖扣“哢嗒”輕響的瞬間,他忽然停頓。
她的發絲纏在了鏈子上,他不得不俯身靠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肩胛骨。皮膚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癢意,直往心裡鑽去。
“彆動。”他輕笑,手指像解開蝴蝶結般耐心。
她盯著落地窗倒影: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陰翳,喉結隨著呼吸微微滾動,像幅被鍍上暮色的素描。
真不公平,這人連後頸的骨線都像用刀刻出來的。
她視線望向窗外:“去散步吧。”
花園小徑鋪滿陽光,大朵大朵粉的紅的薔薇開得熱烈恣意,在鬱鬱蔥蔥間光華流轉。
她故意落後半步,目光描摹他背影:鑲金邊的黑襯衫被風鼓起時透出的肩胛輪廓,挽起袖口露出的小臂線條,還有他隨手撥開薔薇藤蔓的樣子,自如寫意,像一副潑墨山水畫。
男人停下來等她,長身玉立的樣子像高崗上的雪鬆。
她對他很好奇,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的傷……可以幫我保密麼?”他先開口,嗓音溫潤磁性。
“好。”
葉舞不假思索地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他恢複得好快。
兩天不到,傷口都愈合了,也行動自如。
是羲和浴日花和刑天血藤的奇效麼?
以及,他是為什麼受的傷呢?
他是一個演員,在劇場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還要她保密……
“你的傷是……”
葉舞小心翼翼地開口,隱隱感覺,這傷是他的隱私。
微風吹過他額前的碎發,沉默半晌,他才開口,聲音微涼:“仇敵所為。”
便不再多說。
身上突然散發的冷意,讓葉舞也不敢再多問。
鼓起勇氣拉了拉他袖子,想要安慰,卻隻蹦出幾個乾澀的字句:“都過去了。”
“嗯。”
沉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她後腦勺碰了碰,讓她心底像被羽毛掠過,酥酥麻麻的癢意彌漫。
“葉……總?”
兩人同時轉身。
王涼羽的嘴巴長成o型,肩膀的挎包滑落在地。
“成……成一寧?”
視線落在葉舞身側男人好看而熟悉的眉眼上,王涼羽不可置信,嗓音顫抖,神色激動,揉了揉眼睛,像夢想照進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