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霧放下手機，說道，“你數學重考的事，沒忘吧？”
“……”
唐恬淡淡看了她一眼，“好好的，提傷心事乾嘛。”
她說著，又搬出財神爺，對著他一陣嘀咕。
“不是說，求財神爺沒用嗎？”沈南霧提出質疑。
“嗬”
唐恬嗤笑一聲，“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我強求嗎，我亂求，我硬求，我求天求地求財神，他不管成績我也求。”
“……”
沈南霧搖搖頭，眼神略無奈，“希望財神爺懂你的抽象。”
宋念笑了笑，“老大要是不抽象，那還是老大嗎？”
“嘖”
唐恬起身，給她來了個鎖喉，“我這是幽默。”
“是是是。”
宋念舉手求饒，也是一點脾氣沒有，“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唐恬鬆了手，拿著紙巾去了廁所。
聽到關門的聲音，沈南霧立馬回頭，看向宋念，“這是，完全走出來了吧？”
唐恬的情緒去得很快，第二天就恢複到活力滿滿的狀態。
和剛認識那樣，搞笑又抽象，沒課的時候不是兼職就是和沈南霧跟混子一樣到處竄。
她絕口不提陳蔚，宿舍的人也不敢提，這個人，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宋念一臉糾結，“我也不知道。”
“老大藏情緒藏得很嚴，她要是不說，我都看不出來她和平時有什麼區彆。”
沈南霧歎氣，這倒是實話。
隻要唐恬不說，彆人很難知道她是開心還是難過，她習慣了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裡。
“要不……”
“不行。”
她一開口，沈南霧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老大說了，不許和陳教官說她爸來過學校的事。”
宋念臉蛋皺成苦瓜的模樣，“那怎麼辦嘛。”
兩人說了一大堆，沒討論出一個方法，最後隻能散了，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周日晚上，唐恬拎著電腦從咖啡館出來，走了沒幾步，被一道身影攔住。
抬頭看到那張一個多月沒見的臉，眼眶瞬間熱了。
他膚色又黑了一些，瘦了很多，甚至一眼看去，有些憔悴。
她突然好想問問，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不然，怎麼會瘦這麼多呢。
唐恬咬著嘴唇裡側的軟肉，逼著自己壓下翻滾的情緒。
“你擋路了。”
“你瘦了。”
陳蔚認真端詳著眼前的人，眼神深邃，他問道，“沒胃口？還是刻意減肥。”
唐恬撇開臉，不想和他對視。
思念和心疼容易從眼睛裡跑出來，她有些的害怕，怕被他看穿。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她視線定在遠處，嗓音很輕，“我說了，不想看見你。”
“雖然這條路不是我的，不能要求你不要出現在這，但你……”
陳蔚抬手，手落在她下頜處，輕輕用力，讓她看著自己。
“我說過要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