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的恢複情況良好，已不需要施針，隻要按時吃藥，戒酒戒葷腥即可。
有遠哥守著，葉舞倒很放心。
帶著王涼羽逛商場，采購物品，準備回老家。
老媽喜歡金子，先逛飾品區。
把好幾條款式不錯的金項鏈都讓櫃姐拿出來，左看看右看看，自己試試，又讓王涼羽試試。
櫃姐熱情推銷，一會介紹項鏈的設計理念，一會又給建議，葉舞和王涼羽分彆適合哪條。
雖然葉舞、王涼羽看上去就像大學生，大概率買不起他們這的項鏈，但現在經濟下行，生意太不好做了，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
葉舞不說要，也不說不要，放下項鏈，又移步到戒指區，仔細端詳。櫃姐連忙跟上，殷勤地把葉舞看上的戒指都拿出來給她試，熱情如故，沒有絲毫不耐。
葉舞試了半天，照例放下戒指，什麼也不說，悠哉悠哉地挪步到手鐲區。櫃姐再次跟上，再次把她看上的好幾款都拿出來給她試，依然熱情地介紹。
見葉舞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看也不看她，隻沉浸在試戴的快樂裡，便閉了嘴。
不一會兒，櫃姐人消失了。
所以，終於不耐煩了麼？不準備再服務她了？
葉舞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正想拉著王涼羽走人。
櫃姐又回來了，手裡端著兩杯水，臉上仍堆著笑，開口道：“兩位客人看累了吧？喝點水。”
葉舞有些意外，接過水，發現是溫的，不冷不燙，又添一份好感。
她緩緩地喝了些水，看向四周，那些被她試過的首飾都還在櫃台上。
終於抬眸看向櫃姐，開口道：“包起來。”
“包……包起來？”櫃姐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問，“哪些？”
“全部。”
“好……好的。”櫃姐腦子暈乎乎的，手下的動作不慢，利落地為葉舞打包。
葉舞見她隻包了麵前這幾隻手鐲，有些好笑，指著另一側櫃台上邊的項鏈和戒指，道：“我說的是，全部。”
“所有我試過的，全部包起來，我都要。”葉舞語氣自信，擲地有聲。
櫃姐呆呆地看著她，嘴張成o型。像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又不可置信，又狂喜不已。她又暈又懵又興奮，甚至默默垂下手，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不是做夢。
她小臉透著光，手腳麻利地為葉舞打包所有金飾。遞給葉舞大包小包的時候，鄭重一鞠躬：“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葉舞的錯覺，這句謝謝，她聽出一絲哭腔。
葉舞聳聳肩，毫不在意地刷卡付賬。
52萬，一個她現在毫無感覺的數字。
“歡迎下次光臨！”
櫃姐的聲音響亮，似有幾分激動，久久地注視著葉舞兩人離開的背影。
葉舞去上洗手間，不一會兒，聽到隔壁間接電話的聲音，聲音有幾分熟悉。
“喂，弟弟……”
“不要著急，媽的手術費，我們一起想辦法。”
“會有辦法的。”
“嗯嗯，會湊出來……”
“舅舅平時寵你，你去問問他。”
“他們說沒錢？怎麼會，他們之前還說要重新裝修房子來著……”
“沒事沒事，你知道嗎，我剛剛賣出一筆52萬的大單！真的，52萬！不騙你。”
“光這筆單子，我這個月提成就能有2萬！”
“如果再來幾筆，媽的手術費就出來了……”
“你要跟同學借？好吧……難為你了，給他們寫好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