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手中,還拿著一張張的畫像,對過往的行人,一一比對。
陳鋒的心中,一緊。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回事?”葉承伸長脖子張望,“查得這麼嚴?”
李山策馬靠近陳鋒,低聲道:“公子,情況不對。盤查力度遠超尋常,似乎在搜捕要犯。”
陳鋒心中一凜,昨夜窺伺,今晨嚴查,是巧合還是……?他沉聲道:“告訴弟兄們,鎮定,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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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他們時,一個軍官,攔住了他們。
負責核驗的軍官目光如電,先是在陳鋒臉上掃過,並未在意。但當他的視線落到葉承身上時,立刻頓住了。
他先是看了看手上的畫像,又仔細看了看城牆上的薛彪畫像,再看看葉承那壯碩的身材,憨厚中帶著點野性的臉龐,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城牆上,赫然張貼著幾張墨跡尚新的海捕文書!
為首的一張畫像,畫著一個滿臉橫肉、眼神凶戾的彪形大漢,下麵寫著鬥大的字:“懸賞緝拿巨匪‘一陣風’薛彪!提供線索者,賞銀千兩!”
陳鋒心中,咯噔一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官府竟然……在通緝薛彪!
而且,還把葉承,當成了薛彪!難道那天殺的不是薛彪?
“你!”軍官指著葉承,語氣嚴厲,“叫什麼名字?哪裡人?路引拿出來!”
“你!”軍官的手按在了腰刀上,指向葉承,眼神充滿懷疑,“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車上裝的什麼?統統打開檢查!”
他身後兩名兵丁也緊張地握緊了長槍,氣氛瞬間緊繃。周圍排隊的人群也紛紛投來好奇或畏懼的目光。
葉承被指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頓時有些惱火:“我叫葉承!冀州人!車上……”
陳鋒立刻翻身下馬,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將葉承擋在身後,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和與一絲旅途勞頓的疲憊,對著那軍官拱手道:“這位軍爺,我等是正經行商,自冀州來,往金陵去探親。車上隻是些行李和貨物。”
他一邊說,一邊極其自然地伸手入懷,掏出的卻不是鎮北侯府的令牌,而是王昌剛剛贈予的那塊令牌。
溫潤的玉牌上,那個古拙而威嚴的“王”字在陽光下清晰可見。周圍幾個原本氣勢洶洶的兵卒,看到這玉牌,臉色頓時變了變,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那軍官顯然認得此物,神色瞬間從嚴厲轉為驚疑,再變為一絲恭敬。他仔細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陳鋒平靜無波的臉,再掃了一眼被圍在中間、一臉無辜加茫然的葉承。
“原來是王家的貴客……”軍官臉上的肌肉鬆弛下來,雙手將令牌遞還給陳鋒,又瞥了一眼葉承,雖然身形魁梧,但麵容憨直,眼神清亮,與畫像上那凶神惡煞的匪首氣質截然不同。
“既然是王家的朋友,自然無礙。”軍官揮了揮手,示意放行,“昨日起州府突然在嚴查流竄悍匪‘一陣風’,盤查得緊了些,驚擾貴客了,還請見諒。”
“軍爺職責所在,理應如此。”陳鋒收起令牌,不卑不亢地回道,“辛苦了。”
城門緩緩打開,車隊得以順利通過。葉承跟在後麵,長長舒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一行人魚貫而出。直到走出城門洞百餘步,將徐州高大的城牆甩在身後,緊繃的氣氛才徹底消散。
葉承才心有餘悸地說道:“大哥,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被抓起來了呢!”
陳鋒也是一陣後怕。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昌送的這塊令牌,竟然……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李山策馬靠近,低聲道:“公子,昨夜那兩人……屬下總覺得不是巧合。”
陳鋒望著前方塵土飛揚的官道,眉頭緊皺。
“加快速度。此地……是非多。”他沉聲道。
車隊揚起煙塵,沿著官道向南疾馳。徐州城高大的城牆在視野中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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