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說著狠話,甚至臉上寫著厭惡。
他卻隻看見她眼角的淚水,那一刻,他什麼都不想聽,隻想把人抱在懷裡。
直覺告訴他,唐恬需要一個堅定的擁抱,而不是惡言相向的辯論。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撒謊。”
他下頜抵著她腦袋,嗓音有一絲啞,“唐恬,你明明還喜歡我。”
被他緊緊抱著的唐恬早已泣不成聲,她閉著眼,任由眼淚滾燙落下,打濕他胸前的布料。
她眷戀這樣的擁抱,像是陳蔚在表達對她的堅定和愛意。
隻是,一分鐘後,她用力推開麵前的人。
“少自作多情了。”
她抬手擦去眼淚,扭頭看向街頭的車流,“你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他們比你帥氣,比你有趣。”
“你這樣的,我玩夠了。”
她低頭,拔出手腕的銀手鐲,“還給你。”
“以後彆再跟個傻子一樣,沒談多久就送人手鐲,輕易就談婚論嫁,說不定人家隻是玩玩而已。”
說完,把手鐲塞到他手裡,扭頭就走。
走了幾步,聽到他跟上來的腳步聲,她嗬斥道,“彆跟著我!”
陳蔚沉默片刻,“你上了車我就走。”
唐恬張開嘴,欲言又止,罵了句“傻子”,在路邊攔了輛車就走了。
“姑娘,你咋啦?”
半個小時後,司機實在沒忍住,問道,“跟叔說說,都哭這麼久了,什麼事過不去啊?”
唐恬看著年紀不大,他想到剛剛一直站在路邊的男生,猜測道,“和男朋友吵架了?”
話音剛落,就覺得後座的人哭得更傷心了。
看來,猜對了。
“害,你們年輕人就是沒經曆過大風大雨,吵架了有啥好哭的,緩個兩三天氣消了就沒事了,該怎樣還是怎樣。”
司機語重心長道,“我女兒也跟你一般大,前段時間和男朋友吵架也是尋死覓活的,現在不還是好好的?”
“聽叔一句勸,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說不定明早起來你就覺得和他鬨,沒必要。”
……
唐恬又是腫泡眼回來,沈南霧這次沒法再當作沒看見了。
她蹲在唐恬麵前,抓著她的手,輕聲細語,“你其實可以跟我們說說的。”
“你每次都說沒事,說自己可以處理。”
沈南霧輕輕歎了口氣,“可是你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都在說‘我好累’。”
其實,每每到這個時候,身邊的人都沒法注意到唐恬在說什麼,隻看見了她流淚的眼睛。
“沒什麼好說的。”
唐恬神色落寞,嗓音苦澀,“總不能把他拉下水。”
“他那麼好一個人,我不能害了他。”
唐威明現在是無業遊民,有空了就來這晃,說不定哪天就被他撞見,要是順藤摸瓜找到陳蔚所在的部隊,一定會去鬨的。
“我洗澡去了。”
唐恬抽出自己的手,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走。
沈南霧起身,和宋念兩人對視著,眼神無奈。
“到底該怎麼辦啊?”
三人紛紛歎氣。
又過了一個月,唐威明應該是覺得沒勁,一直沒逮到人,每次碰見她都是一個人或者和舍友一起,時間一長,就放棄了。
“老大,下午有個講座,去不去?”
“去!”
沈南霧和唐恬都缺幾分,這段時間隻要有分就去,哪怕隻有0.5
“好,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