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一個擺滿小塊原石的攤位前，指尖忽然傳來一陣微弱卻獨特的靈氣震顫——不同於剛才那塊靈玉的溫潤磅礴，這股靈氣更顯清透，帶著點玉石少有的“活意”。
他俯身，在一堆拳頭大小的原石裡翻出那塊目標石料。外皮是灰撲撲的鐵鏽皮，上麵還沾著不少泥漬，攤主正拿著刷子隨意清理，見他拿起這塊，隨口道：“小哥要不要開個窗試試？這堆是剛從礦口拉來的新料，說不定能出高冰。”
沈維衍指尖在石皮上輕輕一點，靈氣探入的瞬間便確認了內裡——石料中心藏著一小塊鴿蛋大小的玉肉，雖靈氣不如之前的靈玉濃鬱，卻質地極純，隱隱能看到內部流轉的“水線”，竟是塊罕見的“活玉”，長期佩戴可滋養心神，比普通翡翠價值更高。
“這塊怎麼賣？”他不動聲色地將原石握在手裡。
攤主看了眼石料大小，報了個數：“這堆統貨價，這塊給你算五萬。”
沈維衍沒多話，直接掃碼付款。攤主接過錢，見他又選了塊不起眼的小料，笑著打趣：“小哥今天專挑冷門的啊？祝你再切出好東西！”
沈維衍沒接話，將新得的原石揣進帆布包，目光繼續在攤位間遊走。
這次，沈維衍的目光被一塊巨大的玉石吸引住了。這塊玉石已經開出了不少窗口，從窗口處可以隱隱看到裡麵的玉質。它的周圍圍滿了人，大家都在紛紛出價，價格已經來到了120萬。要說之前沈維衍在玉石交易中靠的是撿漏，那這次可就稱得上是半賭一把了。
沈維衍仔細地觀察、估摸了一下，他憑借自己對靈氣獨特的感知能力判斷出，這塊玉石裡麵蘊含的靈氣質量不算特彆高。然而，它的價值還是有的。沈維衍心裡琢磨著，自己手頭也就這點錢了，要是把這塊玉石買下來再倒賣出去，估計能有一筆不錯的收入。於是，沈維衍果斷開口，向賣家開出了140萬的價格。
商人正被周圍的報價吵得有些頭大，見沈維衍突然報出140萬，比剛才最高的報價還多出10萬，頓時眼睛一亮。他上下打量了沈維衍幾眼，見這年輕人衣著普通，卻麵不改色地喊出高價，心裡雖有些詫異，但做生意的本能讓他立刻接話：“這位小哥夠爽快！140萬，這料子歸你了！”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有人忍不住嘀咕：“這價都快頂到天了，裡麵就算全是好肉也賺不了多少啊……
“就是，剛才130萬我覺得貴了，這小夥子是不是衝動了？”
沈維衍卻沒理會周圍的議論，徑直走到攤主麵前：“刷卡。”他心裡清楚，這塊料子的窗口雖開得不少，但顯露的玉質確實不錯，色澤均勻，水頭也足，就算按市場價轉手，至少能賺個百萬，對現在的他來說，算是筆穩妥的買賣。
商人麻利地刷完卡，樂嗬嗬地指揮著夥計幫忙把料子搬到角落：“小哥，需要現在切開看看嗎？我這有工具！”
沈維衍點點頭：“開吧。”
攤主眼睛更亮了，連忙招呼夥計搬來切割機，周圍原本散去的人聽到動靜又圍了回來，都想看看這140萬的料子到底能開出什麼花。
夥計小心翼翼地固定好原石，按照沈維衍指的位置下刀。隨著刺耳的切割聲，石屑飛濺，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刀下去，露出的玉肉比窗口看到的更純，陽綠色澤鮮亮，水頭足得像要滴出水來。
“謔！這色夠正啊！”有人忍不住低呼。
沈維衍示意夥計繼續切。第二刀、第三刀……層層剝離後，整塊玉石的輪廓漸漸清晰——沒有裂痕，沒有雜色，偌大一塊料子竟幾乎全是滿綠，質地細膩得像凝脂。
“漲了！絕對漲了！”人群裡炸開了鍋，“這成色，至少值三百萬往上！”
剛才還嘀咕他衝動的人這會兒都閉了嘴，看向沈維衍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敬畏。
一個戴金鏈子的中年男人擠上前，搓著手笑道：“小兄弟，這料子賣不賣？我出三百五！”
另一個聲音立刻響起：“我出三百八！”
沈維衍看了眼競價的人，淡淡道：“四百，要的現在轉賬。”
金鏈子男人咬咬牙：“我要了！”說著就掏出手機，生怕被人搶了去。
前後不過半小時，沈維衍手裡的銀行卡變成了四百多萬。他讓夥計把空石殼處理掉，轉身走出人群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是周喬發來的消息，說她已經到門口了。
沈維衍抬頭看了眼交易場入口的方向，將手機揣回兜裡。
沈維衍剛走出交易場大門，就敏銳地察覺到幾道黏膩的視線落在背後。他腳步沒停，眼角餘光掃過右側巷口——三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正假裝抽煙，眼神卻直勾勾盯著他。
剛才競價時，這幾人就在人群裡擠眉弄眼，此刻見他孤身一人，又剛轉手賺了筆巨款，顯然是動了歪心思。
沈維衍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沒往周喬說的停車點走，反而拐進了另一條更僻靜的岔路。這條路他來時留意過，儘頭是片拆遷中的空地，正好“待客”。
身後的腳步聲果然跟了上來，其中一個黃毛加快兩步，在他身後三米處陰陽怪氣地喊：“小兄弟，等會兒！”
沈維衍停下腳步，轉過身時，臉上已沒了剛才的淡然。他看著圍上來的三人，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有事？”
黃毛晃了晃手裡的折疊刀，刀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聽說你剛賺了不少啊？這包看著挺沉，不如讓哥幾個幫你‘保管’保管？”
沈維衍沒說話，隻是抬手理了理袖口。下一秒，黃毛隻覺眼前一花，手腕突然傳來劇痛，手裡的刀“哐當”落地，整個人已被一股巨力按在牆上，後背撞得他眼冒金星。
剩下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維衍反手擰住胳膊，疼得嗷嗷叫。不過眨眼間，三人已全被撂在地上，捂著胳膊腿哼哼唧唧，看向沈維衍的眼神裡滿是驚恐——這哪是文弱書生，分明是個練家子！
“滾。”沈維衍踢了踢地上的刀，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三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連掉在地上的刀都忘了撿。
沈維衍拍了拍帆布包上的灰，轉身走出岔路時，正好看到周喬的車停在不遠處。他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臉上的冷意已褪去，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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