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她怎麼說?
葉嘉淮不滿於每個問句後都是沉默,嚴肅地提醒她,“應筠,說話。”
好凶,應筠在心底默念了一句。
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呢。
又思忖了幾秒,應筠才支支吾吾地開口解釋,說:“我看您在和人吃飯,所以才沒去打擾您的。”
說罷,她沾沾自喜,多麼有道理的一個解釋。
但葉嘉淮卻似乎對此並不怎麼滿意,話裡帶刺,“那我還該誇你一句真懂事?”
是應該誇的,應筠在心裡想。
即便不說懂事,有眼力見總是真的,他在和人約會呢,難道要她眼巴巴地跑上去,打斷他們的對話,說一句“葉董,您好”嗎?
應筠越想越覺得委屈,本來都想和他辯一辯,他憑什麼凶自己了。
剛要開口,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打火機掀蓋聲,葉嘉淮的嗓音仿若也如飄渺的煙霧般若即若離起來。
他說:“挺忘恩負義啊,小姑娘。”
應筠怔了怔,壯著膽子問:“葉董……您何出此言呀?”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默了兩秒,他冷聲說:“下來。”
“啊?”應筠不明所以,“下來?去哪兒?”
葉嘉淮:“宿舍樓下。”
應筠試圖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試探道:“您不會……在宿舍樓下吧?”
“嗯。”
應筠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指甲不安地在肌膚上刮劃,“您騙我呢吧,葉董。”
葉嘉淮淺咬著煙蒂,似笑非笑地問:“我讓人按聲喇叭給你聽聽?”
應筠被嚇得連連拒絕,嗓音都抖了起來,“不用不用!”
他又重複了一遍,“下來。”
下去乾嘛,接受他的審判嗎?
應筠舔舔乾澀異常的唇,委婉地拒絕,“時間已經很晚了,萬一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太好。”
“影響?”葉嘉淮輕笑著念出這兩個字,繼而問:“應筠,你說我現在按十秒的喇叭,這棟樓裡有多少盞燈會亮?”
怎麼能有這麼壞的人!
他明擺了就是要為難她。
這男人怎麼能這麼小心眼,都過了半個月了還要和她斤斤計較。
偏偏她就敗在理虧兩個字上了。
再也不亂喝酒了,應筠第一萬遍這麼想。
她輕咬著下唇,唇瓣紅豔豔的色澤昭示著她的不甘與委屈,“葉董您稍等,我套個外套,馬上下來,您就彆擾民了。”
不難聽出來,小姑娘的脾氣快要憋不住了。
把人惹毛的罪魁禍首沒有任何悔恨的覺悟。
葉嘉淮好整以暇地勾勾唇,說:“不著急,慢慢來,我等你。”
現在又裝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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