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極樂_遼東邪俠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2章 極樂(1 / 2)

初夏的暖風裹挾著青草與野花的芬芳,溫柔地拂過綿延的車隊。遷徙的日子,在刻意放緩的節奏下,竟真的流淌出一種近乎奢侈的“蜜月”質感。然而,那場由女眷們發起、最終被顧遠用“邪招”徹底攪黃的“重新追求”鬨劇,其後續影響遠未結束。它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漣漪持續擴散,尤其在顧遠的馬車周圍,形成了一個隱秘而熱鬨的“漩渦”。

自那日顧遠當眾施展“浪蕩公子哥”的演技,將托婭氣哭又哄好,最後“反敗為勝”地將她拖回馬車後,這位左賢王在赤磷衛年輕小夥子們心中的形象,瞬間又拔高了一個層次!王爺不僅智勇雙全、戰功赫赫、待下屬如手足,竟然還如此深諳“馭妻之道”?那層出不窮的鬼點子,那顛倒黑白的口才,那將尊貴的王妃逗弄得又哭又笑、最後還心甘情願跟他走的“神技”,簡直讓他們驚為天人!

於是,顧遠那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在遷徙途中,竟成了整個隊伍裡最熱鬨的地方——當然,僅限於那些有心上人、急於取經的年輕赤磷衛。

每當隊伍停下休整,或是夕陽西下、營地初定之時,總有幾個麵紅耳赤、眼神熱切的小夥子,裝作不經意地徘徊在顧遠的馬車附近。他們或是“恰好”路過,或是“奉命”來請示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比如族長,今晚篝火堆放哪兒更避風?”,一旦覷見托婭王妃不在近旁,或是被族長身邊親衛含笑默許地放行,便會像兔子般敏捷地竄到馬車旁,壓低聲音,帶著十二分的虔誠和羞澀,向這位大神族長討教。

“族長……那個……小的……小的看上那個漢女阿阮了,她總躲著小的,怎麼辦?”

“族長!屬下給那波斯姑娘送了三次野花了,她倒是收了,可就是不肯跟小的說話……”

“族長!屬下……屬下昨天壯著膽子牽了她的手,她沒甩開!可今天又好像害羞不理我了!這……這是不是您說的‘忽冷忽熱’?屬下該咋辦?”

麵對這些情竇初開、笨拙又真誠的請教,顧遠總是顯得格外“親民”和“慷慨”。他斜倚在鋪著柔軟熊皮的坐榻上,手裡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契丹短刀,嘴角噙著一抹標誌性的、略帶邪氣的笑容,眼神裡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嘖,傻小子們!”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蠱惑力,“姑娘家臉皮薄,你光送花有什麼用?要讓她‘害怕’!懂嗎?”

“害怕?”小夥子們一臉茫然。

“對!”顧遠坐直了些,壓低聲音,“不是真怕!是讓她覺得,沒你在身邊,她就可能遇到危險,或者覺得孤單無助!懂不懂?”他眼神掃過幾個豎著耳朵聽的腦袋,“比如,你護送她打水的時候,故意走開一會兒,讓她覺得林子裡有動靜,心裡發毛。等她快堅持不住的時候,你再像天神下凡一樣衝回來!這時候,她看你的眼神,保管不一樣!”

“哦——!”小夥子們恍然大悟,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還有那個牽了手又躲著你的!”顧遠指向另一個,“這就更簡單了!她害羞呢!這時候,你不能窮追猛打,要‘冷’她一下!故意在她麵前,跟彆的姑娘,有說有笑,顯得你也很受歡迎,讓她心裡打鼓!等她沉不住氣,偷偷看你的時候,你再突然對她露出一個特彆溫柔、特彆專注的笑!保管她心跳加速,小鹿亂撞!”

“高!實在是高!”小夥子們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立刻去實踐。

顧遠越說越來勁,仿佛回到了當年在幽州當暗樁、混跡於市井紈絝和秦樓楚館的日子,那些察言觀色、投其所好、欲擒故縱的把戲,早已刻進了骨子裡。

“更絕的!”他眼中邪光更盛,“可以找好兄弟‘演戲’!比如,讓你好兄弟阿虎假裝對你看上的姑娘也感興趣,故意在你麵前獻殷勤。你呢,就裝作很失落、很受傷的樣子,最好能讓她‘無意中’看到!這叫什麼?這叫‘製造危機感’!讓她意識到你對她有多重要!等她心軟了,或者吃醋了,你再深情表白,保管手到擒來!記住,女人啊,有時候就得靠‘嚇’和‘哄’,讓她又怕失去你,又覺得隻有你最可靠,這心,不就死死拴在你身上了?”

他傳授得眉飛色舞,言語間充滿了市井的狡黠和風月老手的遊刃有餘,那些“忽冷忽熱”、“製造危機感”、“拿捏”、“拴住”等詞彙,聽得小夥子們心潮澎湃,仿佛掌握了無上法門。偶爾,顧遠還會爆發出幾聲得意又邪性的低笑,仿佛已經預見了這些笨小子們靠著他的“妙計”抱得美人歸的場景。

然而,顧遠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點——他的小嬌妻托婭,並非總在車外玩耍。

托婭正值二十二歲的韶華,精力旺盛,好奇心強,雖然生養了顧川,但那份少女的純真和嬌憨並未完全褪去。她有時覺得外麵太曬,或是出去關心完顧??而後在車裡累了小憩,因此有很多時候她會留在車內。顧遠和那些小夥子們在車旁的低語,尤其是他傳授“秘籍”時那獨特的、帶著磁性和邪氣的語調,以及那幾聲標誌性的壞笑,總會清晰地透過不算太厚的車壁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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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托婭隻是覺得好笑,自家郎君又在“禍害”那些老實巴交的兵士了。但聽著聽著,她那顆聰慧又敏感的心,漸漸品出些不一樣的味道來。

“‘讓她害怕’?‘忽冷忽熱’?‘製造危機感’?‘拿捏’?”托婭抱著一個軟枕,坐在車內鋪著厚厚毛毯的角落,眉頭微微蹙起,紅潤的小嘴不自覺地撅了起來。她越琢磨,心裡越不是滋味。

她聯想到最近幾天,自己和郎君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比如前天,她因為顧遠隻顧著和乞答討論軍務,半天沒理她,她心裡有點小委屈,就故意背對著他,假裝生氣。按照方錦瑟那天說的乞答就是這樣被拿捏得死死的,這時候顧遠應該立刻來哄她,百般討好才對。結果呢?顧遠隻是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帶著點邪氣的笑,然後……他竟然真的沒理她!反而轉頭和侍立一旁的親衛低聲討論起什麼“暗樁”、“草帽頂子山”之類她聽不懂的話,神情專注,仿佛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托婭當時就傻眼了,心裡又氣又慌。她堅持了小半個時辰,顧遠愣是沒回頭看她一眼!最後還是她沉不住氣,假裝口渴要喝水,才打破了僵局。事後顧遠還故意問她:“我的小母狼,剛才是不是在生悶氣?臉都鼓成小包子了。”氣得她捶了他好幾下,卻被他笑著摟進懷裡,那點小脾氣瞬間煙消雲散。

又比如昨天晚上,她學著方錦瑟的樣子,在顧遠湊過來想親熱的時候,故意板著小臉推開他,嬌嗔道:“哼!壞郎君!今天不理你了!罰你自己睡!”她想看看顧遠會不會像乞答那樣立刻服軟認錯,各種賭咒發誓哄她開心。

結果呢?顧遠被推開,非但不惱,反而挑了挑眉,眼中邪光大盛!他非但沒走,反而慢條斯理地在她身邊躺下,一隻手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另一隻手卻極其不安分地、帶著灼熱溫度的指尖,輕輕劃過她敏感的頸側、鎖骨,慢慢向下……他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和挑逗,聲音低沉沙啞:“哦?我的小醋狼真要罰為夫?那為夫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他故意拖長了調子,手指的動作更加撩人,“隻是不知道,我的小母狼能堅持多久不投降呢?嗯?”

他的指尖仿佛帶著魔力,所過之處點燃一簇簇細小的火焰。托婭的身體瞬間就軟了半邊,呼吸也變得急促,臉頰滾燙。她強撐著推開他的手,聲音卻已經帶上了顫抖:“你……你走開!不許碰我!”

顧遠低笑,非但不退,反而變本加厲,俯身在她耳邊吹氣,甚至含住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癢得她渾身一顫:“真的不讓碰?那好吧……”他作勢要起身離開。

就在托婭心裡一空,莫名有些失落和委屈湧上來時,顧遠卻又突然俯下身,精準地攫住了她的唇!一個熱烈而霸道的吻,瞬間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她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徹底沉淪在他熟悉的氣息和強勢的懷抱裡,什麼“懲罰”,什麼“不理他”,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事後,托婭軟綿綿地趴在顧遠汗濕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又輸了!不僅沒拿捏住他,反而被他吃得死死的!他那些挑逗的手段,分明就是他在車外教那些小子的“撩撥”和“讓她先破功”的升級版!自己在他麵前,簡直就像一隻被狡猾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小白兔!

再聯想到那天他當眾調戲方錦瑟、還罵自己是“夜叉”……的惡劣行徑,以及最近他偶爾會故意和某個麵容姣好的侍女多說幾句話,眼神帶著她看不懂的深意,其實她不知道,顧遠隻是習慣性地觀察人,但這在她托婭眼裡卻成了“眉來眼去”……托婭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委屈。

一股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纏繞上她的心房。

“郎君他……他是不是真的……有點厭煩我了?”

“他教那些兵士的,都是怎麼‘對付’女人的招數……他是不是也在用這些招數‘對付’我?”

“他說我是‘夜叉’……是不是覺得我太凶了,不夠溫柔?”

“他最近好像……不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都黏著我了……他是不是覺得我生了孩子,不如以前漂亮了?”

“他可是左賢王啊!是羽陵部古日連部的族長!他要是真的厭煩我了,想要納妾……那些新來的女子,都很好看……特彆是那個波斯女子,眼睛像藍寶石一樣……他要是真的……”

托婭被自己腦海裡冒出的可怕念頭嚇到了,眼圈瞬間就紅了。她緊緊抱住懷裡的軟枕,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她才二十二歲,雖然聰慧,但終究閱曆尚淺,在感情上更是單純得像一張白紙。顧遠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愛上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父親,是她全部的幸福和依靠。她無法想象失去他的寵愛會是什麼樣子。那份被顧遠寵出來的“恃寵而驕”,在意識到可能失去的威脅麵前,瞬間化作了脆弱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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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絕對不行!”托婭猛地坐直身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取代。“銀家不能讓郎君厭煩!銀家要讓他知道,我是獨一無二的!我能一直讓他喜歡,讓他驚喜!銀家……銀家要報仇!這次一定要贏過他!讓他……讓他再也離不開我!”

複仇的火焰在她心底熊熊燃燒,目標直指那個“壞透了”的郎君。她迫切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武器”,一個能徹底扭轉戰局、讓顧遠驚豔失神、再也無法壓製她的秘密武器!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際,前些日白天林秀兒無意間說過的話,如同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

“……阿箬在石洲時給我講過,很多青樓啊,那些頭牌女子啊,攬恩客穿的一身如蟬翼的貼身薄衣,雙腿也套上各種顏色,加上眼神和形態嫵媚,角色扮演,讓男人如癡如醉,再加上一些技巧,那簡直是個男人就得沉淪……”

薄衣?嫵媚?角色扮演?讓男人沉淪?

托婭的心,猛地一跳!臉上瞬間飛起兩朵紅雲,一直燒到了耳根。這……這也太羞人了!她可是尊貴的左賢王妃!怎麼能學那些……那些青樓女子的手段?

可是……一想到顧遠那帶著邪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想到他那些層出不窮、總讓自己敗下陣來的“壞點子”,想到他可能存在的“厭煩”和納妾的威脅……托婭咬了咬下唇,感性的衝動和對失去的恐懼,終究壓倒了羞澀和矜持。

“為了郎君……為了讓他眼裡隻有我……羞……羞就羞吧!”托婭握緊了小拳頭,給自己打氣。她記得,那些被救下的女奴中,確實有一位來自遙遠波斯的女子,名叫阿娜爾。她的身材高挑豐腴,和自己頗為相似。而且,她似乎隨身帶著一個包裹,裡麵就有一些她們家鄉的奇異服飾。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托婭心中成形。她要去找阿娜爾!要拿到那套傳說中的、能讓男人“沉淪”的“武器”!

趁著隊伍再次啟程,顧遠被銀蘭請去商議前方哨探事宜,托婭像隻靈巧的小鹿,悄悄溜下了馬車。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羞赧和忐忑,努力維持著王妃應有的端莊儀態,儘管心跳快得像擂鼓,立即朝著女奴們臨時安置的幾輛大營走去。

營地裡的氣氛依舊輕鬆而曖昧。經過幾天的適應和赤磷衛小夥子們笨拙卻真誠的示好,那些飽受苦難的女子們臉上的麻木和恐懼已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新生的怯懦和隱隱的期待。她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交談,偶爾抬眼看向那些忙碌或休息的年輕士兵,眼神裡帶著羞澀和好奇。

托婭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王妃娘娘!”

“參見王妃!”

女奴們紛紛恭敬地行禮,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是這位尊貴又美麗的王妃的丈夫,將她們從地獄中拯救出來。

托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溫和:“不必多禮。我……我來看看你們可還缺什麼?嗯……阿娜爾在嗎?”她的目光掃過人群,尋找著那位有著深邃藍眼睛的波斯姑娘。

阿娜爾聞聲,有些局促地從人群中走出來。她身姿高挑,曲線玲瓏,一頭濃密的栗色卷發用布巾簡單束著,深陷的眼窩裡,那雙如同愛琴海般湛藍的眼眸帶著一絲不安和疑惑。“王妃娘娘,您找我?”她的契丹語還帶著濃重的異域口音。

“嗯……”托婭看著她,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耳根卻更紅了。她示意阿娜爾靠近些,然後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期期艾艾地開口:“阿娜爾……我……我聽說,你有一些……你們家鄉的……特彆的衣服?”她感覺自己的臉燙得能煎雞蛋。

阿娜爾先是一愣,隨即看到托婭那羞澀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緋紅臉頰和閃爍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她的藍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隨即也湧上了幾分羞澀,但更多的是對這位年輕王妃大膽舉動的驚訝和一絲……同病相憐的理解?畢竟,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抓住一個強大男人的心,是她們這些女子共同的生存之道。

“王妃娘娘說的是……‘沙帕雷’波斯語:貼身薄紗)?”阿娜爾的聲音也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托婭用力點頭,眼神亮晶晶的,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對!就是那個!能……能給我看看嗎?我……我想……”後麵的話,她實在羞於啟齒。

阿娜爾看著眼前這位尊貴卻又像情竇初開少女般羞澀的王妃,心中感慨萬千。她點點頭,低聲道:“請您稍等。”她轉身回到自己簡陋的鋪位,從一個不起眼的舊包袱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用柔軟細麻布包裹著的小包。

她將小包遞給托婭,輕聲解釋道:“這是我……離開家鄉時,母親偷偷塞給我的……說……說或許用得上。”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懷念和傷感。

托婭接過小包,感覺入手輕若無物,布料細膩柔滑。她迫不及待地,又帶著神聖般的緊張,在阿娜爾的示意下,走到一輛大車的背陰處,輕輕掀開了包裹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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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眼,托婭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蛋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包裹裡的“衣物”,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幾片由極其輕薄、近乎透明的淺金色鮫綃精心裁剪縫合而成的布料。那鮫綃薄如蟬翼,在陽光下幾乎隱形,上麵用極細的金線繡著繁複華麗的波斯蔓藤花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一件是小小的、堪堪能兜住豐盈的胸托,邊緣綴著細小的珍珠流蘇。另一件是同樣材質的、極其短小的褻褲,邊緣同樣有流蘇點綴。最讓托婭心跳加速、幾乎要暈過去的是與之配套的兩條長襪——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布襪!而是用同樣薄透的淺金色鮫綃製成,從腳踝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襪口處用細細的金色絲帶係住,絲帶末端還綴著小巧的金鈴!襪身上還用銀線繡著若隱若現的、充滿異域風情的圖案。

這……這簡直……比沒穿還要命!穿上這個,身體的每一處起伏、每一寸肌膚的色澤,都會被這薄紗若隱若現地勾勒出來!再加上那流蘇、那金鈴……托婭光是想象一下自己穿上它的樣子,就覺得渾身血液都湧上了頭頂,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和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和她作為王妃的端莊形象,簡直是背道而馳!

“這……這……”托婭捧著這燙手山芋般的“沙帕雷”,手都在微微發抖,聲音更是細若蚊呐,“這真的……可以……?”

阿娜爾看著托婭的反應,反而鎮定下來,藍眼睛裡帶著過來人的一絲鼓勵和狡黠:“王妃娘娘,在我們家鄉,這是女子獻給心愛之人的……最珍貴的禮物。它代表著毫無保留的愛意和……邀請。它的魅力,不在於遮蔽,而在於那欲語還休的……誘惑。男人……無法抗拒。”她頓了頓,補充道,“而且,它很襯您。您的身材,比我的更好。”

最後一句讚美,讓托婭稍稍找回了一點勇氣。她看著手中這輕薄得幾乎沒有重量的“武器”,想到顧遠可能出現的驚豔、錯愕、乃至……沉淪的眼神,想到自己終於能“贏”他一次,讓他再也無法用那些“邪招”來“拿捏”自己……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氣再次壓倒了羞恥感。

“好……謝謝你,阿娜爾!”托婭將小包緊緊抱在胸前,仿佛抱著一個改變命運的秘密武器。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狂跳的心,臉上重新露出屬於王妃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羞意的端莊笑容,“這個……我很喜歡。你幫了我大忙。”

告彆了阿娜爾,托婭像做賊一樣,將那珍貴的小包藏在寬大的袍袖裡,快步朝自己的馬車走去。一路上,她感覺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落在她身上,看穿了她懷裡的秘密,讓她臉頰持續發燙。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鑽回了馬車,緊緊拉上了厚重的車簾,將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車廂內光線昏暗。托婭背靠著車壁,胸口劇烈起伏。她小心翼翼地再次打開那個細麻布包,將那套淺金色的、薄如蟬翼、綴著珍珠流蘇和金鈴的“沙帕雷”取了出來,攤在柔軟的熊皮褥子上。

那近乎透明的鮫綃在昏暗的光線下流淌著細膩柔和的光澤,金線銀線繡出的圖案若隱若現,珍珠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那對襪口的金鈴更是精巧可愛。

托婭伸出手指,輕輕撫過那冰涼的、柔滑的布料,指尖傳來一陣微妙的戰栗。她想象著自己穿上它的樣子……豐盈的曲線被這薄紗若有若無地包裹、勾勒……抬腿時,那薄紗長襪會緊緊貼合肌膚,金鈴發出清脆的聲響……郎君看到會是什麼表情?他還會像平時那樣遊刃有餘、帶著邪氣的壞笑嗎?還是……會像那些被勾魂勾住住的小夥子一樣,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壞郎君……”托婭低聲呢喃,臉上紅霞密布,眼中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混合著羞澀、期待和一絲報複快感的興奮光芒,“這次……看銀家怎麼‘收拾’你!一定要讓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她將這套充滿異域風情的“戰袍”仔細疊好,藏在了自己最隱秘的妝奩盒底層。然後,她坐在那裡,雙手捧著自己滾燙的臉頰,開始一遍遍地構思晚上的“行動計劃”,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要確保萬無一失,一擊必中!

夜晚,車外,夏日的月光依舊明亮,遷徙的隊伍已然停下休整。顧遠與銀蘭商議完事情,正大步流星地朝馬車走來,他嘴角噙著慣常的、略帶邪氣的笑容,渾然不知今晚等待他的,將是怎樣一場由他親手“教導”出來的小嬌妻發起的、香豔絕倫的“終極複仇”。而車廂內,托婭的心跳,如同密集的鼓點,正為她精心策劃的“戰役”,敲響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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