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重塑的光華在虛維界中消散殆儘，沈維衍神魂回轉時，腦海中還殘留著混沌法則的震顫餘韻。
回到最初問題上，即便將改造後的隱芒刺練至千變萬化，也難敵高階修士隨手揮出的法則領域。
"必須創造新的殺招"沈維衍感歎道。
而說到這所謂的殺招，沈維衍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自己所領悟的混沌虛維法則。畢竟，混沌虛維法則的強大，他已經深有體會。可是，究竟該以什麼樣的形式來讓混沌虛維法則演變出殺招，這卻成了擺在他麵前的一道難題。
他不禁想起了便宜師父逸叟所傳授的《塵微焚噬》。那套功法是以凡人法則幻化出凡人法則之火，這火焰擁有著驚人的威力，能夠直接融化彆人的法則。逸叟的手段讓沈維衍頗為佩服，然而他所領悟的混沌虛維法則，與凡人法則截然不同，不能簡單照搬這種方式。自己必須另辟蹊徑，根據混沌虛維法則的特性，創造出專屬於自己的獨特殺招。
沈維衍盤坐蒲團之上，指尖凝聚出一縷混沌虛維法則氣息。那灰蒙蒙的氣流在指間纏繞，時而化作漩渦，時而散作星塵，蘊含著令人心悸的破壞力。
"混沌的特性是什麼？"他自問自答，"無序、吞噬、重組..."
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站起身。他想到混沌風暴吞噬其他法則的景象——那些堅固法則之力，在混沌麵前如同薄紙般被撕碎、吞噬，最終化為混沌的一部分。
"吞噬...對，就是吞噬！"沈維衍眼中精光暴漲，"如果我能將混沌法則凝聚成具有吞噬特性的殺招..."
想到此處，他立刻嘗試起來。混沌虛維法則湧出，在掌心間形成一個微型漩渦。漩渦初時隻有指甲蓋大小，但隨著法則之力持續注入，逐漸擴大到拳頭規模。
"還不夠..."沈維衍神魂有些透支好在小樹一直補充，"要形成真正的殺招，至少要能吞噬基礎五行法則。"
他再一次加大了法則輸出，漩渦頓時劇烈震顫起來，邊緣處開始出現不穩定的裂痕。沈維衍急忙調整力量，卻發現混沌之力已經失控——漩渦瘋狂吞噬周圍的空間，連他注入的法則之力也被一並吞沒。
"糟了！"沈維衍當機立斷切斷聯係，身形暴退數丈。失去控製的混沌漩渦在膨脹到臉盆大小後轟然炸開，將洞府空間撕扯得支離破碎。好在他隻用了一點點不然，就會波及到隔壁學員洞府，但這樣也讓洞府中一片狼藉。
沈維衍胸口劇烈起伏，剛才那一瞬間，他真切感受到了混沌法則的危險性。這力量就像雙刃劍，稍有不慎就會反噬其主。
"直接凝聚混沌漩渦太過危險..."沈維衍平穩了一氣息"需要找到平衡點。"
他回想起混沌風暴吞噬法則後的景象——那些被吞噬的法則並非完全消失，而是在混沌中被打散重組，形成了新的混沌法則。
"吞噬隻是第一步，重組才是關鍵。"沈維衍若有所思，"如果能在吞噬敵人法則的同時，將其重組為我的攻擊..."
這個念頭讓他興奮不已。沈維衍再次嘗試，這次他不再追求漩渦的大小，而是專注於控製其穩定性。一個核桃大小的混沌漩渦在掌心緩緩旋轉，表麵流轉著灰蒙蒙的光澤。
沈維衍小心翼翼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蘊含火係法則的晶石，輕輕拋向漩渦。晶石接觸漩渦的瞬間，表麵赤紅的紋路立刻黯淡下來，隨後整塊晶石化為一縷紅光被吸入漩渦之中。
漩渦內部頓時亮起暗紅色光芒，旋轉速度明顯加快。沈維衍能感覺到，火係法則正在混沌中被分解、重組。
"就是現在！"他手指一引，漩渦中射出一道灰紅色的光束，擊中洞府一角。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這一角落出現一個碗口大的孔洞，邊緣處呈現出被腐蝕的痕跡——這是火係法則被混沌重組後形成的特殊攻擊。
"成功了！"沈維衍難掩喜色，但隨即皺眉，"威力還是太小，而且準備時間太長..."
接下來日子，沈維衍完全沉浸在殺招的完善中。他不斷調整混沌漩渦的結構，嘗試在體內預先凝聚微型漩渦，再在戰鬥中瞬間釋放。一日，他差點被失控的混沌之力吞噬半條手臂。另一日，他成功將釋放時間縮短到三次呼吸。到最後這次，他已經能在一次呼吸間完成殺招的雛形。
"混沌歸墟..."沈維衍為這招命名，掌心懸浮著一個穩定的混沌漩渦，"先吞噬，再重組，最後釋放。"
但他知道這還不夠。真正的強者對決往往在瞬息之間決定勝負，他需要更快、更隱蔽的發動方式。
沈維衍閉目，沉入神魂。那裡懸浮著一顆灰蒙蒙的法則種子——這是他領悟混沌虛維法則後凝聚的核心。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
如果能將混沌種子分化為多個節點，預先布置在戰鬥空間中....
這個想法讓他自己都感到心驚。分化法則種子極為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導致修為儘毀。但若能成功，他就能在戰鬥中瞬間激活多個混沌法則節點，形成無法逃脫的法則領域。
"拚了！"沈維衍一咬牙，神魂強行切下法則種子的一小部分。劇痛瞬間席卷全身，差點昏死過去。強忍著神魂撕裂的痛苦，他將那絲法則之力引導至右手。
指尖亮起一點灰芒，隨後隱入皮膚之下。沈維衍大口喘息，神魂之力瘋狂恢複。但嘴角卻揚起一絲笑意——他成功了。
接下來的分化過程一次比一次艱難，當第七個節點融入左手中指時，沈維衍神魂都提不起來了，一直在小樹搖曳幫助下這才恢複正常。
"混沌歸墟·萬維湮滅..."沈維衍輕聲念出完整殺招的名字，顫抖著抬起雙手。
七點灰芒同時在虛空中亮起，彼此間有無形的混沌絲線相連，形成一個詭異的六邊形結構。中央區域的空間開始扭曲、塌陷，形成一個微型黑洞般的混沌核心。周圍的靈氣瘋狂湧入，連光線都無法逃脫。
沈維衍急忙撤去力量，灰芒消散，空間恢複平靜。但那一瞬間的恐怖威勢，已經讓他確信——這招足以威脅到掌握法則領域的高階修士。
"還需要最後一步測試..."找個合適的對手。"沈維衍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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