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安徑直走向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的手微微發抖，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動。
慕海看著父親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是他沒見過的蕭索，突然感到一陣陌生。這個他敬仰了二十多年也害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此刻顯得如此遙遠而複雜。
慕雲安舉起酒杯一飲而儘，轉過身回到餐桌前。
片刻後，桌上出現三杯威士忌，他喉結滾動：“你們，坐下吧。”
又喝了一杯酒後，他抬頭看向葉舞，苦笑：“葉小姐，讓你看笑話了。”
葉舞搖搖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
慕雲安沉吟一會，聲音沙啞，看向葉舞的眼神帶著隱隱的期待：“葉小姐，發現我妻子中毒的人，是你吧？不知道你是否有辦法救她？”
葉舞莞爾一笑，是個聰明人。
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當然，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慕雲安深吸一口氣，感覺胸膛裡心跳如擂鼓，聲音卻還算平靜：“葉小姐，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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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樓。
葉舞為慕母施針，一小時後，又喂她吃下解毒丸。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遞給慕雲安幾包草藥：“過了今晚，她應該就會醒。但她體內的餘毒還沒清理完，身體的虧空也很大。上麵的三包草藥，用來解毒，下麵七包，給她調理身體，服用方式我寫在紙麵上。”
她拍了拍慕海的胳膊，又伸手揉開他緊皺的眉心：“不要擔心，阿姨會醒的，相信我。多陪陪她。”
見葉舞要走，慕海抓住她的手腕。
葉舞想了想，解釋道：“我下午還有事，不能陪你了，等你好消息。”
慕海沒有鬆手，輕輕一扯，伴隨著女孩的一聲輕呼，將她拉入懷中。
他收緊手背，將她抱得更緊。他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此刻卻像個迷路的孩子般弓著背，將臉埋進她的頸窩。
葉舞的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腰，感覺到他的身軀在微微發抖，輕輕摩挲著他的後背。她的臉頰貼在他胸前，能聽見他急促而沉重的心跳。
葉舞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溫暖得讓人眼眶發熱。他的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鎖骨上，聲音暗啞：“謝謝你。”
葉舞抬手撫上他的後腦，手指穿過他濃密的黑發，輕輕按壓著他緊繃的頭皮。她安靜地抱著他，讓他將重量完全交托給自己，過了很久，才輕輕地真心實意地說了句：
“希望你快樂。”
不管以後，我會不會在你身邊。
你是仙子啊，本該無憂無慮，扶搖碧落星辰，踏破琉璃雲海，星河為枕。
不該被雨水打濕翅膀，浸染凡塵的汙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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