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不知道是否修煉,以草民這點實力恐怕就算是賊人其中一份子也參與不到這等事之中,何況一月前我剛從邙山之中永安縣出發前來錦城,半路上遇到城內陳家商隊,與其一路有二十天有餘!”
“稅銀被劫發生在十四天前,那時候我依舊與他們一起剛走出邙山,諸位大人要是不信可去陳家詢證!”
說完,他心中一歎,這事兒牽扯陳家實屬無奈,但也唯有他們能證明自己清白。
他不信有陳家證明對方還能將這口鍋硬蓋在自己頭上,何況真給他這麼一口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自己都以身入局去引蛇出洞了,抓住那些人豈不是就能真相大白,完全洗脫自己的嫌疑?
實在沒想通對方非要加這麼一環,來懷疑自己針對自己做什麼?
人心之險惡在這一刻他再次深有體會,尤其是在這個異世界的王朝之中、在律法不健全的世界,真就是官字兩口任由他們怎麼說怎麼有理了。
他不由得想起那句‘衙門大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那句話了。
聽到薑玄的話,幾人略微沉吟,那人還要說什麼,但張正陽卻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本官自會派人去求證,既然你以身入局,這事我會知會神捕司,若有建樹、之後自會有獎賞!你出去稍待吧!”
張正陽一揮手,李開山連忙會意帶著薑玄離開後衙朝著前衙而去。
“你可真是...膽大!”
離了後衙,李開山看著薑玄神色複雜的開口道。
聞言薑玄卻是無奈一笑道:“我也是被逼無奈,若非李捕頭直通張大人這裡,若是麵對剛剛那人這種官,李捕頭覺得我有幾分活著走出衙門大牢的可能?”
雖然知道薑玄意有所指衙門的黑暗,但李開山還真不好反駁,衙門做事兒都是這樣,而且他們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一如之前針對趙德彪一樣那麼自然。
這本就是一個王權至上、真理服從武力的世界,做人做事都要靠關係和實力。
他之所以能帶著薑玄到張正陽麵前,而不是其他的同知或者通判那裡,完全是因為他本就是自家府君的隨從坐到這個位置的,是府君在胥吏之中插的一根眼線。
以他多年在自家老爺身邊的熏陶,多少沾染了些正義與正氣,所以才沒有走流程與過場。
因為他也知道,有些過場一走會死人的!
趙德彪是該死,這種為禍鄉裡的地痞流氓所做之事十個有九個單獨拎出來或許罪不至死,但加起來殺個千百遍都不夠。
所以對薑玄抱有點好感的他,在之前薑玄開口之後便毫不猶豫將趙德彪拿下,不需要任何證據,隻要他透露出不想要趙德彪活著的意思出去,下麵的人會將趙德彪所有做過的罪孽全部搜刮出來。
但他依舊佩服薑玄敢以身入局的勇氣。
“剛剛那人是......”
來到前麵的班房之中,薑玄試探性地對李開山詢問起那位剛剛正對他的人。
“下棋之人左側那位是我家大人的幕僚,右邊那位是本地清流,在治理一道上頗有些見解,名叫吳文輝,想要謀個一官半職,所以經常入府,大人知他心思,見他有些用處,便先留下來做幕僚,之後再安排!”
聞言,薑玄算是明白了,說白了這人就是想在這位府君大人麵前表現一下唄。
但今天的表現卻有些蠢了,或許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不過這與他倒沒什麼關係,用不用是人家的事兒,隻要不給自己添堵他也就原諒對方這一次。
若還有下次,他也不介意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