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應一聲,轉身拐入另一條巷子。
羅護法身形也逐漸變緩,出了巷子外麵一輛馬車等候,他踏上馬車吩咐道:“去春香閣!”
“好的二爺!”
馬車緩緩滾動朝春香閣而去。
......
衙門裡,薑玄跟著李捕頭來到後衙,見到一位怎麼形容呢?書卷氣息濃鬱?一身正氣的中年人?
這種氣息他沒有在他前世任何所見過的那些市級、省級大佬身上見到過。
除此外還有另外兩人正在對弈,身上的氣度雖然差了點,但顯然也是身居高位的人。
這位中年人隻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便繼續看向手中的書籍,似乎絲毫不在意所謂的劫案的線索。
另外兩人也隻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便繼續對弈,絲毫沒有影響。
“聽說你有稅銀劫案的線索?說來聽聽?”
張正陽淡淡的開口道,與外麵鬨得沸沸揚揚、滿街都在尋找稅銀被劫一案的線索來說,他心裡其實一點也不焦急,也不在意。
所以對於所謂的線索來說同樣也並不怎麼上心,因為這件事一旦被神捕門接手之後,便與他並無多少關係,說句不好聽的話,那些銀子出了府衙的庫房之後便跟他沒多少關係了,護送不力這個罪怎麼也不可能落在他府衙的身上,隻會落在製造這一切的那些人身上。
雖然若是自己查到什麼,功勞依舊少不了,但到了他這個位置、對功勞和升遷已經並不渴望,何況就算位置更高,他一介儒生又能對這個外強中乾,早已內部腐朽不堪的王朝能做點什麼呢?
什麼都做不了,他隻能做好當下的事便是最好的!
“草民並無稅銀被劫一案的線索,之所以如此說也隻是想洗脫嫌疑罷了,但今日隻要我從這衙門出去,想必必定會有線索!”
薑玄一開口就是王炸,讓原本漠不關心的眾人瞬間驚愕地回頭,渾身一顫露出難以置信之色看向薑玄。
原本,他們也隻以為又是一個想要拿出一些模棱兩可的假線索騙取獎賞的人,卻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直接是王炸。
“你...你怎敢?”
其中對弈的一人已經忍不住了,臉上浮現出一抹怒色。
薑玄淡淡看了那人一眼,繼續道:“草民隻為求生,自然敢!”
“但草民之言並無放矢之地,大人以為呢?”
薑玄的目光盯著讀書的那位中年人神色自信的說道。
“哈哈哈......”
聽到薑玄的話,本來並不在意的張正陽突然放聲大笑,放下手中的書籍正坐起身,開始正視起薑玄來。
他自然明白薑玄說這句話的含義,也對薑玄刮目相看。
“以身入局,你就不怕被他們殺了?”
張正陽淡淡開口道,其他人原本還沒怎麼在意,但突然聽到以身入局四個字時,卻是恍然大悟,猛地一拍額頭。
“我怎麼沒想到...”
“這這這...真是當局者迷啊...”
下棋那兩人突然神色就是一變,看向薑玄突然帶著一抹欣賞之色來。
原本帶著薑玄回來的李開山本以為薑玄真的能說出些什麼線索來時,同樣被薑玄那句話震得難以置信。
以為薑玄會被這些大佬的震怒撕碎時,在聽到自家府君說出那四個字時,心中也是瞬間豁然開朗。
但是再次看向薑玄時,他臉上也升起濃濃的擔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