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據點的黑燈陣被破後,江湖各派齊聚洛陽城,要在當年的燈市舊址正式成立“江湖燈盟”。消息傳開,三教九流的江湖人紛紛趕來,連隱居多年的老俠客都拄著拐杖出現,腰間掛著磨得發亮的舊燈盞。
燈盟成立的祭壇設在洛陽最大的廣場上,中央立著塊巨大的青石碑,碑上刻著“江湖燈盟”四個大字,字縫裡嵌著七盞神燈的碎琉璃,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光芒。陳文灝作為守燈人代表,將銅燈放在碑前,金焰順著碑紋遊走,點亮了碑底的小字:“以燈為信,以義為脈,守望相助,共護光明。”
“這誓言得刻在心裡!”丐幫長老舉著陶燈,聲音洪亮如鐘,“往後不管是名門正派,還是綠林好漢,隻要認這燈、守這義,就是燈盟的人!誰要是敢動燈的主意,就是與整個江湖為敵!”
武當掌教輕撫太極燈盞,燈焰轉起柔和的光輪:“道家講‘陰陽相生’,光明與黑暗本是同源。但燈盟的意義,就是讓光明永遠壓過黑暗,讓每個江湖人的心裡都亮著一盞燈。”他將燈譜副本放在祭壇上,“武當的‘太極燈訣’,從此公開,想學的儘管來取。”
峨眉掌門則帶著女弟子們獻上百盞琉璃燈,燈壁上都刻著“慈光”二字:“這些燈送給偏遠的村鎮,讓那裡的百姓也能借著燈盟的光,防備燈煞侵擾。”她望著陳文灝,眼中帶著敬意,“守燈人護天下,我們便護守燈人,這是峨眉的承諾。”
韋小寶忙前忙後地招呼眾人,一會兒給老俠客遞護燈草香囊,一會兒教小乞丐認燈語符號:“韋爵爺我宣布,燈盟下設‘傳燈堂’‘護燈營’‘醫燈坊’!傳燈堂負責教燈術,護燈營負責打壞蛋,醫燈坊就交給李神醫,專治各種燈煞疑難雜症!”
李華元的醫燈前圍滿了人,他正耐心講解如何用內力催動藥燈:“江湖人的內力與燈魂相通,你們的‘真氣’就是最好的燈油,隻要心存善念,內力越深厚,燈焰就越明亮。”他現場演示用掌風催動燈焰,碧綠色的光帶在指尖流轉,引得眾人陣陣喝彩。
儀式進行到高潮時,陳文灝將各派的信物燈一一放在青石碑前:武當的太極燈、峨眉的慈光燈、丐幫的陶燈、龍門鏢局的護鏢燈……二十一盞燈圍成圓形,燈焰同時暴漲,在半空凝成道巨大的“義”字光輪,光輪中浮現出無數江湖人的笑臉,有俠客、有鏢師、有乞丐,甚至有曾經的盜匪——他們都曾被燈的光溫暖過。
“這就是江湖的光脈!”陳文瀚的聲音傳遍廣場,“它不在某個人的燈裡,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隻要我們守住‘義’字,這光輪就永遠不會熄滅!”
突然,廣場外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些曾受噬燈教蠱惑的江湖人,此刻捧著殘破的燈盞跪在祭壇外,請求加入燈盟。“我們以前糊塗,被黑霧迷了心,”為首的漢子泣不成聲,“求燈盟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讓我們也能守一次燈!”
陳文灝走下祭壇,將一盞新的櫻籽燈遞給他:“燈盟不問過往,隻看初心。拿著這盞燈,去照亮曾被你辜負的人,就是最好的贖罪。”漢子接過燈,燈焰在他掌心亮起,驅散了他周身最後一絲黑氣。
儀式結束後,各派開始分工:武當派負責傳授燈訣心法,峨眉派帶著琉璃燈深入村鎮,丐幫弟子則在江湖上傳遞燈訊,龍門鏢局的鏢師們成了專職的“護燈鏢師”,將神燈碎片和護燈草藥送往各地。
夜幕降臨時,洛陽城的燈市重新亮起,比當年更加繁盛。廣場上的青石碑前,二十一盞燈仍在燃燒,光輪在夜空緩緩轉動,與燈灣的光脈遙相呼應。陳文灝站在碑前,銅燈的金焰與光輪相融,他仿佛看到無數江湖人的燈在各地亮起,像星星落在人間,連成一片璀璨的光海。
他知道,江湖燈盟的成立,不是故事的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往後的江湖,不僅有刀光劍影,更有燈影搖曳;不僅有恩怨情仇,更有守望相助。而那座刻著誓言的青石碑,會像一座永遠的燈塔,提醒每個江湖人:
心有燈,義不滅;義不滅,光永存。
洛陽城的鐘聲響起,回蕩在夜空,與燈焰的跳動聲、人們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譜寫著江湖與燈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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