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演武場的晨露還未曦乾,一陣“嗨!”的沉喝突然劃破寂靜。眾人抬眼望去,場邊立著位身著短打的嶺南漢子,身形挺拔如鬆,抱拳於腰間時,手臂肌肉繃起如鐵石,正是洪拳傳人林世榮。“聽聞陳幫主廣納護民武藝,特將虎鶴雙形拳獻上,”他拱手行禮,聲如洪鐘,“此拳融虎之剛猛、鶴之輕靈,剛柔並濟方為真諦。”
話音未落,林世榮已踏起麒麟步,前腿如弓撐地,後腿似鶴收脛,落地生根穩如磐石。“這是虎形‘餓虎撲食’!”他沉腰發力,雙手化作虎爪,帶著勁風直撲木樁,指尖剛觸木身,便聽得“哢”的一聲輕響,木樁竟被抓出五道深痕。緊接著身形驟變,如白鶴掠水般旋身躍起,掌法輕靈如翅,“唰”地劃過木樁頂端,正是鶴形“鶴舞九天”,剛猛與靈動間切換得行雲流水。
“虎形練骨,練的是筋骨勁力;鶴形練精,練的是身法神意。”林世榮落地講解,手型隨話音變幻,拳、掌、指、爪、鉤交替轉換,“遇強則以虎形破勢,遇快則以鶴形閃避,這便是‘以小擊大,以弱擊強’的門道。”
陳文瀚上前切磋,剛以玄鐵劍帶出剛猛劍風,林世榮便踏虛步閃退,如鶴展翅避開攻勢;待陳文瀚舊力剛泄,他突然沉身出爪,虎形“猛虎掏心”直逼而來,逼得陳文瀚不得不回劍格擋。兩招之間,剛柔轉換間的精妙讓陳文瀚暗自讚歎:“這拳法竟將攻防藏於一形之中。”
正練到酣處,山下村民踉蹌奔來:“不好了!暗影教餘孽帶著猛獸圍攻村寨!”眾人馳援至村口,隻見數頭惡狼在前開路,教徒們手持長刀緊隨其後,村寨的木柵欄已被撞出缺口。
“看我虎形製獸!”林世榮大喝一聲,迎著惡狼衝去。麵對撲來的狼口,他不閃不避,雙手成爪鎖住狼頸,借麒麟步的穩勁猛力一摔,惡狼當即癱倒。另一頭惡狼從側後方偷襲,他身形陡然輕靈如鶴,旋身避開的同時,掌如鶴嘴精準劈在狼的天靈蓋上,動作快如閃電。
“記住‘發聲助力’!”林世榮邊打邊喊,發力時吐氣喝“嗨”,聲威叱吒間竟震懾得惡狼連連後退。丐幫弟子們依樣效仿,有弟子以虎爪鎖住教徒手腕,有弟子借鶴形步法繞到敵後,剛猛的爪法與輕靈的身法配合,很快便壓製住攻勢。
陳文瀚見狀,將逍遙境力量融入招式,時而如虎揮劍橫掃,時而如鶴點劍直刺,劍勢剛柔並濟,恰好暗合虎鶴之理。一名教徒揮舞長鞭襲來,他借鶴形虛步避開,隨即以虎形勁力揮劍斬斷長鞭,順勢挑飛對方兵器,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戰鬥落幕時,村民們捧著熱茶道謝。林世榮望著演武場上漸起的晨霧,將《虎鶴雙形拳》拳譜遞予陳文瀚:“此拳講究‘虎走剛猛,鶴講輕巧’,但終究以護民為根。”他指著拳譜上“洪頭佛尾”的注解,“洪拳的守勢與佛拳的攻勢合一,正如江湖人的心性——守得住初心,出得了硬招。”
此後數日,演武場上每日都回蕩著“嗨”的喝聲與拳腳破空聲。弟子們踏麒麟步、練虎爪功、習鶴形掌,漸漸悟到剛非蠻力、柔非軟綿的道理。陳文瀚望著眾人練拳的身影,再看手中拳譜,心中了然:從迷蹤拳的市井巧勁到虎鶴雙形的剛柔並濟,這些傳承百年的武藝,正是江湖安寧最堅實的根基。
夕陽下,林世榮演示著最後一招“虎嘯鶴鳴”,左爪如虎嘯風生,右掌似鶴影翩躚。那剛柔交織的拳影裡,藏著的正是守護蒼生的千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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