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維衍帶領著流螢一族的隊伍來到血河渡口時,這裡早已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其他種族的勢力。他們同樣在緊張地做著準備,招呼著各自的隊伍,看樣子也是打算即刻進入血河渡。
沈維衍目光掃過人群,竟意外地看見了蝕葉族的枯澤。枯澤似乎也察覺到了沈維衍的視線,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彙。此刻的枯澤,並沒有太多複雜的情緒表露,也許是上次對決失利後,他對沈維衍有了新的認識,又或許是他深知此次血河渡之行,無暇顧及其他。隻見他隻是淡淡地看了沈維衍一眼,便帶著蝕葉族的族人率先踏入了血河渡中。
沈維衍望著枯澤等人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血河渡內危機四伏,各方勢力雖然目的一致,但在這未知的領域裡,誰也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轉頭看向身後流螢一族的族人,大聲說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是難以想象的危險,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完成任務,平安歸來!”族人們紛紛點頭。
隨後,沈維衍帶領著流螢一族,緊跟在其他勢力之後,毅然決然地邁進了血河渡。剛一踏入,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讓眾人不禁皺起了眉頭。血河渡內一片血紅,河水翻滾著,發出詭異的聲響,仿佛在向他們發出警告。
沈維衍下意識將身後的族人往自己身側攏了攏,指尖凝出的螢光團亮了亮,淡青的光暈在血紅的河水裡漾開,勉強驅散了些逼人的腥氣。
他側頭叮囑,聲音壓得穩,“護住口鼻,這水裡頭的陰煞能無視壓製,小心一點。”
話音剛落,身側的河水“嘩啦”翻起個浪,浪尖上沾著些黑紅色的絮狀物,看著像撕碎的布條,又像某種生物的殘肢。
好在進入血河渡下方血空間的過程還算簡單,沒過多久,周遭泛起一陣青色光芒,眾人便順利進入了血河下方的血空間。
一進入這片空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抬頭望去,還能看見上方的血河,可奇怪的是,眾人也明顯感覺到自身的能量在此處受到了極大的限製。這零維空間的壓製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使得他們平日裡能夠隨意施展的能量,到了這裡卻發揮不出多少。
沈維衍試著運轉自己維度規則,卻發維度規則,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他也清楚這就是這空間特性,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於是,他轉頭看向流螢一族的族人,發現他們的臉色也都因察覺到能量受限而變得凝重起來。
“大家不要慌。”沈維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我們早就知道這裡是零維之地,能量會受到壓製。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保持冷靜,相互照應。”
族人們紛紛點頭,努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嘗試在這受限的環境中適應並掌控自身的力量。
血空間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那紅色的光芒似乎帶著某種詭異的力量,讓人的心裡不自覺地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
流螢一族的族人下意識地往沈維衍身邊靠了靠,紛紛擺出防備的姿態。
這時,隔壁的勢力映入眼簾,看樣子像是“骨紋族”。族人們身形都較為消瘦,外露的手臂上爬滿了灰黑色的紋路,那些紋路正隨著他們的呼吸輕輕蠕動。為首的是個高個漢子,顴骨突出,目光掃過來時帶著一絲審視。看到流螢族這邊的情況,他像是知道了什麼,走上前來,開口說道:“我叫骨瓷,你就是螢衍吧。我知道你,既然大家都是下來阻止血骨族相關危機的,那我們不妨一起走吧,也好有個照應。”
沈維衍稍作思索,覺得對方提出一同前行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在這危機四伏且對能量限製極大的血空間裡,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保障。於是,他微微點頭,說道:“行,那就一起走,相互也好有個幫襯。”
就這樣,流螢一族和骨紋一族算是彙合到了一起,共同踏上了在血空間的前行之路。兩族眾人彼此打量了一番,雖來自不同族群,但此刻都懷揣著相同的目標,也沒有變現太多不滿出來。
沈維衍與骨瓷並肩走在隊伍前方,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低聲交流著。“這血空間透著古怪,之前也不知有沒有人深入過,咱們可得小心為上。”沈維衍說道。骨瓷微微皺眉,點了點頭:“確實,這空間對能量的壓製太厲害了,咱們得想辦法適應,還得提防未知的危險。”
兩族合在一處後,倒真少了些獨行時的局促。骨紋族在身前懸著,灰黑色的紋路泛著冷光,能把靠近的血煞逼退半尺。
流螢族的淡青螢光能量則纏在隊伍外圍,像層軟甲,將那股子壓人的血腥氣濾去了不少。
路上撞見兩三撥彆的勢力,有渾身覆著鱗甲的鱗蟲族,還有幾個裹著灰袍、瞧不清麵目的人,遠遠見著他們兩隊合在一處,要麼繞著走了,要麼有人高聲喊著“要不要同行”。沈維衍都隻搖了頭,隔著段距離拱拱手便算打過招呼。
“人多了,心就雜了。”沈維衍將上頭凝著的黑煞化了,“咱們倆族目標不大,規矩也都清楚。多添些人,光是分警戒的地界、算行進的快慢就得耗功夫,萬一裡頭混個想借血骨謀私的,反倒麻煩。”
骨瓷對此深以為然,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螢衍兄弟說得在理,人多事雜,確實容易生出許多變故。咱們兩族既然已經達成共識,那就齊心往前走,互相照應著,相信定能在這血空間裡有所收獲,順利完成阻止血骨族相關危機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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