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的時候蕭安樂點燃一炷香,親自送翠環下去。
吩咐夏桑,“找塊紅布,把這簪子埋到樹下吧!”
接下來兩天還好無事發生,轉眼到了大婚當天,正如蕭父說的,蕭母沒有來,有些人的心就是石頭做的,捂不熱的。
蕭安樂也不打算去捂一口石頭,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這日一早蕭安樂就被從床上挖出來,讓她坐在梳妝台前,給她用紅線絞臉上的那些看不見的絨毛。
“嘶,”她也會疼啊!
這玩意兒哪一下沒弄好,還是挺疼的。
做好這些又上了妝,梳新娘該有的發飾,穿上喜服,最後帶上那十斤重的鳳冠。
十斤擱腦袋上感覺好沉。
她隨便晃一晃,腦袋都能晃掉的感覺,難怪那些新人走路都得小心翼翼,這也太慘了吧。
相當於把10斤的黃金堆她頭上。
“小姐,小姐,不好了,禦林軍把咱們府上圍了。”
蕭安樂無奈的看著聽雪。
“要說大喜,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皇帝要親自來主婚?”
聽雪一愣,趕緊呸呸三聲拍拍自己的嘴。
“皇上親自來?!
也沒聽說哪個皇子大婚,皇上親自出宮的,小姐,果然是大喜!”
蕭安樂笑笑。
“走!”
頭上鳳冠晃了晃,她一身大紅嫁衣走兩步。
蕭珈禾在後麵。
“大姐,蓋頭,蓋頭,”
蕭安樂停住腳,把蓋頭蓋在頭上。
視線一下就被遮擋,眼前隻剩下一片大紅。
好在她有天眼同樣可以透過一切。
門口傳來鞭炮聲和喧鬨聲,原來是謝司明過來接親。
蕭安樂眼中金光一閃,偷偷用天眼看外麵,一片喜氣洋洋中,謝司明來到門前。
大哥,二哥,三哥全都攔在門前,大哥要比力氣,提前準備好的石墩子被謝司明輕鬆舉起。
三哥要比作詩,謝司明張口便是一首。
二哥直接要紅包就讓路,謝司明來到門前再發紅包開門,伸手握住相安樂的手,兩人一起來到前廳。
就前廳上首,原本應該做高堂的位置,坐著皇帝和蕭大人。
蕭安樂一看這倆人坐在上首,倒還挺和諧。
話說,皇帝不是應該去燁親王府邸,怎麼到了自家呢?
畢竟皇帝是謝司明的兄長,去燁親王府等著自己和謝司明拜高堂才合適吧,又不是自己的高堂?
這個疑問在她心裡一閃而過,等到他們二人拜完高堂時啊,蕭安樂被自家大哥背上花轎。
到了燁親王府之後,他們的隊伍繞著整個京城轉了三圈,京城城牆附近一個大圈,中心地帶一個中圈,最後一個小圈到了燁親王府。
坐在轎子裡的蕭安樂,有沒有人為她發聲啊,她已經睡了一覺。
好不容易到了夜親王府,進去一看,好家夥,皇上又趕場,到了燁親王府高堂坐好,等著他們跪拜。
蕭安樂懷疑皇帝是在故意占他們便宜,可是沒有證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
太不容易了,終於進了洞房裡,蕭安樂好想把這頭上的10斤鳳冠給取下來。
聽雪趕緊阻止她。
“小姐,王妃,,您可不能動著蓋頭,這蓋頭得姑爺親自來挑啊!”
黑水話音剛落,一身大紅喜服的謝司明就走進來,拿著秤杆將蕭安樂的大紅蓋頭給挑開。
伸手幫她拔頭上的鳳冠,這東西沉不沉?
我給你先卸下來。”
蕭安樂一抱住他的腰身撒嬌。
“果然還是相公最疼我。
這鳳冠太沉了,快幫我把這鳳冠給拿下來。”
謝司明小心翼翼的幫她把鳳冠摘下來。
沒有了,頭上那10斤鳳冠壓著,蕭安樂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
“這下輕鬆多了,你快去敬酒吧,我在屋裡等你。”
謝司明淡笑不語,繼續幫她把頭上的頭飾都給卸下來。
“皇上已經回宮,如今時候不早,不用管他們,咱們吃完飯就可以休息。”
說著拍手,就有人送了酒菜進來。
“餓不餓?
吃點東西再喝合衾酒。”
蕭安樂早就餓了,並且在花轎裡偷偷吃過,這會兒其實還好。
“先喝酒!”
兩人喝了酒,吃了飯開始算賬,這算賬有技巧,不能穿這衣服算,先口算。
謝司明發現她竟然不會換氣。
“你,倒是喚口氣啊?”
蕭安樂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瞪他。
謝司明笑的胸腔劇烈起伏。
“我教你怎麼換氣,這個得多試幾次,嗯,”
蕭安樂不等他說完,就抬手勾著他的脖子,拉下來。
說這麼多還不如實戰來的有用,口算的時候還不忘記手算。
蕭安樂白皙修長的手指撥弄‘算盤’,
“這兩顆珠子有些硬。”
謝司明:“娘子,這好軟……”
蕭安樂:“彆說話,嗯,”
這一晚上,兩人熬夜通宵達旦的算賬,算了幾遍,也沒有把兩人的前世今生給算明白。
第二天兩人睡到日上三竿,“今天要去宮裡請安的,趕緊起來。”
蕭安樂伸出白皙的藕臂,推推身邊的人。
“起床!”
謝司明的大手如同著了火,能烙煎餅了。
蕭安樂這個氣。
“晚上算賬,白天烙餅,你到底想怎麼樣?
彆動我,我疼著呢!”
聽到她說疼,謝司明終於老實了,立刻下床穿衣,出去。
蕭安樂躺在床上裹緊自己的小被子。
“狗男人,吃完了就走。”
沒一會兒,她口中的男人回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小的白玉瓶。
“乾什麼?”
謝司明:“給你上藥。”
蕭安樂:“我,我沒受傷,上什麼藥?”
謝司明修長寬大的手掌,挖了一小半瓶白玉藥膏,朝著被子裡伸去。
“你不是說疼?
那我親自給你上藥。”
蕭安樂:“滾……嗯!”
三天後他們才去給皇帝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