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小祁安可高興的擺擺手。
“不會的,不會的。
大哥哥,你要在這裡多住兩天嗎?
耶,耶,太好了!”
看他這麼高興,蕭安樂忽然的問:
“這麼想讓他在這裡多住幾天啊,為什麼呢?”
“因為有客人娘就做好吃的呀!”
蕭安樂笑著斜倪何應求。
“原來是為了吃的啊!”
何應求看她這樣子忽然笑了,心中忽覺很是開心,似是有一種很喜悅的心情在蔓延。
他真的很希望能夠在這裡多住兩天,若是能和她在一起,過著這農家歲月靜好的生活該多好。
忽然意識到自己想的是什麼,心臟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轉開頭看著山林間,中年漢子拎著野雞從山上下來。
“你們兄妹醒了,今天中午加個菜。”
蕭安樂笑著同他打招呼。
“王大叔這麼早就上山了呀!”
王獵戶哈哈哈的笑,也就隻有他們覺得早,自己和媳婦兒都起床一個多時辰了。
“是啊,早上起來就去山上看看有沒有什麼獵物,沒想到昨天下的套子,今天早上一看有隻野雞,正好中午咱們加個餐。
對了你們要是喜歡這兔子,回頭生了我給你們送去,你們家住哪裡?”
小祁安跑到他爹身前。
“爹爹,蕭大哥哥說他在咱們家多住兩天,等著兔子生了小兔崽子再帶回去,這樣不是這幾天都可以吃肉了?”
這童言童語惹得王獵戶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個小饞貓,平時還缺了你肉吃嗎?”
轉頭對何應求道:
“多住一兩天也行,反正這兔子也快生了!”
蕭安樂看他一眼,他對著蕭安樂挑挑眉。
蕭安樂才不管他要不要住在這裡,住幾天錢都收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兒。
早上洗漱完,吃了早飯看他們一家在忙活蕭安樂湊到他身邊。
“我可是收了錢,今天就要離開,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其實你閒著沒事在這多住幾天也是可以的,反正京城那邊也沒你什麼事兒。”
何應求嗬嗬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沒事,我的事可多了。”
蕭安樂無語的看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你能有什麼事?
何應求的看她這樣忽然就笑了,湊到蕭安樂臉邊。
“你為什麼不能一直陪著我呢?
隻有你知道我的痛,你說我要不要讓它永遠的成為秘密?”
蕭安樂轉頭,唇擦著他的臉掃過,一巴掌把他的臉給推到一旁。
“你給我離遠一點,彆以為你有了一甲子的內力就能對我做什麼,你想多了。
我上午就走,你自己在這,”
蕭安樂說著起身,下一刻手就被他給拉住。
“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麵對這些,這太殘忍了,你不覺得嗎?”
蕭安樂無語。
“哪裡殘忍了?
是你想的太多,留在這裡就當是給自己一塊淨土不好嗎?
再說了,你一個之前不受寵,如今不受重視的廢世子,難道還有什麼政敵嗎?
你們家現在就你一條血脈,那個庶子已經成了你小叔,根本就沒有什麼競爭力你還需要乾什麼?”
何應求好笑的看她一眼。
“我要乾的事可多了,你也說了鎮西侯如今隻剩下我一個,那他的一切就要讓我來繼承。
既然要繼承我就得做事啊,難道你以為我不用做事的嗎?”
蕭安樂還真以為他不用做事,坐等繼承鎮西侯就行。
“那也不著急,反正你都廢物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天。”
蕭安樂說著甩甩衣袖,把他的手甩掉。
“走了走了,你真以為我一夜未歸,家裡人不會擔心的嗎?”
何應求聽她這麼說,無奈的鬆開手。
“是我考慮不周了,你先走吧!”
蕭安樂大步走出院子,去了山上,大白天的她也不好開鬼門,拿出一道神行符把自己身上一貼。
再貼一張隱身符,神行千裡不用多久就到了京城。
京城中的蕭府,一家子的確很擔心她,雖然知道她能力強,本事大。
可一夜未歸,還是擔心她出了什麼事,蕭父今日沒有上早朝,讓人去找了謝司明。
謝思明聽說蕭安樂一夜未歸,眉頭微皺。
謝司明打算親自去找,又有人來說蕭安樂已經回府了,他來到蕭府看到蕭安樂鬆口氣。
“你昨晚去哪兒了?”
蕭安樂隨口應付一下蕭家人,拉著他來到一旁,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我也沒想到蕭母的離魂是那般離魂,如果是普通人發作離魂證頂多是毫無意識的發瘋。”
謝司明聽了她的話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隻有找到何夫人身上帶著的那塊玉佩,將它打碎削。
那位侯夫人的魂才會回到自己體內是吧?”
蕭安樂點頭,
“對,如今肯不肯打碎那塊玉佩,就看他自己了,其他的我幫不了他,我就回來了。”
謝司明無奈的看著她,他的姑娘內心怎麼如此柔軟。
“其實你還是不想讓他打碎那塊玉佩,打破他們一家的寧靜是嗎?”
蕭安樂攤攤手。
“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他,就算他不將那玉佩打碎,那玉佩再過三年也是會碎的。
屆時那位夫人便會香消玉,侯夫人的魂依舊會回到她自己的身體內。”
謝司明伸手將她攬在懷中。
“希望他不要辜負了你的良苦用心!”
蕭安樂隻是覺得何應求太苦了,八歲以後他幾乎就是一個人在莊子上生活。
要麵對柳氏母女的迫害,還要承受冰靈咒發作時帶來的痛苦,又要照顧他那沉睡睡不醒的母親。
這對一個八歲孩子來說,的確是承受了太多。
可能他想要的就是王祁安那樣的生活,嗬,誰又不想要呢?
“不說他了,我那個姨母那邊有消息嗎?
要不我從鬼門過去看一眼,隻有親自看一眼我才能放心,或者說才能分辨得出真假。”
謝司明伸手柔柔她的長發。
“彆從鬼門走,次數多了會影響你的身體。”
蕭安樂抬頭看他,好奇他竟然知道這些。
“這你也知道,不過我有功德護體,應該是沒事的。”
“那也不行,即便你有功德護體,也會削弱你的功德。”
蕭安樂一臉狐疑,你懂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謝司明笑笑。
“我可是要娶你的。
我不多了解一點這方麵的知識怎麼行?
特地做過功課的。”
蕭安樂給他一個大拇指。
“好樣的,男德這一塊你是沒得說。
要不咱倆一起從鬼門走,去那邊看看?”
她之所求,謝司明自然不會拒絕。
“好,今晚走,我把手裡的工事安排一下,今晚咱們就過去。”
聽他這麼說,蕭安樂點頭。
還沒到晚上,蕭成嶺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
“妹妹我們今天破個案子,我和我那師父一起,我們可厲害了。”
正在書房畫符的蕭安樂,看他這麼激動好奇。
“哦,你們破了什麼案子?”
“謀殺!
你猜怎麼著?”
蕭安樂就無語。
“我怎麼可能猜得著,我又不在那裡,你讓我猜,你總得說一下事情吧。
彆在這賣存在感,我還要畫符呢。
昨天教你畫的符,你會畫了沒有?
閒來無事,多畫幾張給我看看。”
蕭成嶺有一種被夫子抽查課業的感覺。
撓撓頭。
“現在就在這畫嗎?”
蕭安樂起身拿出符紙和筆給他。
“畫,一張驅邪符,一張真言符。”
蕭成嶺默默給自己打氣,然後拿起筆就開始畫。
蕭安樂坐在椅子後麵,看著他將兩張符紙畫完點頭。
“畫的不錯,今天再教你一張,今天晚上我要出門幾天,回頭你和父親說一聲。”
蕭成嶺聽她這麼說,立刻來了興趣。
出門?
你要出門去哪裡,做什麼?
帶我一個唄?”
蕭安樂樂。
“彆忘了你現在是每天要上衙點鉚的人。
衙門裡的事兒才是正事兒,跟著我混沒前途的。”
蕭成嶺還有些不放心。
那你出門的話是跟誰一起?
不會是你自己吧,那我肯定不放心啊!
我妹妹長得這麼漂亮,萬一遇到什麼增幅值怎麼辦?”
蕭安樂:“登徒子看見我,他們才應該想想怎麼辦?”
蕭成嶺無奈。
“妹妹,你是女子,不要這麼強勢嘛,適當的依靠一下男子又能怎樣?
二哥我可是你永久的依靠。
所以你不會真的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吧?”
蕭安樂:“我和燁親王一起。”
“什麼?!”
蕭成嶺想了下立刻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你和他一起出去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是晚上。
萬一……你對你他圖謀不軌怎麼辦?”
蕭安樂:“你再逗比,我就把你扔出去。”
蕭成嶺摸摸鼻子。
“嘿嘿,我開個玩笑嘛就算是你和他一起也不行啊!
這要是傳出去,你和他終歸是說不清,道不明。
要是有我在中間那就好說了。”
蕭安樂搖頭直接下逐客令。
“你可以出去了,我隻是跟你說一聲,又沒征求你的意見。
而且我要去做的那件事,你也不適合跟著。”
蕭成嶺好奇。
“還有我不適合跟著的事?”
“你回去練這枚隱身符,等你會畫了我就告訴你。”
蕭安樂把人打發走,自己繼續畫符,夜裡謝司明找來她還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