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升級”
“係統升級中……”
就在李沉舟感受著係統升級帶來的玄妙變化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衙門裡,布政司沈墨卿的師爺趙硯秋,指著李沉舟的鼻子破口大罵:“姓李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們布政使大人的親眷?識相的立刻放人,否則——”
李沉舟帶著眾人走了出來。
“否則如何?”
那趙師爺仗著背後有布政使撐腰,竟一腳踹翻了公案:“否則明日就讓你這錦衣衛指揮使滾出金陵城!”
滿堂錦衣衛瞬間按住了刀柄。李沉舟卻忽然笑了,他輕輕放下茶盞,瓷底與案幾相觸,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有意思。”李沉舟站起身,繡春刀上的鎏金吞口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本官倒要看看,是布政使的官印硬,還是錦衣衛的刀硬。”
他緩步走到趙師爺麵前,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掐住對方咽喉:“來人,把這個咆哮公堂、藐視朝廷的狂徒——”手指緩緩收緊,“拖下去,重打八十廷杖。”
趙師爺這才慌了神,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大人饒命!下官是奉布政使之命……”
“不管你奉誰的命令,敢在我錦衣衛千戶所鬨事,都是死罪。”
“拖下去。”
待哀嚎聲漸遠,李沉舟負手立於簷下。暮色四合,幾隻寒鴉掠過衙門飛簷。他知道,今夜必有人登門。
夜色如墨,錦衣衛衙門前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李沉舟端坐在太師椅上,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案幾,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大人,有客到。”一名錦衣衛低聲稟報。
門簾掀起,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緩步而入。他摘下兜帽,露出沈墨卿那張儒雅卻隱含疲憊的臉。
“沈大人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乾?”李沉舟似笑非笑地問道。
沈墨卿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懷中取出一疊文書,輕輕放在案上:“李大人請看。”
李沉舟翻開文書,眉頭漸漸皺起。這些赫然是血衣樓與朝中多位重臣往來的密函,以及這些年血衣樓犯下的累累罪行。
“我要李大人幫我除掉三個人。”沈墨卿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血衣樓樓主,我夫人,還有…趙硯秋。”
李沉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沈大人這是要大義滅親?”
沈墨卿苦笑一聲,緩緩講述起自己的故事。他本是個寒門學子,十年寒窗終於考取功名。然而官場黑暗,他空有抱負卻處處碰壁。直到遇見血衣樓的人,在他們的幫助下步步高升。
“我以為,等我坐上高位,就能為百姓做些實事。”
沈墨卿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可血衣樓就像一條毒蛇,纏得我越來越緊。我夫人…她根本不是真心待我,不過是血衣樓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李大人,我沒得選了。這些年,我手上沾了太多無辜者的血。但現在…我想做個好官。”
李沉舟沉默良久,突然問道:“為何選我?”
“因為隻有李大人敢動血衣樓。”
“鏘——”
沈墨卿腰間玉帶鉤撞在案角,他傾身向前:“因為隻有您的繡春刀…”壓低的聲音,“敢斬斷那條直通內閣的黑色脈絡。”
夜風穿過大堂,燭火搖曳間,李沉舟緩緩起身:“沈大人可知,此事一旦開始,就再無回頭之路。”
“啪!”一方鎏金銅印重重拍在案上,震得茶盞跳起三寸。
沈墨卿慘然一笑:“這是江南漕運的調兵印信。從今夜起,布政司、督指揮司、漕運衙門…”
他喉結滾動,“皆聽大人調遣。”
“督指揮司你也…”
“下官不才。”沈墨卿嘴角扯出苦澀的弧度,“正好管著他們的餉銀。”
李沉舟瞳孔微縮——這是把整個江南的兵權都遞到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