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演武場的木樁剛被虎鶴雙形拳抓出深痕,一陣震地的腳步聲突然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場邊立著位身著短打的滄州漢子,麵色黝黑,肩寬背厚,跺腳時地麵竟微微發麻,正是八極拳傳人李存義。“在下李存義,特來獻‘開門八極拳’,”他抱拳行禮,聲如炸雷,“此拳專破門戶,剛猛直進,最是護民禦敵的硬功夫。”
話音未落,李存義已踏起碾步,沉肩墜肘,身形如樁般釘在原地。“這是八極樁功,講究‘頭要頂,頸要挺,身要直,胯要坐’,”他話音剛落,突然發力前衝,肩頭如鐵山般撞向木樁,“嘭”的一聲悶響,碗口粗的木樁竟晃了三晃,正是核心技法“鐵山靠”。緊接著拳出如炸雷,“猛虎硬爬山”直搗木心,拳印深陷,木屑飛濺,“此招硬打硬進,專破對手防守。”
“八極拳以‘六大開’為綱,頂、抱、扭、提、挎、纏樣樣是破防利器,”李存義邊演示邊講解,手腕一轉使出“纏絲勁”,竟將旁邊的鐵鎖鏈擰成麻花,“近身短打,三盤連擊,這才是八極的精髓。”他突然疾步上前,手肘頂出如箭,“頂心肘”擦著木樁掠過,留下一道深槽,“不招不架就是一下,犯了招架十下八下,這便是八極的實戰法門。”
陳文瀚上前切磋,剛以玄鐵劍劃出防禦圈,李存義已踏闖步近身,“迎門三不顧”直撲而來,拳風逼得他不得不回劍格擋。兩力相交的刹那,李存義突然變招,以“胯打”撞向劍身,借力擰腰出拳,“立地通天炮”自下而上轟來,逼得陳文瀚連連後退。“勁從腳跟追,發力於腰,這才是整勁!”李存義收勢笑道。
正練到酣處,山下傳來急報:“暗影教餘孽持重盾硬甲,圍攻滄州商隊!”李存義眼神一凜:“正好讓他們嘗嘗八極拳的破甲威力!”眾人馳援至官道,隻見數十名教徒身披鐵甲,手持重盾,護著一輛囚車,商隊護衛的刀槍根本無法破防。
“看我‘閻王三點手’!”李存義大喝一聲,碾步震地,身形如箭般穿過盾陣縫隙。麵對教徒的重盾,他不閃不避,第一指點盾心,第二指破關節,第三指戳穴位,三聲悶響過後,教徒盾落臂麻,當場倒地。“這招連環三殺,專打硬甲破綻!”
丐幫弟子們依樣效仿,有弟子以“鐵山靠”撞開重盾,有弟子用“頂心肘”擊穿甲胄縫隙。陳文瀚將逍遙境力量融入八極招法,“猛虎硬爬山”配合玄鐵劍的沉勁,一劍便劈裂重盾,隨即以“纏”字訣鎖住教徒手腕,整套動作剛猛利落。囚車內的商隊首領見狀,高聲喊道:“他們的甲胄怕肘擊!”
李存義聞聲,當即率眾專攻肘胯要害,“六大開”輪番施展,頂、肘、胯交替攻擊,鐵甲在剛猛勁氣下紛紛開裂。激戰半炷香,教徒們死傷殆儘,囚車被劈開,被困百姓終於獲救。
返程途中,李存義將八極拳口訣抄錄給陳文瀚:“拳出如炸雷,貼身靠打摧;沉肩又墜肘,勁從腳跟追。”他望著手中的拳譜,輕聲道:“八極拳叫‘開門’,既破敵門戶,也開護民之門,這才是祖師爺傳拳的本意。”
此後數日,演武場上每日都回蕩著震地的腳步聲與拳風炸響。弟子們站樁練勁,切磋靠打,漸漸悟到“剛猛非蠻力,整勁破千鈞”的道理。陳文瀚望著眾人練拳的身影,再看手邊的神兵利器,心中愈發清楚:這些源於實戰、歸於護民的武藝,正是江湖最堅實的鎧甲。
夕陽下,李存義演示著最後一招“立地通天炮”,拳勁衝天而起,震得晚霞都似在顫動。那剛猛的拳影裡,藏著的正是“舍身無我,臨危當先”的八極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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