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像王昌公子那般,麵如冠玉,風度翩翩。
又或許,是像木易公子那般,氣度從容,深不可測。
再不濟,也該是像張文長公子那般,溫文爾雅,書卷氣十足。
可……可眼前這個……
眾人看著葉承那魁梧的身材,那黝黑的皮膚,那憨直中帶著幾分緊張的神情,怎麼看,都覺得……畫風不對啊!
這……這與其說是個吟詩作對的才子,不如說是個在沙場上衝鋒陷陣的猛將!
葉承隻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這輩子麵對千軍萬馬都沒這麼緊張過,此刻站在眾目睽睽之下,手腳僵硬得像是剛從冰窖裡撈出來,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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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乾得厲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位……便是葉秋葉公子?”台上的蘇芷晴,看著葉承那副憨直又緊張的模樣,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她怎麼也沒想到,能寫出“雲想衣裳花想容”那般瑰麗仙句的才子,竟會是……這麼一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甚至有些憨直的……武夫?
“在……在下……葉……葉秋!見……見過蘇……蘇大家!見……見過諸位!”葉承在陳鋒暗中鼓勵的眼神下,終於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聲音洪亮,卻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帶著明顯的顫抖。那副高大魁梧、肌肉虯結的身材,配著這結結巴巴、手足無措的模樣,反差實在太大。
短暫的寂靜後,台下頓時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搞錯了吧?就他?能寫出那樣的詩?”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開什麼玩笑!就他這副五大三粗的模樣,說他是個殺豬的屠夫我都信!他會作詩?”
“葉秋?徐州地界上,何時出了這麼一位姓葉的大才子?聞所未聞!”
一個自詡消息靈通的富家子弟,搖著扇子嗤笑道:“葉?徐州城裡數得著的葉姓,也就城西那幾家小商戶。可沒聽說哪家能養出這等‘文武雙全’的人物!”
“就是!你看他那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的樣子,哪裡有半分才子的風度?”
另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更是直接質疑:“這位……葉壯士?不知師承哪位大儒?做此等錦繡文章,總不會是自學成才吧?”
質疑聲如同潮水般湧來。
“怕不是個草包吧?那詩……彆是抄來的?”
“對!肯定是抄的!說不定是哪個落魄才子寫的,被他買來充門麵!”
“就是!讓他再作一首!若是作不出來,就是抄的!”
質疑聲、嘲諷聲、起哄聲,如同潮水般向葉承湧來。
葉承本就不善言辭,又心虛不已,被眾人這麼一逼問,更是漲得滿臉通紅,額頭上冷汗直流,站在那裡,手足無措,活像個被捉奸在床的……呃,不對,是活像個被當堂抓包的小偷。
“我……我叫……那……那詩……是……是我……”
他越是緊張,就越是說不清楚。那副憨直又窘迫的模樣,落在眾人眼裡,更是坐實了他們心中的猜測——這小子,絕對有問題!
陳鋒和林月顏見狀,都是眉頭一皺。
陳鋒剛想站起身,替葉承解圍,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卻先他一步響了起來。
“諸位,稍安勿躁。”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說話的,正是那位一直表現得神秘莫測的木易木公子。
他依舊端坐著,姿態閒適,仿佛隻是隨口點評了一句不相乾的話。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質疑最凶的人。
“聖人有雲,‘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聖人尚且有看走眼的時候,諸位又何必以貌取人,妄下定論呢?”
“這位葉公子,雖然身形魁梧,頗有英武之氣,但這與他胸有才華,又有何衝突?誰又規定了,能寫出絕妙詩篇的,就一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他的聲音並不嚴厲,甚至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但話語中的份量,卻讓那些質疑的聲音瞬間小了許多。眾人這才想起,這位神秘的木公子,連王昌都要禮讓三分。
“木兄所言極是。”王昌也站了起來,搖著折扇,附和道,“諸位若疑葉公子詩作非其原創,大可拿出證據!”
“這首《清平調》,瑰麗雄奇,仙氣盎然,若真有人能作得出來,怕是早已名動天下,傳唱千古了,豈會等到今日,才默默無聞地現世?”
“王某不才,自問也讀過幾本書。此等絕句,王某是聞所未聞。在座的諸位,可有誰曾聽過?”
他環視一周,無人應答。
“若無證據,便隨意汙人清白,此等行徑,與那小人何異?豈是我輩讀書人所為?”
兩位重量級人物接連發聲,尤其王昌更是徐州地頭蛇,那些質疑的聲音頓時偃旗息鼓。
其他人見狀,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服,但也不敢再公然發難。畢竟,王昌和木易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們可得罪不起。
甚至還有不少見風使舵的人,立刻轉變了口風,開始誇讚起葉承來。
“木公子和王公子說得對!是我等淺薄了!”
“是極是極!我等孟浪了!”
“葉公子勿怪!是我等見識淺薄!”
“所謂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葉公子這般模樣,才是真正的大才子風範啊!”
“沒錯!所謂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等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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