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灣的合歡櫻長到半人高時,卡文迪的星脈船帶來了一份來自遙遠大陸的奇特禮物——一卷用羊皮紙繪製的燈譜,上麵的燈紋既不是星瀚的晶紋,也不是江湖的櫻紋,卻在靠近銅燈時,泛起淡淡的紅光。
“這是從‘西陸’傳來的,”卡文迪的琉璃眼眸映著燈譜,“那裡的人用火焰和齒輪製造‘汽燈’,據說能在黑夜裡照亮整個街區。他們的學者在記錄光脈時,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年份——1789年,那年西陸的光脈出現過異常波動,與燈灣的光脈震顫頻率完全一致。”
陳文瀚將銅燈的光脈注入燈譜,羊皮紙上的齒輪紋突然轉動起來,與燈灣的櫻紋在光中拚出完整的圓。“1789年……”他翻查《燈史》,發現那年正好是陳文灝父親平定南疆燈煞之亂的年份,“難道不同大陸的光脈,在特定時刻會產生共鳴?”
林晚晴的護族燈湊近燈譜,日月紋與齒輪紋交疊處,浮現出模糊的畫麵:一群穿著長靴的人舉著汽燈在街上遊行,燈焰在風中搖曳,像無數跳動的星火;而同一時刻的燈灣,陳文灝的父親正舉著銅燈,在南疆的雨林中劈開黑霧,兩束光在時空中遙遙相對。
“光脈沒有時空界限。”蘇櫻的琉璃燈投射出星圖,西陸的位置與燈灣在星圖上連成直線,“就像星瀚的光脈能跨越星係,西陸的光脈也能穿透海洋,隻要都是守護光明的信念,就會在某個瞬間共振。”她指著燈譜上的符號,“這些不是齒輪,是他們的‘燈語’,在說‘光明永不屈服’。”
韋小寶對西陸的“汽燈”格外好奇,纏著卡文迪問東問西:“那燈不用油?靠燒煤?這玩意兒能擲出去炸燈煞不?”當聽說汽燈的玻璃罩能防風時,他立刻拉著工匠仿製:“給咱們的燈輪加個玻璃罩,以後在沙漠裡擲燈,就不怕風沙滅燈了!”
李華元則發現燈譜邊緣記載著一種西陸草藥,性狀與護燈草相似,能安神定魂。“這草藥叫‘洋甘菊’,”他對照醫燈譜研究,“他們用汽燈的熱氣熏烤草藥,效果和咱們用燈焰炙烤護燈草一樣!看來守護的智慧,在哪都相通。”
為了驗證光脈的跨洋共振,陳文瀚決定做個實驗。他在傳承之櫻下點燃銅燈,林晚晴同步點燃護族燈,兩盞燈的光脈順著星瀚的光軌延伸,直指西陸的方向。卡文迪的星脈船則升空監測,記錄光脈的波動頻率。
三日後,星瀚傳回消息:西陸的1789年光脈波動記錄,與燈灣此刻的光脈頻率完全吻合,甚至在巴黎城的某處廣場,一盞保存至今的古老汽燈突然亮起,燈焰的跳動節奏與銅燈一模一樣。
“真的能跨時空共鳴!”阿竹在《燈史》上激動地寫下,“1789年的西陸之光,與今日燈灣之光,在光脈中相遇了!”他畫下兩個交疊的燈焰,一個是東方的櫻紋燈,一個是西方的齒輪汽燈,中間用“光脈相連”四個字連接。
陳文瀚將那卷羊皮燈譜掛在藏經閣,與《燈史》並排擺放。燈譜上的齒輪紋在神燈的光中漸漸柔和,與旁邊的櫻紋形成奇妙的呼應。“這告訴我們,守燈人從不孤單。”他望著燈譜輕聲道,“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大陸,都有人舉著燈,對抗黑暗,這份信念就是最強大的光脈。”
消息傳開後,江南的燈影戲班新編了《跨洋燈語》,戲裡東方的銅燈與西方的汽燈在夜空中隔空對話,用燈焰的明滅傳遞“守護”的信號。孩子們看得入迷,紛紛學著用燈輪模仿,沙灘上的光帶在空中劃出跨越海洋的弧線。
卡文迪離開前,將一枚記錄著1789年光脈數據的晶體留給陳文瀚:“當兩個大陸的光脈再次共振時,這晶體會發光。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們能真正踏上西陸的土地,親手點亮那裡的燈。”
陳文瀚將晶體埋在合歡櫻下,晶體的光與櫻樹的光脈相融,讓新葉的燈紋更加清晰。他知道,1789年的光脈共鳴不是偶然,是所有追逐光明的人在時空中的默契約定——無論相隔多遠、時差多久,隻要燈還亮著,信念就會相通,光脈就會相連。
夕陽下,銅燈的光與護族燈的光在海麵交織,像一條跨越海洋的光帶,連接著東方的燈灣與遙遠的西陸。陳文瀚和林晚晴並肩站在沙灘上,看著光帶在暮色中漸漸延伸,仿佛要穿透時空,去觸碰那些在曆史長河中同樣守護光明的靈魂。
而那卷羊皮燈譜,在藏經閣的光中輕輕顫動,像在訴說一個跨越百年的約定:光明從不孤單,守燈人永相連。這故事,會隨著光脈,繼續在時空中流傳,直到所有大陸的燈都連成一片,直到每個時代的光都溫暖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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